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家不僅要納投名狀,還要賠家產(chǎn),將來神威軍看費家的表現(xiàn),再考慮是否歸還一部分。
“良田五十萬畝,各地商鋪一千五百間,靈兵三十把,寶甲50件,靈藥30份……”
“白銀50萬兩,黃金5萬兩,各色珠寶若干……”
一個盤踞一個州數(shù)百年的大家族,究竟有多少財富,楚千秋這一次算是開眼了。
正是因為舍不得瓶瓶罐罐,所以他們才會對神威軍表示服從。
費家的賠償很有誠意,恐怕把百香鎮(zhèn)的王家搜刮殆盡,也就只有這么多的財產(chǎn)。
相當(dāng)于一個中小型世家的全部家當(dāng),幾百年的積累,算得上很有誠意了。
楚千秋這一口咬下去,能直接吃成大胖個。
“大姐,你想要什么?”
楚千秋看著費家的賠償單,卻不是很在意,隨口詢問姚泠泠。
“你來定!
姚泠泠照樣是見過世面的人,她替義父管理者神威軍的情報,每年過手的銀子也不會是少數(shù)。
“那好。”
“大姐為義父負(fù)責(zé)情報,需要更多的店面和銀子!
“田產(chǎn)之類的東西反倒顯得多余。”
“本一主持經(jīng)營寺廟,為神威軍養(yǎng)僧兵,田產(chǎn)對他更合適!
“所以商鋪歸大姐,田產(chǎn)拿出部分給本一主持!
“至于義父的部分,他更需要賞賜給手下,就拿靈藥好了,部分寶甲和靈兵好了!
因為里面的靈藥,沒有一份是楚千秋沒有的東西。
“那你呢?”姚泠泠忍不住地發(fā)問道。
按照楚千秋的規(guī)劃,里面似乎沒有東西是給自己留下來的。
“大姐是在關(guān)心我嗎?”楚千秋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空氣似乎凝固了下來。
一股冰冷的殺意,貼近在脖子上。
就好比是有一名絕代的刺客,與你只有五步之遙。
在這個距離范圍內(nèi),她可以隨時取走項上人頭。
“你,說話太靠近了!
“下一次,不要這樣!
“還有,不要叫我大姐!
姚泠泠有著絕對的距離感,不管是在現(xiàn)實的距離上,還是話語之中的距離。
她相信一個理論,人和人之間要保持距離。
最合適的距離是150步。
大姐的稱呼,已經(jīng)是100步的距離了,很不安全。
“是,姚姐!背锪⒖虖纳迫缌鞯?fù)Q了一個稱呼,然而這個稱呼的距離感似乎更近了一點點,變成了80步。
“也不許叫姚姐!
“那泠姐?”
“……”
姚泠泠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那你還是叫大姐吧。”
“是,大姐!”
“那你準(zhǔn)備拿什么?”
姚泠泠繞了半天,重新問回方才的問題。
“拿什么?”楚千秋不解地歪著頭。
“剛才沒說到你自己!
“剩下的東西都?xì)w我啊!背锢碇睔鈮训卣f道。
大姐,你不會以為我準(zhǔn)備客氣吧。
我這個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
“……”
“……”
“大姐?”
“把東西放到十三號當(dāng)鋪里。”
“我會派人去拿的。”
說完以后,姚泠泠便消失無蹤。
過了好一會兒,把財務(wù)盤點完畢的楚千秋才重新起身,對著空氣喊了泠姐,泠泠,泠兒等更為親密的稱呼。
結(jié)果這些稱呼無一例外,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看來大姐的確是走了。
那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有這么一位氣息全無的頂尖刺客,站在身邊,用一些陰謀詭計的時候,總有些尷尬。
想到這里,楚千秋重新喚來了王元和陽廣:
“小王,小陽,你們兩個帶人把東西運回去!
“商鋪的地契送去十三號當(dāng)鋪,田契和靈藥、還有一些靈兵與寶甲搬到慈恩寺!
“其他的東西搬回楚家大院!
“記住了,每一個人都能雨露均沾,你們兩個也一樣!
“但是不允許有人往自己的口袋里面裝,明白了嗎?”
“是,大人!
很快,黎人營的士兵就趾高氣昂地進了費府,像螞蟻搬家一樣,搬走了費家大量的財物。
看上去像抄家一樣。
在這之后,神威軍對外宣稱,在費家并沒有找到所謂的大夏奸細(xì),雙方在一番友好地交談過后,彼此達成了一致意見。
至于那些被搬走的財產(chǎn),一定是你看錯了。
與此同時,士兵們在搬運,楚千秋則是重新找到了費軍,得寸進尺地說道:
“費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
“楚大人請講。”
“我要一個人!
“沒問題,是費平,還是費耀?”費軍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錢都賠出去了。
再賠償一個人質(zhì),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惜,楚千秋知道,人質(zhì)這玩意對他沒用。
真要翻臉的時候,自家的兒子也能殺。
所以楚千秋微微一笑:
“不,不是兩位公子,而是您的老管家,不語頭陀!
“別人不行嗎?”費軍臉色一白。
這一招真是狠辣無比,比殺了兒子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