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山,老君教的真?zhèn)鞯茏,才能修習?br />
而且難學難精,必須存思九天,按照斗宿之象,走九宮八卦之步,才能禁制鬼神,破地召雷!”
秦無垢持槍而立,眼中綻放連連異彩。
她若看得沒錯,適才紀淵分明是一氣呵成。
輕而易舉就踏出七步,震動百丈長街,掃蕩陰穢之氣。
此等功力,足以比肩有道真修了!
“徐伏,這小娃兒有古怪!別在留手,收服不了,干脆一巴掌拍死算逑!”
靈素子乃八首之主,立刻察覺布于營關的葬陰甕地勢,竟然有些松動。
山根之重,水脈之沉,都是億萬斤重的恐怖分量!
便是五境的大宗師,想要以肉身之氣力挪動半分,也不可能!
但在剛才,葬陰甕的地勢分明晃蕩了一下。
“踏罡步斗!龍虎山的傳承?不對,七百年后,龍虎山早就沒了!”
玉璣也是驚駭不已。
它曾經(jīng)做過正道盟主,如何能不知道這門道家絕學!
三步九跡,合出北斗之形,腳踩坎離之卦。
放在道家真人的手中,可定鼎中樞,鎮(zhèn)壓八方。
甚至能夠號令二十八宿,召使天地正神。
“他連存思觀想都不用,難不成是那個老道士轉世投胎?
我倒要看看,他的踏罡步斗,是否能破萬法!”
徐伏揮動青黑手臂,一息之間劈出九掌。
勁道連成一片,如怒濤駭浪打落而下。
蘊含著粉碎一切、震蕩一切的兇猛意味!
“如此囂張,那就先斬你!”
紀淵同時請入吉兇二神,他之命格就是北斗七星。
根本無須存思觀想,就可以腳踏罡步。
隨手再攝來一截雷擊木,勾動三山九侯之靈性。
立地成法壇!
腳下土石登時松軟如泥,飛快聚攏成一方九尺高的法壇!
揚手一指,好似判官筆勾銷生死!
日游神的釘魂喪神之能,當即用出!
徐伏那兩條青黑手臂,翻動如輪,劈落殺至。
可惜,它之血肉乃陰煞凝成。
雖然堅如精鋼,尋常刀劍、武功,根本無法傷之。
但遇上日游神的道術,卻如大日融雪,毫無抵擋之力!
蓋因陰司鬼神,對于游魂邪祟,乃是天生克制!
太古傳說,有一無法無天的妖王,縱橫十萬大山。
可到了陽壽耗盡之時,照樣也給黑白無常勾走神魂精魄,拿下冥府之中。
由此可見,陰司權柄之隆重!
據(jù)說周天之內(nèi),十類生靈。
唯有五仙,可以超脫冥府拘束。
若為五蟲,便要繼續(xù)受劫!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紀淵抬手點下,好似生殺予奪!
喀嚓!
徐伏兩條青黑手臂瞬間一分為二!
就像落到油鍋之內(nèi),噼啪作響,炸出一連串的爆鳴之音。
爾后,化為一縷縷青煙消散殆盡。
“滅魄冥炎!”
紀淵張開五指,手掌往內(nèi)一蓋,向外一推。
四處彌漫的陰煞之氣,好似火上添油。
呼啦!
大團霧氣燒了起來,化為灼烈精魄的滾滾血炎。
嗤!嗤!
似是兩道赤紅火線被猛烈彈出,去勢極快,穿過徐伏的猙獰惡首。
“痛!這小子……他得了陰司的庇佑!是一方游神!”
徐伏一雙幽暗的眸子,直接被滅魄冥炎燒出兩個碩大的黑窟窿。
那種直刺魂靈的劇烈痛楚,比起天底下任何酷刑都要恐怖。
兩道赤紅的火線,像是附骨之疽,狠狠地撕咬。
還是靈素子反應極快,抬手打爆徐伏的猙獰惡首,避免那道詭異的血炎蔓延。
反正滿城陰煞氣機加持于身,無論受到再重的傷勢,也能恢復過來。
就像原本為紀淵梟首的鳩陀摩羅,此時已經(jīng)重新長出一顆略小的惡首。
“果真有幾分手段!佛門的橫練絕學,十道氣脈的太陰刀法!道家的踏罡步斗,陰司鬼神的道術……”
靈素子心下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它的八次尸解,化為八惡之首。
斗到現(xiàn)在,鳩陀摩羅與徐伏,反而都是被武道境界最低的紀淵所傷。
此子才是心腹大患,說不定會壞了大計!
原本的輕蔑低視,都在這一刻轉為凝重與殺機!
“晚了!
紀淵嘴角噙著一抹笑,似是譏諷。
他立足于那方九尺高的法壇上,頭頂三寸之處的濃烈氣數(shù),轉為濃郁靈性。
“六丁趕海,六甲驅山!奉吾敕令,去!”
這十五字宛若炸雷,響徹營關雄城。
就連洞天之外的黃粱縣,亦是有所聽聞。
好似神人下詔,鬼神遵從!
六丁六甲,得令之后。
這些約莫三寸大小的神將、玉女,立刻四散飛去。
鉆入葬陰甕地勢,搬動山根水脈!
紀淵見狀,如三山九侯附身,口中念念有詞道:
“一敕,乾卦統(tǒng)天兵!
二敕,坤卦斬妖精!
三敕,震雷動天兵!
四敕,離火燒邪魔!
五敕,兌澤英雄兵驅邪押煞不留停,
六敕,巽風吹山岳、飛砂走石追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