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軍的金狼王圖闕,算是個千夫長,從小被魔狼養(yǎng)大,有著號令狼群的本事,所以得了‘狼王’的名號。
若能將他陣斬,可以升官一級,賞五百披甲人奴仆,莊園四座,千畝田產(chǎn)……”
親兵如實答道。
“這人什么武道層次?”
紀(jì)淵又問道。
“換血大圓滿,鑄成‘嘯月天狼體’,傳聞能夠吞云吐霧,飛沙走石�!�
親兵平時服侍屠人宏,這些消息自然一清二楚。
“很好,點齊兵馬,出城滅了他!”
紀(jì)淵正愁沒有收割善功陰德的法子,瞧見那魔神一般的金狼王圖闕,就如老農(nóng)看到長勢好的莊稼地一樣。
“遵命!”
幾個親兵聽得心頭一震,這種陣斬敵軍如砍瓜切菜的輕描淡寫,未免也太霸氣了。
不多時,城樓的精鐵大門轟然敞開一線。
紀(jì)淵手持大限刀,一馬當(dāng)先,直奔那個大放厥詞的金狼王圖闕而去。
“這個新上任的百夫長,倒也悍勇……他叫什么名字?”
萬里之外,高天之上,有一道身影于虛空浮現(xiàn),投下饒有興致的冰冷眼眸。
只見她的肌膚賽雪,彷如羊脂白玉般吹彈可破。
面容精致無暇,仿佛艷光四射,彷如妖孽。
如此完美的肌體之上,只覆蓋著半具血色軟甲。
并未遮掩多少,反而有種若隱若現(xiàn)的無形誘惑。
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自小腹而起,蔓延高聳云峰的漆黑刺青。
如一朵盛開綻放的妖冶黑蓮,根植于這位不可方物的女子玉體之上。
隨意一動,就會蕩起水波漣漪。
那渾圓的肚臍,還鑲嵌著一枚金燦燦、明晃晃的寶石。
好似有著天大的魔力,將人吸引進去。
如果給紀(jì)淵瞧見了,必定要盛贊一句“中間一段情,露出風(fēng)流穴”。
很難相信,這會是血神麾下的大魔,而非龍君垂青的六欲天。
“回稟帝姬,這人名喚‘章獻忠’,新來的大西軍披甲人,斬殺一名百夫長,成功奪位�!�
有人回道。
“瞧著順眼,有些像樣,可惜了,近日沒空,否則尋他玩樂一番,打發(fā)時間也好�!�
被稱作帝姬的美艷女子慵懶說著,移開目光,輕聲道:
“奇士之謀,落子六十年,只看這一場棋局勝敗如何。
我等血神之眾,意欲叩關(guān)九邊。
我也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白山黑水染作一片殷紅的勝景了!”
第369章 只殺不渡,晉升增損二將
是夜,穹天遼闊,月明星稀。
大地之上,營帳連綿起伏,宛如層層山巒。
一片氣血汪洋浮浮沉沉,染紅半邊夜空!
大西軍的雄關(guān)之內(nèi),更是熱鬧不已。
好像在操辦宴席,架起幾口大鍋,宰殺肥美牛羊。
幾個披甲人手腳麻利,沖洗腥臭血水,去掉內(nèi)臟雜物。
有的是烹炸,有的是清煮。
不多時,就有陣陣肉香飄散出去。
勾得眾人食指大動,吞咽口水。
“百夫長大人當(dāng)真威武,上任第一天就殺得天南軍大敗而歸!”
“金狼王圖闕縱橫沙場十余載,少有敗績,沒想到卻被百夫長大人陣斬!”
“壯我大西軍的威風(fēng),滅了天南軍的志氣!”
“這才拔擢升官,就立下頭功!真?zhèn)€厲害!”
“聽說圖闕老爹乃天南軍中的千夫長,也是一員生猛的老將!”
“怕什么,自有百夫長出手!”
“……”
原本屬于屠人宏的百余親兵,三三兩兩圍坐一席。
彼此交頭接耳,大聲討論。
同時還大口飲酒,大塊吃肉,好不快活。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激動之色。
畢竟,血神麾下的大小軍團,皆是奉行強者為尊。
運氣好的話,跟對常勝將軍般的悍勇上官,自個兒也能撈到不少戰(zhàn)功。
現(xiàn)在看到這位“章獻忠章百夫長”,竟然這么驍武善戰(zhàn)。
這些剛沒了主子的親兵,無不是大喜過望。
只覺得屠人宏,簡直好死!
章獻忠大人才是他們值得追隨的上官!
其余披甲人,因為地位卑賤的緣故,不夠資格入座。
只能瑟縮于一旁,做些端菜送酒,劈柴燒火的苦累活計。
“章獻忠這個身份,已經(jīng)在大西軍中打出名聲,更得到帝姬陰如雉的注視。
既然沒有露出破綻,那就繼續(xù)保持下去�!�
紀(jì)淵坐在主位,聽著源源不斷的奉承話,選擇默不作聲,獨自飲酒。
他如今是手握兵權(quán)的百夫長,不久前剛拿下陣斬金狼王的大功。
堪稱聲勢風(fēng)頭一時無兩,自然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湊過來打擾。
要知道,大西軍中最不缺少的人物。
就是喜怒無常,動輒殺人的暴虐之輩。
相比起那些酷好以人頭做酒杯、讓披甲人生吞炭火表演助興、亦或者觀看人獸相食的百夫長、千夫長。
沉默少言的“章獻忠”,完全算得上是儒雅隨和。
“投入血神麾下,打進域外四尊內(nèi)部,果然沒錯�!�
紀(jì)淵細(xì)細(xì)品嘗著瀚海戈壁特有的烈血酒,心神微沉,勾動皇天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