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入營之前你就聽聞過安德亞斯的名字。
人們都在傳這位長于綺繡堆的公爵家幼子是生得如何美貌,又是被寵愛得如何高傲。
你后來在訓練營中第一天就和他打了照面。
甚至不需要別人的指點,你就知道迎面走來的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少年騎士是傳聞中的安德亞斯。
因為他精致的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傲氣凌人,那樣的外貌確實耀眼到絲毫不顧慮地刺痛別人。
你不像旁人那樣會在那樣的光輝下下意識避讓,而是直直盯著他打量,換來這個小少爺一個惡狠狠的瞪視。
這樣的反應卻讓你想起來一只你曾經(jīng)在花園里偶遇的虎斑紋小野貓。初見面時也是這樣的,姿態(tài)高傲,眼神警惕,張牙舞爪,喉嚨里發(fā)出嘶嘶的威嚇。
但是那只小貓披著一身華麗的虎斑紋,讓本來就愛好美好事物的你心生喜愛,它鋒利爪子的也在你眼里變得撒嬌似的軟綿綿,毫無威懾力。
同理,安德亞斯的皮囊也能讓你對他失禮的舉動比常人高出幾分容忍度。
想到那只傲嬌小貓,你忍不住對安德亞斯回以一個微笑。
安德亞斯被你不以為意粲然一笑的反應驚得猝不及防,微微瞪大翠綠的貓眼楞住了。
這下更像那只貓了,你笑出了聲。那種愉悅又全然不在意的清脆笑聲直直砸進了安德亞斯的耳朵,像檸檬撞擊冰塊。
這回輪到小少爺突然雙頰緋紅,轉(zhuǎn)過頭略帶慌張地離開了。
后來交集慢慢變多了,但是似乎你倆的關系還是像初見面時那樣,別扭又緊張。當然,“別扭”是你單方面的感覺。
初入營的見習騎士,雖然對上手的次數(shù)併不多,但是你和安德亞斯作為訓練中名列前茅的二人,被安排在一起比試是不可避免的。
但你其實不知道,有好幾次都是他計算好了比試順序,威逼利誘地臨時跟別人調(diào)換的。
你只記得安德亞斯的每次惜敗,被你壓在身下,他都身軀緊繃,喘息連連,雙眼從下仰視著牢牢鎖定你。
你也只看到了他翡翠綠的眼睛腫燃燒的不甘,卻沒註意到深藏在那層不甘下的渴望。
所以你一直以為安德亞斯對你只有宿命相對的不喜。
甚至某次訓練過后,大家聚在一起閑聊時,有人問起你對安德亞斯的印象。
你思考了一會,咽下了那句“像只傲嬌的貓”,用“很好的對手”這一評價敷衍了過去。
你沒發(fā)現(xiàn)有人背對著你們的小圈子,緊張地靠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中,聽到評價后混雜著得意又失望的情緒站了很久。
矛盾如安德亞斯,他實在不清楚如何挑起你對他除了對決之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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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騎士營里待久了,在此之前安德亞斯也見過一些夜會情人的隊友和外面的少年少女。
安德亞斯對那種所謂情侶之間擁抱在一起,唇舌相對地廝磨蹭吻,錶達愛意的方式一嚮不解且不屑。
自從那個荒唐又沖動的一晚之后,他像是突然開了竅,明白了這些肢體相觸的美妙所在。
明明是初嘗情事,但是小少爺已經(jīng)無師自通了許多花招,幾乎是逮著機會貼在你身邊。
比如,已經(jīng)是訓練結(jié)束后的傍晚,安德亞斯把你堵在了更衣室。
小少爺上半身赤裸,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腹肌肉,滾燙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你身上。
他溫熱的唇貼著你裸露在外皮膚,喘息著將許多吻毫無章法地落在你的頸側(cè)。
安德亞斯一只手攬著你的腰,另一只手繞到你背后,熟練地在解你的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