文森不敢抗拒,只能小心翼翼地問:“安,大人們這么熱情,要不我們……”
安是個明事理的女孩,早就看出了葉凌辰的歪心思,非常不愿意去,但她也能理解文森的難處。
她自己在酒吧做服務生的時候,沒少被客人要求陪酒,她連那些稍有權(quán)勢的酒客都忤逆不了,更何況是葉凌辰這種級別的大人物。
縱使心里不愿意,安也只能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只希望今晚陪完酒,能跟文森早點脫身離開。
“哈哈哈哈哈!”葉凌辰眼看安答應了,頓時大喜過望,很自然地伸出手搭住她的肩,像好朋友似的攬著她往宴會廳走,“走,我們一起喝一杯!
“這……”文森眼看葉凌辰對安勾肩搭背,安也投來求助的目光,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文森!蹦┎[著眼,語重心長地說,“今天是好日子,你可別掃了貴客的興致!
……
葉凌辰和莫泰回到餐桌,安和文森也一同被帶了回來。
在場的客人都是大人物,不可能認識這兩個小角色,但他們都是老油條了,就算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也能從葉凌辰色瞇瞇的眼神中看出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都顯得非常熱情好客,讓兩人坐下一起吃一起喝。
葉凌辰親手給安搬了一把椅子,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莫泰不想把意圖弄得太明顯,也就安排了對稱坐法,讓文森坐到自己身邊,抬了他一手。
這么多大人在此,安和文森卻被安排在主人和貴客身旁,這讓他們顯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頭都抬不起來。
葉凌辰拿起自己的筷子,給安夾來一口菜,語氣跟哄小孩子似的:“來,嘗嘗這個,可好吃了,我喂你,啊~”
面對這種過分的熱情,安縮著頭,輕聲說:“大人,我自己來就行……”
“哎不行不行,這種菜要用筷子才好夾,你們平時用的都是刀叉,筷子用不習慣,還是我喂你吧。來,啊~”葉凌辰伸出手捏住安的下巴,把菜往她嘴里塞。
筷子都要戳到臉上了,安退無可退,只能張嘴接住菜,嘟囔著說謝謝。
“嗯~真聽話~”葉凌辰拿起喝了一半的茅臺,倒上一滿杯遞給安,“來,嘗嘗美酒,保證你以前從來沒喝過!
剛才葉凌辰喂菜的舉動已經(jīng)讓文森非常不適了,現(xiàn)在又要灌酒,文森作為男人的自尊心非常受挫,但在地位尊貴的人面前,他只能低聲下氣地提醒道:“大人,安酒量不是很好,要不我陪您喝吧?”
“嘩!焙翢o征兆,葉凌辰用酒杯潑了文森一臉,毫無先前儒雅的模樣,只有醉酒后的蠻橫與冷意,“我讓你說話了嗎?”
文森被如此羞辱,卻根本不敢吭聲,只是垂著頭,臉上不停滴落酒水,他甚至因為葉凌辰發(fā)怒而顯得有些惶恐,哆哆嗦嗦拿袖子擦著臉,不停顫聲道歉。
莫泰也給了文森一個眼神警告,意思是:再敢打攪葉公子興致,要你好看。
葉凌辰氣焰極其囂張,醉醺醺地站了起來,擰開一瓶未啟封的白酒,直接往文森頭上倒,邊倒邊罵:“想喝酒是吧?來,讓你喝個夠!”
“對不起……對不起……”文森任由葉凌辰羞辱,連連顫聲道歉,哪怕他根本沒做錯什么。
安不忍文森被人欺負,為了保護未婚夫,她只能主動迎合,低聲下氣說:“大人,不要為難文森……我喝就是了……”
“對嘛!喝酒多高興啊!來來來~”葉凌辰一變臉,笑著坐回安旁邊,重新倒?jié)M一杯酒,給她遞上,“來,干了它!”
安看著面前這杯酒,透明無色,跟水似的,好像沒什么度數(shù)的樣子,她也就接過后仰頭一口喝干。
這一喝可喝出事了,安雖然是酒館服務生,但在酒館工作不代表酒量就好,她平時喝果酒都得用水稀釋一下,而且稍微喝幾杯就上臉上頭。
這53度的白酒一口悶下去,安只感覺一道炙熱的熱流從咽喉直下,緊接著在肚子里炸開,高度數(shù)酒精刺激得她不?人裕瑔艿妹婕t耳赤,口水都流出來了。
“咳咳!咳咳咳……”安捂著喉嚨痛苦咳喘著,臉上已經(jīng)是緋紅一片,目光離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喔~還說不會喝酒?一口就悶,安小姐的酒量簡直比我都好!”隨著葉凌辰的大笑,眾賓客也都笑了起來,他扶住咳喘的安,撩起自己的衣袖幫她擦去唇角流出來的口水,友善地說,“來來來,我?guī)湍悴烈徊粒覀兝^續(xù)喝。”
安已經(jīng)是兩眼淚汪汪,有些是委屈的眼淚,也有些是被烈酒嗆出來的,她哽咽著說:“大人……這酒太烈,我喝不了……”
“哎呀,酒嘛,當然是越烈越好喝啊,第一次喝確實有點不習慣,多喝幾口你就會品嘗到它的美妙之處!”說著說著,葉凌辰又給安倒了一滿杯。
剛才那一杯下去,安已經(jīng)被嗆得不行,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勁,胃像是有火在燒,酒勁上來頭都暈了,她趕緊按住葉凌辰的手,說什么都不肯喝了。
葉凌辰倒也沒有硬灌,而是扭頭看向文森,笑著說:“要不,你幫我勸勸她?”
文森現(xiàn)在進退兩難,他知道安的酒量不好,不想讓她繼續(xù)喝了,但又受過莫泰的眼睛警告,不敢掃葉公子的興致,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