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竇家培養(yǎng)的侍女,全家性命都跟竇家綁定在一起,是不可能泄密的。
“現(xiàn)在的話,老糊涂還在想著,聯(lián)合景王,威脅朝廷!
“他想讓哀家勸說陛下,納幾名男妃,并讓哀家安排,讓小十八進宮,為竇家爭取一個機會。”
“真是人老糊涂了!
太后娘娘冷哼一聲,顯然對于竇大將軍還沒有弄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感到惱怒萬分,隨手之間就將眉心祖竅中的精神種子燒得干干凈凈,眼不見為凈。
“這怎么可能?”
“千萬不能讓陛下知道了!
洛冰倒吸了一口冷氣,現(xiàn)在的女皇陛下究竟有多袒護忠武大人,簡直是沒有任何底線可言。
像是楚千秋在靈州轉(zhuǎn)移流民,收買人心,在風州賑災(zāi),換成其他皇帝,直接判你一個圖謀不軌,滿門抄斬都是可以的。
俗話說,雷霆雨露皆為君恩。
朝廷就要壟斷做好事的權(quán)力,其他人是不允許做大規(guī)模的好事。
賑災(zāi),組織,這些字眼都是犯忌諱的。
御史臺上面彈劾楚千秋的奏章,妄圖博取清名的人物又不是沒有。
但女皇陛下全部留中不發(fā),罵得太過分的,還派人過去狠狠地打了一頓。
“小十八年紀輕輕,也有先天中期的修為,在風州算得上青年才俊,在上京就不算什么了!
“他也是個乖巧的孩子,何必讓他進宮來?”
“更何況,哀家可是欠他的!
“在這時候給他添麻煩,這讓哀家如何自處?”
太后娘娘提到了【他】,臉色微微一紅。
“娘娘?”洛冰有些恐慌地想著。
太后娘娘旋即想起自己的話,不能對外說出來,便板著臉說道:
“洛冰,你替哀家走一趟。”
“用最快的速度,去嘉禾城告訴大將軍!
“這件事不要再考慮了!
“讓他謹守本分,竇家便安然無恙!
太后娘娘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隨口吩咐道。
小十八名為竇良孺,是太后娘娘的侄子,竇大將軍的孫子,稱得上是后起之秀,在十九歲的年紀就有先天中期的修為,未來可期。
但是在上京的漩渦里,只會撞得粉身碎骨。
“是,娘娘!
“還有,如果做選擇的時候,就說哀家站在他那一邊,讓父親熄滅了那個妄想!
“是,娘娘。”
洛冰先是一驚,但看著太后娘娘的神色,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準備起身前往風州。
就在這個時候,女皇陛下忽然降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吧!
“謝陛下。”
宮女們的高呼聲,讓太后娘娘及時起身迎接,女皇陛下蕭清河笑語盈盈地走來:
“母后,孩兒來給您請安了!
“皇帝,你不在宮里處理政務(wù),怎么有閑情來這慈寧宮中?”
太后娘娘神色一斂,有點擔心剛才的對話是不是有外泄的可能。
“有個好消息跟母后分享!
“什么好消息!
“金剛寺宣布進京,攜帶歡喜印,為朕祈福,保佑朕的孩兒健康長壽。”
女皇陛下的臉上浮現(xiàn)著幾分母性的光輝,她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光滑肚皮,雖然還沒有什么跡象,但武相高手可以感受到肚中一點一滴的變化。
這讓太后娘娘倒吸了一口冷氣。
金剛寺屈服了。
自從楚千秋離開上京后,整個京城圍繞著女皇陛下的子嗣問題,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政治斗爭。
女皇陛下沒有男寵,也沒有結(jié)婚,就生下楚忠武的孩子,將來這個孩子還要大統(tǒng),這蕭家的牌位和臉面都不要了。
朝堂之上,但凡保守一點的大臣,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說景王借機發(fā)難,削弱女皇陛下的正統(tǒng)性。
景王在上京,也不是沒有干活的。
他要極大地削弱女皇陛下的合法性,為自己將來反攻,做好鋪墊。
只是孟夫子直接擺爛,充耳不聞,祖元禪師口念阿彌陀佛,徐國公每天都去釣魚,這朝廷的三大支柱表示不參與這件事情,加上禮部尚書裝病,目前為止只是有輿論趨勢,而無法形成有效的攻擊。
而現(xiàn)在金剛寺忽然宣布進京,為女皇陛下祈福,祝愿他們的孩子健康長壽。
這當然不是祝福,而是鮮明的政治表態(tài)。
“楚忠武,降服了金剛寺?”
“這怎么可能?”太后娘娘前面才剛收到消息,楚千秋在金剛寺中擊殺不夜禪師,還在擔心這個小混蛋會不會出問題,然后他就贏了。
“母后,沒有夫君做不到的事情!
“金剛寺怎能跟他比!
女皇陛下十分肯定地說道,臉上滿是崇拜的目光,一副完全淪陷的樣子,讓太后娘娘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皇帝,禮部的侍郎們說得也沒有錯!
“這確實是不成體統(tǒng)!
“要不隨便安排貴人之后,成為假男寵,朝廷的面子上也過得去?”
“母后,這可不成。”
女皇陛下一口回絕了。
“再說了,蕭家還有什么面子可言?”
“弈弟是誰的孩子,香妃又是怎么死的?”
“朕就是要這樣把孩子生下來,有什么反對者,只要殺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