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秋抿了一口茶,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喝藥王宗的藥茶,如今來到玉鹿學(xué)院,順手拿了一點茶葉,確實效果非凡。
他突然覺得自己收藏的,超過一噸的藥茶可以扔掉了,以后多循環(huán)幾次,專門喝真武門的仙茶。
“無雙王,你究竟意欲何為?”
顏夫子強撐著自己的神魂,與楚千秋對話。
“這話我已經(jīng)聽過很多遍了。”
“夫子放心,楚某是一個寬容的人!
“當初能放過端木長老,這一次也會饒恕顏夫子的罪過!
楚千秋笑了笑說道,他對于玉鹿學(xué)院還是頗有好感的,畢竟他們能在兩大圣地的打壓下,還能這么保持有夢想的進取心,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老夫沒有罪過!”
“無雙王企圖暗中控制大夏,身為大夏的子民,有義務(wù)也有責任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而且真武門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情……”
顏夫子盡管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依然保持著學(xué)院領(lǐng)袖的風格,沒有半步后退。
然而這一切都被楚千秋打斷了。
“這不重要!
“女皇陛下已經(jīng)約談了太虛真人!
“夫子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太虛真人跟女皇陛下的關(guān)系很好。”
楚千秋也沒有想到有這樣一個意外之喜,女皇陛下在做公主的時候,時常去太常院學(xué)習(xí),在皇室子弟里面,算是跟道門關(guān)系相當良好的了。
當然楚千秋真正的底氣是在循環(huán)上面,到時候趁著顏夫子還沒舉報成功,攔截下來就行了。
“難道,難道……”
顏夫子的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楚千秋的話證明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就連太虛真人也是他們的人。
太虛真人叛變了。
“對于儒門來說,這也不是什么壞事,不是嗎?”
“兩大圣地維持太久的均勢了,他們不斷地積攢天人的戰(zhàn)力,而其他勢力卻無法證道天人,差距變得越來越大。”
楚千秋可以肯定,一萬年前的兩大圣地,絕對沒有這么強大。
伴隨著其他勢力的天人難產(chǎn),而兩大圣地還能源源不斷地堆積天人戰(zhàn)力,尤其是雙方再也沒有進行大規(guī)模戰(zhàn)斗了。
可以說對比過去,他們的力量只會更強,不會更弱。
“只有破壞掉雙方的平衡,才有機會創(chuàng)造第三圣地,不是嗎?”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玉鹿學(xué)院一向與佛門交好,這一次又何必為了龍帝之死,大動干戈呢?”
“死人要給活人讓路!
“這樣的道理,我想顏夫子不會不明白才對!
“楚某雖然與端木長老只有一面之緣,但他顯然明白這個道理!
楚千秋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在一步一步地瓦解顏夫子的反抗意志。
他可以直接殺滅儒門的傳承,但這沒有意義,不如降服起來,為我所用。
“無雙王,你說得很對,但……”
顏夫子咬了咬牙,像是作出了什么決定一樣。
“夫子,停手吧!
“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樣的戰(zhàn)斗是沒有意義的!
楚千秋話音剛落,顏夫子就感受一股巨大的壓力,讓他動彈不得,同時他懷抱里的一本書飛了出來,落到了楚千秋的手中。
這本灰撲撲的書籍封面上用著最古老的文字寫著【爾雅】兩個字。
“這應(yīng)該是世界上第一本字典,儒門的極品神兵【爾雅】!
“每一個文字都能具象化出真正的意象與力量,是不可多得的神兵!
“如果它再進一步的話,也許有機會進階成為絕世神兵!
楚千秋控制著爾雅,為它注入靈性,不管顏夫子如何催動神魂,都無法給楚千秋產(chǎn)生任何壓力。
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玉鹿學(xué)院的鎮(zhèn)派絕學(xué)也是《爾雅》,能夠凝聚【雅言】特性!
“雅言,意為雅正之言。”
“它定義了所有文字的正確發(fā)音,讓人族的交流變得更加便利,的確是人族的文脈之一!
“為了保證這些發(fā)言,文字能夠傳承下來,人皇特地用了各類神獸的毛皮,制造了這本書,使得它成為迄今為止,存活時間最悠久的神兵!
“好東西,那我就收下了!
楚千秋翻閱著這本奇異的神兵,笑瞇瞇地說道。
《仙界玉旨》更側(cè)重權(quán)柄,約束,可以讓楚千秋言出法隨,主宰眾生,但它無法具現(xiàn)化各種力量。
比如楚千秋用《仙界玉旨》喊一聲火焰,毛用沒有。
而儒門的《爾雅》則不一樣,他們是研究文字的力量,對文字有著特殊的崇拜,這種崇拜喚做【敬惜字紙】。
那就是有字的紙是不可以亂丟的,要恭恭敬敬地燒掉,否則會造成霉運。
雖然楚千秋并不尊重這個傳統(tǒng),但他對于能夠利用文字具現(xiàn)化的力量,極為感興趣,可以說彌補了《仙界玉旨》的不足之處,讓他言靈有了千變?nèi)f化的可能。
玉鹿學(xué)院既然與他作對,貢獻一點小小的補償,也是應(yīng)該的。
然而顏夫子已經(jīng)顧不上控訴楚千秋的強盜行為了,儒門歷代流傳下來的知識讓他明白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合靈天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