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xiàn)在。
因為……
目標不止一個。
類似的時機多次出現(xiàn),但帕拉丁一動不動,始終沒有發(fā)動攻擊。
“你到底行不行?!”盧戈急壞了,“你要是緊張,換我!”
“糟糕!”拜薩突然出聲。
盧戈趕忙望去,只見奇諾和沃爾夫糾纏在一起,因為力量不敵低血量的巨魔血統(tǒng),整個人被咚一聲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更要命的是,布魯克恰好襲至后方,利爪對著奇諾的腦袋直接揮下。
有一瞬間,布魯克和沃爾夫身形重疊……
“轟。!”毫無征兆,弩炮發(fā)射,突如其來的巨響幾乎要撕裂士兵們的耳膜。
夜色下,一道燦若烈陽的十字星閃起,重型弩矢表面反射著斑駁的火光,劇烈摩擦引得空氣飛速升溫,出現(xiàn)狂瀾般的波紋,極盡閃耀間轟襲而至。
沃爾夫驚愕地回過頭,瞳中倒映著灼目流光,時間流逝變得從未有過的漫長,眼前甚至浮現(xiàn)起往昔人生的走馬燈,從自己孩童時期有記憶起一直到現(xiàn)在,幾十年的人生化作彈指一揮間,灰飛煙滅。
當弩炮擊中沃爾夫的一刻,霸道的巨魔之軀……崩塌了!
裹挾著強大動能的彈頭將沃爾夫上本身徹底擊碎,只有腰以下的部分僵硬地立在那里,空氣中彌漫起猩紅色的齏粉,軀體受損度達到50%以上,直接超出死亡線。
擊碎沃爾夫后,重型弩矢余勢不止,直接將行進路徑上的布魯克貫穿,饒是特洛伊家族第3階級的厄難,也遭不住這種重型軍械的轟擊,胸膛出現(xiàn)將近半米的血洞,三分之二的肺都消失了,獸化之軀轟然倒地。
短暫的歡呼后,眾人又倒吸冷氣。
盧戈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布魯克,不禁咽了咽喉嚨,顫聲說:“帕拉丁,你小子闖大禍了!
帕拉丁臉色陰沉,下意識和拜薩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復雜神色。
這是誤殺嗎?
不是。
帕拉丁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機會只有一次,必須擊中沃爾夫,也必須擊中布魯克。
奇諾究竟做了哪些布置,帕拉丁并不清楚,但拜薩向他透露過一件事——搜索廢墟的時候,所有幸存者都會莫名暴斃。
那時候帕拉丁就已經(jīng)明白,在奇諾的計劃中,這場宴會不能有任何幸存者。
所以,布魯克必須死。
……
血淋淋的戰(zhàn)場上,奇諾起身,緩緩看向后方。
當對上奇諾的目光,帕拉丁只感覺寒毛聳立,每個細胞都在發(fā)出躁動的警告信號,他鼓起勇氣,直視那雙琥珀色眼瞳,沒有畏懼退縮。
奇諾看著帕拉丁,微笑中多了一抹讀不懂的深邃。
很快,在念動力的作用下,沃爾夫殘留的身軀被撕成一段段,徹底絞碎。
事實上,那發(fā)弩炮已經(jīng)讓沃爾夫的傷勢進入死亡線,以他的血統(tǒng)階級來說沒有辦法再恢復,奇諾現(xiàn)在補殺也只是以防萬一。
沃爾夫死后,杜朗徹底變成了光桿司令,縱使他有遠超這個時代的雙聯(lián)重機槍,但身上的防御器具早就耗盡,面對大批士兵的包圍已是插翅難飛,更別說還有一個能使用念動力的奇諾。
杜朗額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拿雙聯(lián)重機槍指著奇諾,但手指已經(jīng)僵硬,連扣扳機的動作都變得艱難。
奇諾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打出軍用手勢,示意士兵們不要攻擊。
士兵們放下勁弩,虎視眈眈地盯著杜朗。
杜朗圓睜雙眼,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奇諾,顫聲道:“奇諾……你沒有殺我的必要,放我一馬!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這取決于一件事——”奇諾的笑容宛若初升明月,純凈又友好,“你喜歡貝多芬嗎?”
杜朗沒有任何猶豫:“喜歡!”
奇諾饒有興致地問:“你喜歡他的什么?”
“我喜歡……喜歡……”杜朗眼神飄忽不定,趁奇諾眨眼的間隙,他猛地獰起臉,往地上摔了一枚煙霧彈,“我喜歡他o你o!”
漫天煙霧中,杜朗才逃出去一步,奇諾已如聞血的獵犬般找到他,一手抓著他的胳膊,迫使其前傾,隨即以反關節(jié)角度踢在他的膝蓋上。
“咔嘣!”骨骼折斷的聲音傳來,杜朗的膝蓋直接被踢成v字型,參差不齊的傷口中滿是慘白的骨頭碎片,不少細密的血線從血管中噴射出來。
“咿啊。。 倍爬嗜缤⑼汩_始哭喊,噗通一聲翻倒在地,不停嘶吼慘叫著,眼淚、鼻涕、唾液從他的臉部器官中一股腦涌了出來,涕泗橫流。
杜朗知道大勢已去,在這種惡魔手上,活著怕是比死了還恐怖,他嘶聲吶喊著:“殺了我!你殺了我。。
“別急啊~”奇諾將杜朗從煙霧中拖了出來,琥珀色眼瞳充盈著微笑,“這不才剛開始嗎?”
第七十九章 巨龍降臨
杜朗無力地倒在廢墟上,凄慘地笑著:“你厲害……行了吧?!這次沒玩得過你,老子認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奇諾俯身看著杜朗,就像在看一條無能狂怒的野狗,戲謔地問,“你明明這么普通,為什么會這么自信?”
這一句話,把耶魯大學博士的自尊心擊得粉碎,杜朗獰著臉想去撕咬奇諾,最后只咬到一嘴空氣,口中扭曲的吼聲宛若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