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雨萱連忙說道,二十八歲的年紀(jì)仍算是青年才俊,因為武道帶來的壽命,三十歲以下成為先天的,都能活比較長的時間,一些大門派里面百歲老人并不稀奇。
“報信人?”楚千秋好奇地問道。
“楚大人不知道嗎?”范雨萱反倒吃了一驚,旋即想到他才剛剛擔(dān)任黎人營的守備,不清楚也很正常,便解釋了兩句。
“除了大夏馭獸齋培養(yǎng)出來的戰(zhàn)馬外,其他傳遞消息,報信都不如用武者來得快,飛鴻館專門培養(yǎng)報信人,極擅奔跑,物美價廉,雇傭一個報信人比養(yǎng)一匹蓄氣戰(zhàn)馬要便宜得多!
“飛鴻館雖是平民子弟的武館,卻也被靈湖城的權(quán)貴圈子接納!
“聶行空的輕功極快,擅長奔襲,大人務(wù)必小心。”
就在范雨萱話音剛落之際,聶行空忽然暴呵一聲襲來:
“得罪了!”
他算是靈湖城貴族子弟里面的底層,勉強(qiáng)擠進(jìn)了圈子,自然要抱大腿,如今任道遠(yuǎn)下達(dá)了命令,自然不敢不從。
飛鴻館能在靈湖城中站穩(wěn)腳跟,為大人物們輸送人才,自然是有幾分真功夫的,聶行空身為館主之子,也是得了武館真?zhèn),有著無數(shù)丹藥栽培。
只見他一聲暴喝下來,整個人像是在空中飛翔的鴻雁。
雁行功——長空落雁!
好快的速度。
當(dāng)初鐵千山用了六扇門的山河步,全速突擊也不過是如此了。
但對于楚千秋來說還是太慢,他不躲也不閃,就站在原地,等你過來。
雁行功——移步換形!
聶行空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楚大人,你中計了。
這飛鴻館在輕功上的造詣非同一般,哪怕是凌空飛渡,也能任意換形,他像是會飛一樣,竟然能在空中轉(zhuǎn)折,靈活得不可思議,好像雨燕穿梭一般,瞬間換位到了楚千秋的側(cè)面,一爪襲來。
鷹爪功——青龍?zhí)胶#?br />
噗!
楚千秋直接扭頭,對著聶行空口吐白氣,凝氣成彈。
在沒有動用真氣的情況下,那氣彈噴涌而出,直接炸在聶行空的身上。
砰!
聶行空如遭重?fù),被氣彈直接彈開。
我不是穿了【雪蠶衣】嗎?
為什么氣彈打上去沒有衰減?
“聶行空,淘汰!”
“我,我這就輸了?”聶行空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輸?shù)摹?br />
楚千秋的氣彈還沒有到能擊殺先天高手的程度,甚至連傷都沒有多少,但把它噴出去,足夠了。
圍觀的三方勢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外門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楚千秋這一氣彈是純粹的肉體力量,怎么能不讓他們驚駭莫名。
“莫非他是修煉摩訶寺的《金剛不壞神功》?”
“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力量?”
任道遠(yuǎn)乃是文理學(xué)院的嫡傳,自然看得出這一手的不凡,但他的論斷很快就引起了鞏南星的反駁:
“不,他一定是吃了易筋丸,洗髓丹,把自己的身體鍛煉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胡說八道,怎么可能吃那么多的丹藥!
“我就吃過!
鞏南星一句話,讓任道遠(yuǎn)竟無語凝噎,他雖然是靈州富豪的兒子,但比起鞏南星來說還是狠狠地差了一個檔次。
畢竟鞏南星是獨生子,而任家不只他一個。
“我就一個人,你們想一想,是誰先消耗力量來對付我?”
“人少的話,等一下可就輸定了。”楚千秋笑了笑,挑撥離間道。
他也大概清楚這三方敵軍的力量不相上下,自己卡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里面,在他們自認(rèn)為力量還足夠的時候,就不會故意來為難自己了。
三方勢力立刻陷入了選擇困難之中,該怎么打?
“他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難道他跟學(xué)院里面的那位圣徒是一樣的!
“怎么可能會有兩個這樣的怪物?”
李明德心中驚異,剛才楚千秋那一手,怕是自己使出壓箱底的功夫,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楚千秋。
我們必須談判了。
“明德,怎么辦?”費平乃是布政使的兒子,自幼與李明德是好友,如今他擺下這龍門陣,自然也要幫上一手,這才站了出來組建幫派。
“跟任道遠(yuǎn)、鞏南星談?wù)劊仨毬?lián)手對付楚千秋。”
他太強(qiáng)了,以至于無法讓李明德的計劃成功,于是先把他排除掉,減少損失再說。
“好!”
但意外又發(fā)生了,另外兩方也不是傻瓜,迅速達(dá)成了一致意見。
“鞏兄,我們聯(lián)手滅了費平,再打楚千秋,最后我們兩個決戰(zhàn)如何?”
“沒問題!”鞏南星跟任道遠(yuǎn)多年的損友了,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兩方領(lǐng)袖兩句話敲定了合作方針,雙方獰笑地看著布政使的兒子費平。
“你們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們讓你們滾出去!”
現(xiàn)在是兩個打一個人。
“費少爺,這怎么辦?”其他人的臉色頓時綠了不少。
“等等,有事好商量!”
費平剛想開口,任道遠(yuǎn)這名文理學(xué)院的大才子回了一句。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而楚千秋叫了王元與陽廣兩位,這兩人自然是不能參與戰(zhàn)斗的,只能在一旁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