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shù)》作者:白特慢啊【完結(jié)】
文案:
這是一個人道皇朝,宰執(zhí)眾生的世界!
這是一方陽間陰世,詭異橫行的天地!
太古的仙佛絕跡,只留下道果歸墟。
昔日的神話復(fù)蘇,等待上蒼之門開啟。
十大真龍,天命魔星,禍國妖黨,武骨圣體……
面對眾生爭渡的璀璨大世,紀淵頭頂煌煌大日,腳踏烽煙萬道。
一步步登凌絕巔,獨斷萬古!
“天無二日,唯紀獨照!皇天地祇盡皆俯首!”
通俗版:萬物皆有命數(shù),紀淵卻能改之。
【橫死】→【長命百歲】
【一介小吏】→【封王裂土】
【肉體凡胎】→【人族圣體】
【金鐘罩】→【不滅金身】
【百煉刀】→【血飲魔刀】
千秋萬載,無窮紀元,紀淵一人橫壓!
第1章 北鎮(zhèn)撫司,紀九郎也
景朝,大統(tǒng)六十四年。
深夜時分,天京城內(nèi)燈火俱黯。
一陣滾滾的轟鳴震響,雷聲由遠及近,碾過蒼穹。
熾白的電光陡然撕開夜幕,照亮了南門胡同里的一座破落宅院。
與此同時,正房的冷硬床榻上,紀淵睜開了雙眼。
像是著魘一樣,猛地坐起。
空洞的雙眼,沒有絲毫神采。
過了片刻,紀淵好似大夢初醒,在心里默默想道:
“景朝……天京……遼東流民……紀九郎……黑龍臺?”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胸口,沒有彈孔。
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想不到好幾年的臥底生涯,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
紀淵心頭五味雜陳,前塵如煙忽閃而過,從警校畢業(yè),臥底,境外,馬仔,交易,收網(wǎng),遇害……
“也好,刀尖上跳舞的日子太累了……”
他低頭笑了笑。
接受得很快。
反正自個兒是孤家寡人,家中已無父母供養(yǎng)。
唯一惋惜的,大概是沒有活著接受獎?wù)隆?br />
“嘶!”
心緒浮動之際,紀淵忽然捂住腦袋,倒抽了一口涼氣。
像是有一根燒紅的鐵釬貫穿天靈蓋。
滾燙!
熾熱!
疼痛!
無數(shù)零散的畫面被塞了進來。
紛亂如麻!
“原來‘我’也叫紀淵?同名同姓,看來這也是穿越的傳統(tǒng)!
紀淵嘴角扯了一下,似乎覺著好笑。
他身子搖晃,強忍住太陽穴發(fā)脹,突突直跳的刺痛感,沉浸于浮光掠影的記憶碎片。
這位紀九郎,原遼東人,生于九邊軍鎮(zhèn)。
父親是景朝黑龍臺北鎮(zhèn)撫司的一名小旗官。
后被上官派往遼東,進到德隆商行當暗樁,調(diào)查西山府鹽鐵走私案。
潛伏數(shù)年,收集諸多鐵證,卻不料報信時敗露行跡。
一家老小幾乎都被滅口,只剩下紀淵僥幸獲救,存活下來。
被南鎮(zhèn)撫司的二叔紀成宗帶到天京,撫養(yǎng)長大。
如今正當束發(fā)之年,剛領(lǐng)了緹騎的差事……
一段段凌亂的片段交織成過往,像是開了八倍速,飛快在紀淵眼前閃動。
遼東,八年大旱,又八年大雪。
年年天災(zāi),百姓生活艱苦,已經(jīng)到賣兒賣女的無奈地步。
尤其是軍鎮(zhèn)城寨周遭的村莊,更為兇險。
內(nèi)有軍頭殺民冒功,外有蠻人打草谷。
更別提地主豪強,士紳宗族。
那一張張關(guān)系大網(wǎng),讓人無處可逃。
老實本分,不愿做賊寇的良家民戶,連條活路都難找。
要么賣身為仆,要么嘯聚山林。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景朝定鼎天下一甲子,正當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盛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些記憶太過真實,猶如自個兒所見所聞,親身經(jīng)歷一樣,紀淵神色變得沉重,眼中帶有幾分悲憤與疑惑。
還未等他繼續(xù)想下去,胸口傳來一陣劇烈抽痛。
如同火燒,卻又生出幾分陰冷之意。
兩相交纏之下,讓人欲仙欲死。
“這……‘我’何時受了傷?”
紀淵解開里衣,低頭一看,胸膛赫然浮現(xiàn)一個烏黑掌印。
其色深沉,像是中毒了一樣。
“這才剛穿過來,就要命不久矣了?”
紀淵心下一動,從無邊的識海翻找線索。
許久之后,他終于想起前因后果,眸光透出冷意。
一切源自于為國盡忠的老父親,所空缺下來的官職。
按照景朝律法,朝廷官員有三種恩典。
一為世賞,文官七品以上,可以讓其子享受朝廷俸祿。
若是立下功勞,還能直接進入國子監(jiān),做個監(jiān)生,
二為世襲,父死子繼,九邊軍鎮(zhèn)的武將世家,多由此而來。
三為蔭子,如果父輩是正一品大員,無須苦等,可以直接上書,為子嗣求個正五品的官職。
以此類推,即便是從七品的小官。
也可以弄一個不入流的典史、驛丞。
紀淵的父親是北鎮(zhèn)撫司小旗官,正好從七品。
后來協(xié)助破獲西山府鹽鐵走私大案,雖然身死沒了性命,卻仍舊得到黑龍臺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