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視(青)】
【狼顧(青)】
【陰德(青)】
【虬筋板肋(青)】
【云龍風虎(青)】
【氣吞斗牛(青)】
【推陳出新(青)】
【骨勇(青)】
【射藝(白)】
【強血(白)】
【內(nèi)壯(白)】
【亂神(白)】
【善功(白)】
“甲上之資,命數(shù)評價已經(jīng)是最高了,還能如何提升?”
紀淵眉頭微皺,不禁生出疑問:
“莫非要從命格開始?不過距離上限還有兩條,倒也不急。
反而是吉神、兇神,要盡快請入命格!
他收斂雜念,輕輕撣了撣衣袍。
推門而出,走到庭院之下。
四面屋檐切除一方天穹,陰云消散金光照下,映在白蟒飛魚服上。
“攫取三條命數(shù),進階【氣勇】,目前只剩下兩千五百點青色道蘊,希望庫房里的古玩字畫,能夠彌補一二!
……
……
大榆鄉(xiāng),獵戶莊子。
扈霆走下轎子,經(jīng)人攙扶走過大門,經(jīng)過兩處哨塔般的建筑。
二三十個穿著雜色皮襖的精壯漢子背負獵弓,握著刀叉圍了過來。
“七爺,聽說咱們交上去的山貨都他娘給個狗官抄了?”
為首的絡(luò)腮胡男子提著一口鋼刀,氣勢洶洶問道。
“只是貼了封條,等我疏通門路就沒什么事了,不要大驚小怪。”
前兩天在議事大廳,這位扈七爺挨了扈彪一掌,傷勢沒有痊愈。
宛如雄獅的寬厚方臉上,帶著一絲慘白病態(tài)。
說話之間,也是有氣無力,顯得頗為虛弱。
“扈二爺都給抓進縣衙牢房,聽說還被穿了琵琶骨。
那狗官如此囂張,欺人太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做了,丟進山里喂豺狼!”
為首的絡(luò)腮胡男子目露兇光,毫不掩飾道。
“沒了扈二爺?shù)乃庝,還有七爺您的武館,咱們辛苦獵來的猛獸、山貨怎么賣得出去?這豈不是斷了大家的財路!”
扈霆面色一沉,張口呵斥道:
“你喝馬尿神志不清了?這種話也能隨便亂說?
那是北鎮(zhèn)撫司!不是萬年縣的捕快!
玄武衛(wèi)三千鐵騎就圍在外邊,今天傳出一個字,明天你們的腦袋都要被掛在縣衙的旗桿上!
再說了,你們幾個服氣境界的獵戶,能比扈彪還厲害?
那個紀百戶一人一刀,便能屠光這莊子,真是不知死活!”
由于扈霆往日的威嚴積累,使得絡(luò)腮胡男子即使被當眾痛罵,也不敢還嘴。
只是縮了縮脖子,低聲道:
“總得想個法子嘛,七爺。
大榆鄉(xiāng)幾個獵戶莊子,山貨的生意可不能斷了!”
扈霆不耐煩的擺手道:
“你別多管,我自有辦法。
扈家倒不了,沒有扈彪,還有我扈霆,撐得起這個門戶!
之前送過來的那口槐木棺材,你放在哪里了?”
絡(luò)腮胡男子撓頭道:
“停在后院,我都吩咐過了,無人敢去動!
扈霆嗯了一聲,緊了緊身上的裘皮大衣,甩開左右兩個攙扶的仆役,獨自前往。
第133章 虎毒不食子,無毒不丈夫,
嘎吱。
刺耳的尖響驚破黑暗,蛛網(wǎng)密布蕩來蕩去。
扈霆孤身一人來到后院,伸手推開兩扇木門,腐朽的氣味鉆進口鼻。
那口漆黑的槐木棺材被幾張長凳架起來,直挺挺擺在中間。
后頭的桌上有個銅香爐,兩支兒臂粗細的白燭插在里面,照亮這方廢棄多時的屋子。
扈霆步子似有千鈞重,緩慢走到棺材邊上。
火光搖曳,那張方正的面龐忽明忽暗。
最后,他長長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三支血紅線香。
用燭火點著,對著棺材拜了三拜。
煙氣裊裊,飄散凝形,風都吹之不散。
“列祖列宗在上,扈家遭逢大難,我這也是無奈之選,保佑此事能成!”
扈霆低聲喃喃,耐心等候許久。
咚咚咚,棺材里面忽地傳出悶響,好似一顆心臟不住跳動。
聚成一團的煙氣,霎時被吸走。
嘎吱、嘎吱、嘎吱!
好似指甲用力抓過木板!
伴隨著令人壓碎的悚然聲音,
敲入棺蓋的七根鎮(zhèn)釘接連彈出,
一只慘白的手臂兀自出現(xiàn)!
棺中的尸體猛地坐起!
換做常人,怕會被嚇得兩腿發(fā)軟,以為撞鬼。
但扈霆似是早就猜到會如此,沉默以對。
“嗬嗬……這身子虛得厲害!
詐尸的那人粗重喘息,像是胸腔漏風一樣,散發(fā)淡淡腐臭氣味。
身著粗麻斬裁的喪服,半邊腦殼被削掉,勉強用細線縫合。
空洞的眸子里,充斥灰白色澤。
半晌后,似是適應(yīng)完了。
那人揉了揉僵硬的面皮,擠出一絲古怪笑容。
“我是應(yīng)該管你叫爹,還是叫你扈七爺比較好?”
他聲音沙啞,藏著戲謔。
“那老夫該叫你藍茂文,還是余東來?”
扈霆眉宇間摻雜幾分疲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