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是誰讓你們進來的!蓖醢俅▌偤傲藘删洌詾槭莾擅gS玩忽職守,卻不料進來了一個人。
他的手里提著兩個昏迷的人,正是王百川的貼身保鏢。
“噓,安靜點!
你是誰,敢教我做事?
王百川正想一眼瞪過去,卻看到楚千秋冰冷的瞳孔,還有兩個手下被震碎的鐵布衫。
危險,太危險了。
那個男人太危險了。
相當豐富的街頭斗毆經驗讓他立馬意識到,他的兩個保鏢是被敵人一手擊暈的,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這人怕不是蓄氣大成啊。
大人,您隨便。
王百川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連滾帶爬縮到墻角,怕烏道人的血濺在身上。
“阿義,這些都是真的嗎?”
“小竹,你,你聽我解釋。”
“都是真的嗎?”白竹姑娘的聲音高了不止八度。
“我,我只是想,只是想過上好日子!睘趿x的嘴唇哆嗦著,他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
可能就是前幾十次面對楚千秋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樣的失態(tài),直面自己丑陋的驚恐。
“那我呢!
“我,我……”
冷酷的事實下,言辭顯得那樣地蒼白無力,烏義終于緩過氣來,口中的辯詞像江水一般綿綿不絕,而白竹姑娘處在其中,卻不為所動。
她將頭上的白玉發(fā)簪取了下來,讓青絲飄逸空中。
烏義的臉色卻變得更加慘白。
“小竹……”
“不要叫我!
“我不下賤!”
白竹姑娘說完,將那根玉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竹!”烏義的心中大痛,他從來沒有這樣地后悔過。
他要失去她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
現在,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烏義想要追上去,卻被一只鋼鐵般的手擒拿住了。
“弄了你多次,我倒是沒什么火了,但看到白竹姑娘,還是想給你一拳!
楚千秋冷冷地說道,一拳打在了烏義的臉上。
烏義被打飛到了墻上,讓一旁觀看著的王百川都驚呆了。
據說鐵布衫還有上一層的功法,可以練到蓄氣大成,自己練到那個程度,能對付得了這個怪物嗎?
“王百川!
“小人在!蓖趵洗蠛谷缬晗,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認識自己。
“我不希望有人打擾白竹姑娘,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王百川立刻跳了起來,一腳踹到烏義的身上,讓本來就吃痛的烏義發(fā)出慘叫。
他果然是個機靈的人,難怪能活得如此滋潤。
“這等狼心狗肺之人,小人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他!”
“還請大人吩咐!
“以后不要再給人隨便出主意!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該死,明白了嗎?”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王百川撲通一聲,連連磕頭不止。
楚千秋說完,怕白竹姑娘出事,便一個疾行跟了過去,留下來的王百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來,深深地吐了口氣,然后又是幾腳踹在烏義的身上。
“瑪德,瘟神,差點連累老子一起死。”
此時玉蟾高掛,清冷的月輝揮灑大地,將古老的鎮(zhèn)子照得清澈,透亮。
這本該是對影成雙,把酒問月的良辰美景。
但此時的白竹姑娘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像是要逃離這個世界一樣。
如果天地之間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通道,想必她會毫不猶豫地闖進去,無論里面有多少的風險。
“白竹姑娘,不要做傻事,這不值得的。”
楚千秋終于出手,將她拉住了。
“我已經很傻了,再做一點傻事,也沒有什么吧。”白竹有些泣不成聲地說道。
楚千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
“你知道嗎?我娘就是春風樓出身的女子!
“她曾喜歡上一位進京趕考的書生,與他有了一夜春宵,后來就有了我!
“那書生去了京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就跟話本里的故事一模一樣。”
“我娘獨自把我養(yǎng)大,不管多苦多累,都不愿意讓我與那風月場所有任何的沾染!
“但鎮(zhèn)子里長大的孩子,大人們都不讓他們跟我玩,說我很臟!
“那時候我很愛洗澡,以為真的是身上很臟,后來才明白他們說的臟是什么。”
世俗人情,有時候就是一把殺人刀劍,在無形之中把一些人割得傷痕累累。
若是白竹姑娘說的是真話,那么她的娘親把她撫養(yǎng)長大,一定是吃了許多的苦。
“只有阿義愿意和我一起玩,陪我說話。”白竹姑娘在回憶童年的時候,眼睛里閃爍著光輝。
曾經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恩愛夫妻,卻變成了形同陌路。
“明明娘親跟我說過,再苦再累,也不要去做那賣笑的營生。”
“萬代大人,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也許是名,也許是利,也許是在不經意間走錯的路,讓他漸行漸遠,最終無可挽回!
清官難斷家務事,楚千秋也無法明白對方的心理變化。
“如果白竹姑娘不想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可以幫助你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