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達成一致意見后,楚千秋再一次守株待兔。
他一向很有耐心,不斷地去尋找敵人的破綻,直到敵人降臨為止。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這一次雷雨之日,大雨傾盆,易道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莫非他是忍者神龜?這樣都不出來?”
“我們到底哪里泄密了!
楚千秋咬牙切齒的罵道。
盡管兩人根本沒有見過面,卻格外地痛恨對方,因為他這只兔子,竟然不肯老老實實撞到樹干上,讓楚千秋來撿這個便宜。
我陷阱都準備好了,這獵物愣是不上當,太氣人了。
“敵人是狡猾的,不要期待對方做蠢事。”
“利用手下試探,以自身為誘餌,引導(dǎo)易道人大打出手,這固然很好!
“但對方也不一定會中計,也許是心血來潮,也許是有人暗中通風(fēng)報信。”
“如果武相高手那么容易圍殺,朝廷也不會這般委曲求全!
祖安禪師搖了搖頭說道。
把一個武相高手逼到絕路,那是非常危險的,沒有把握將對方殺死,就不要做這種事情。
“或許我們可以更大膽一些,切入到案發(fā)現(xiàn)場。”
楚千秋沉思了片刻,至少木良民被殺,是大概率事件。
自己算好了時間,跟蹤在天瑜的后面,似乎也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案發(fā)現(xiàn)場?”祖安禪師不解地問道。
“咳咳,我是說下一次合作!
“自然,只要神威軍依然保持和平,我們會有很長的合作時間的!弊姘捕U師意味深長地說道。
萬壽寺的政治立場也很明確,哪怕是這位中年的僧人也保持著極度的清醒。
他們并不希望看到一場延綿不絕的戰(zhàn)爭,尤其是佛魔的力量在不斷復(fù)蘇的背景下,朝廷的力量仍然是最有用的工具,他們用來鎮(zhèn)壓佛魔和衰世的工具。
或者換一個說法,誰更有利于幫助摩訶寺對付佛魔,他們就會支持誰。
“我相信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楚千秋同樣意味深長地回答道,兩人在大雨過后,天空剛剛放晴之際,揮手告別。
在此之后,楚千秋存好了【七圣丹】、【奪壽丹】、以及兩把寶兵的精神烙印,再次啟動循環(huán)。
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第十次循環(huán)——
“小陽,如果長公主來了,就告訴她,我要市面上沒有的東西做謝罪禮!
“剩下的兩個要求,也是如此!
楚千秋在沒有榨干長公主身上的財寶以前,是不會輕易結(jié)束循環(huán)的。
所以他非常坦然地向陽廣吩咐道。
“等等大人,您不準備親自接見長公主殿下?”陽廣有些瞠目結(jié)舌。
“沒時間!
“?”
“放心吧,長公主不會計較的!
楚千秋笑了笑說道,該看的都看了,接待了那么多次,他也大概摸清楚了長公主的想法,這一點點冒犯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楚千秋揮一揮手,再次前往了萬壽寺,準備復(fù)刻當初找出不二頭陀的辦法。
木良民在前面探路,天瑜跟在木良民的后面,而楚千秋外加祖安禪師,一起跟在天瑜的后面。
這一次不請祖元禪師的理由也是相同的,擔(dān)心祖元禪師讓易道人產(chǎn)生強烈的危機感,從而提前跑路。
不能低估任何一個武相高手的感知能力,他們總是能夠提前感知到危險,避開危險,讓圍殺行動失敗。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拉人,能群毆,為什么要單挑?
就算自己武功再強,個人英雄主義也是要不得的。
“南無阿彌陀佛。”
“祖安禪師,咱們走!
上京,亂葬崗
這不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即使在艷陽高照的日子里,它也總是透露幾分的濕氣,在溫度上總是比其他地方要低上四五度,顯得格外的陰霾潮濕。
盡管有無數(shù)的平民被安葬在這里,卻幾乎沒有什么人會來這里祭拜,因為死去的人太多了,埋葬的尸骨也太多了。
上京城有的是涌進這里充當苦力的失地農(nóng)民,他們干著最廉價,最危險的工作,從未分享過任何一絲上京的榮耀。
他們?yōu)檫@座城市流盡血淚,最后的結(jié)局卻是在這里埋葬。
也曾有好心的貴人邀請萬壽寺的高僧們來這里做一點法事,超度一波亡靈,但這里埋葬的人太多太多了。
每年上京要額外處理的尸體,差不多就能堆積出一座大山出來。
木良民鬼鬼祟祟地走在這片亂葬崗上,生怕突然冒出一個鬼來,把他給吃了。
“大哥,三弟,四弟,五弟,不是我不想救你們,實在是這活沒法干啊。”
“等將來我做了官,升官發(fā)財以后,就請萬壽寺的高僧來給你們做法事!
那木良民一邊念叨著,一邊說著自我安慰的話。
亂葬崗上通常是靜無一人,即使是抬尸體出來的農(nóng)夫,也是趕緊刨一個坑,把尸體草草埋葬,便會急速離去。
所以不管木良民說些什么,做些什么,都無法引起外人的關(guān)注。
只是讓跟在后面的天瑜皺起了眉頭。
她實在不明白主人為什么要安排這么一個沒有能力的小賊。
只可惜天瑜卻不知木良民身為江州五鼠之一的木鼠,也許功夫不行,做人是肯定機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