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點(diǎn)都不生氣, 甚至覺得回憶起來很可愛, 陸煊想了想, 那時(shí)候或許不止對許照眠有一點(diǎn)好感, 而是非常非常喜歡。
出了周元白房間的門后,走了兩步,許照眠忽然就能自己走了,他低著頭,手被陸煊牽著,誰也沒說話,安靜的仿佛就這樣走完一生。
送進(jìn)房間里,陸煊給許照眠倒了杯水,溫度剛剛好,許照眠捧著,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陸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同學(xué)大概嚇到了,我去解釋一下,你自己在這里待會兒,不想動的話,就等我回來。”
許照眠眨了眨眼睛,咬著玻璃杯沿,含糊的哦了一聲。
到了此時(shí)此刻,連陸煊都不清楚他到底醉沒醉。
但是也無所謂了。
陸煊對他有十一分的無奈。
出門后,陸煊沿著墨綠色墻身的走廊過去,就見周元白撐在露臺欄桿處姚望遠(yuǎn)方。
他靠近過去,周元白轉(zhuǎn)過頭,一言難盡的看著他,陸煊掃了他一眼,抽出一根煙遞過去,語氣像是在聊家常那樣:“聊會兒!
周元白接過煙條,算是應(yīng)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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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照眠并沒有坐很久,他覺得這些編制軟椅并不舒服,更喜歡坐在地面的絨毯上,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
許照眠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腦子混沌一片,而且毫無睡意。
他朝床尾凳的方向看去,上面丟了兩件羽絨外套,還有一件晃眼的jk裙。
看多了,都覺得這條裙子眼熟了。
半晌,許照眠將水杯擱置一旁,鬼使神差的拿起這條裙子。
反正也只給陸煊一個(gè)人看,穿上去好像也沒什么。
許照眠腳步輕浮的將全身鏡給掏出來,費(fèi)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接著開始研究裙子……怎么套進(jìn)去的?
裙子里面還要穿什么嗎?
許照眠腦子要炸開了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上衣跟裙子是分開的,上衣還是挺好區(qū)分的,看著就跟普通t恤沒什么區(qū)別,就是中間有個(gè)格子蝴蝶結(jié)。
至于裙子……套上去就行了,好簡單。
許照眠笑了一下。
他彎腰把褲子脫下,裙子套上去的那一刻,許照眠的內(nèi)心飄過了六個(gè)點(diǎn)……
跟沒穿差不多,雙腿涼颼颼的,風(fēng)往底下一吹,許照眠有種沒穿褲子的既視感。
好奇怪,還是別了吧……然而就在這時(shí),房門嘀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陸煊抬眸看了眼,快速的將門關(guān)上,砰的一聲,許照眠愣是回神了,他一臉錯(cuò)愕:“你怎么回來了?”
房卡放好,陸煊只是稍稍垂眸,嗓音有一絲察覺不到的變化 :“應(yīng)該是我問你怎么了。”
許照眠愣了幾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shí),陸煊已經(jīng)從他身后抱起來了。
上衣的長度其實(shí)還是短的,露出窄瘦的腰腹,讓人經(jīng)不住誘惑就想要上手量一下尺寸,薄得想要一掌握住。
至于那條短裙剛好遮住私密部位,但臀部是很難完全遮蓋的 ,那幾乎是翹起來的弧度。
許照眠的雙腿纖長勻稱,不瘦不柴,每一寸白皙細(xì)膩的皮膚都寫著性感。
陸煊很喜歡掐著不讓動,指痕會深深的烙印在大腿表層,不知道還以為是被狠狠抽打過,讓人心疼又想讓人欺負(fù)得更狠。
許照眠鼻尖戳到陸煊脖頸上的皮膚,嗅了嗅,蹙眉:“你抽煙了。”
“就一根!
許照眠輕輕地抽了一聲氣,眼角泛紅的看著上方的陸煊。
“見你來不及抽第二根煙!
血?dú)鉂u漸地涌上來,密密麻麻的將許照眠包裹其中,他眼睛蒙上一層水汽,欲哭未哭。
陸煊眼廓很深,滿眼都是許照眠,深邃又深情。
許照眠稍微喘了一口氣,嘴唇殷紅的甕開,渾身散發(fā)著被汗液浸潤得開來淡淡的酒精味。
他半睜開眼,笑得那樣挑釁:“累了啊~”
陸煊低笑一聲,“找一下角度,試試新的。”
……
第二天早起,周元白沒怎么睡好,他聽完陸煊的說辭后,第一反應(yīng)是覺得很荒謬,第二反應(yīng)是……天吶,霸凌者跟被霸凌者在一起了。
這太離譜了,怎么可以這樣?
陸煊到底是怎么想的 。
但陸煊又說許照眠不是以前的許照眠,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被送去少管所管教過了 ?
也不是沒有這個(gè)可能。
那時(shí)候的許小少爺囂張任性,目中無人,連校長的都沒放在眼里。
周元白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既然是陸煊的選擇,他尊重祝!
不過他昨晚那樣對許照眠,好像也不太好意思,所以今早起來做了點(diǎn)吃的,打算送過去。
還沒靠近房門,他率先見到陸煊從里頭出來,周元白說:“你們起床了嗎,一塊吃點(diǎn)東西吧,昨晚……都沒好好吃!
陸煊頓了一下,緩慢地說:“他還沒起,一會兒吧!
不知道是不是周元白的錯(cuò)覺,陸煊此時(shí)身上的慵懶氣息特別重。
陸煊說:“想借一下廚房!
周元白笑了笑:“沒問題啊!
房間小唯一的不好,那大概是廚房也離得近 ,許照眠熟睡時(shí)最討厭被叫醒,陸煊以防萬一。
周元林在房間打游戲,抬頭看見陸煊過來了,興奮的游戲都不玩了,要去廚房幫忙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