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尋的臉色變得黑了些,縱使這樣,他還是心軟了, 輕手輕腳地挪開了伊爾的頭,扶著對方靠在了枕頭上。
接著他安靜地便出了門, 往自己的臥室里走去。
殊不知在他走后, 剛剛還睡得正熟的伊爾睜開了雙眸,直愣愣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嘴里無聲地砸吧了下,似是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一切的行動都是有目的的, 他也毫不例外,其實他根本不害怕打雷, 那只是自己的借口罷了。
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興味與激動,一只手伸到了被子底下, 不一會兒,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了一道粗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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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我會舉辦一場騎馬比賽, 希望你們能夠積極準(zhǔn)備。”
一眾人正在吃著飯,德威特公爵突然開了口,宣布了這件事情。
凱爾森率先點了點頭,接著是丹尼威, 只不過他的表情還是有些沮喪, 據(jù)說那次會議上的出丑對他的影響格外的大。
最后才是伊爾, 他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繼而低頭享用著盤子里的美食。
德威特公爵看向了伊爾,對方吃飯的動作優(yōu)雅而又端莊,無不透露著一股迷人的氣質(zhì),顯得魅惑極了。
他想起來前幾天有不少公爵前來找自己,無不表達(dá)了對伊爾的喜愛,并且還想要把自己的孩子介紹給伊爾。
他這才意識到,伊爾已經(jīng)成年了,是時候該談婚論嫁了。
“伊爾!彼_口,喊道。
伊爾咽下了口里的那塊面包,身后的時尋立馬把手里的紙巾遞了過去,看著伊爾擦了擦嘴。
“我在,父親。”擦好嘴后,他看向了坐在主座上的男人。
“吃完飯后,你來我這里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聞言,身后的時尋先是一愣,隨后腦子里很快浮現(xiàn)出了自己剛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他嚴(yán)重懷疑,德威特公爵很有可能對自己的女兒有些什么不好的想法。
伊爾面色平靜,頷首點頭應(yīng)道。
一旁的凱爾森看到了這一幕,低頭吃飯的時候,眉眼間閃過了一絲不虞與疑慮。
明明父親之前都不怎么在意伊爾的,怎么現(xiàn)在如此的關(guān)心,這其中的轉(zhuǎn)變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宴會就能做到的吧。
他的大腦開始飛速地運轉(zhuǎn)了起來,沉默地思忖了起來。
而一旁的丹尼威卻是將厭惡的情緒擺在了面上,他現(xiàn)在無比厭惡伊爾,如果不是伊爾,自己也不會發(fā)生那種事情。
可是他卻忘記了,最初是自己先懷有了害人的念頭,后面也是自己先動的手。
這一頓飯上,一眾人各自懷揣著心思,心不在神地吃著飯。
吃完飯后,伊爾在時尋的陪同下來到了德威特公爵的書房。
“小姐……”時尋看著他,眉眼間滿是擔(dān)憂,甚至都忘了前幾天那件被蓓蕾被咬住的事情了。
“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币翣柕氖指采狭藭r尋的手,眼睛亮亮的,示意對方不要害怕。
于是時尋目送著伊爾進(jìn)了書房里,繼而長長地嘆了口氣。
“伊爾,你快到了婚配的年紀(jì)了?可否有心儀的人選?”
伊爾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低著頭,突然聽到雄厚的聲音開口。
“暫時還沒有!闭f實話,父親開口問的時候,他的腦袋里竟是浮現(xiàn)出了一張白凈單純的臉蛋,對方的一顰一笑均在自己的腦海里浮現(xiàn)著,顯得彌足珍貴。
“前幾天的宴會上有不少人來找我,你可以認(rèn)識一下他們。”德威特公爵面露和藹地講道。
“他們的家境都很闊綽,進(jìn)去也不一定不會多虧待你的!
伊爾聽著,乖巧地點了點頭,他本來性子就乖順,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
德威特公爵看著伊爾,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小洋裙,蓬松的裙擺大而張揚,側(cè)顏看起來精致極了,露出的耳垂小巧而又漂亮。
他的臉上流露出了濃厚的思念,腦袋里浮現(xiàn)出了逝去的妻子的模樣。
“伊爾,你如果你想嫁人的話……”他講道,隨之緩步走到了伊爾的身旁。
“留在我身邊也可以!钡峦毓粽驹诹艘翣柕纳砼,一只手蠢蠢欲動地覆上了那單薄瘦削的肩膀。
對方的手摸上來的那一刻,伊爾低垂著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明的厭惡情緒,眼底劃過了一絲深沉的陰鶩。
見伊爾沒說話,德威特公爵又往前湊了湊,兩人的距離極近,明明是父子,可是周邊的氣氛怪異而又曖昧。
“畢竟,我也不是不可以養(yǎng)你一輩子的,伊爾。”男人的聲音溫柔極了,喊著自己的名字溫柔而又纏綿,像是在呼喚自己的情人一般。
伊爾抬起頭,懵懂無知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幾分為難,“父親,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好,請您讓我先認(rèn)真思忖一番。”
說著,他便起了身,掙脫掉了纏在肩膀上的那只手。
時尋在外面等的焦頭爛額的,看著那扇白色的門,幾乎要把門給看出一個洞來。
這時,門突然開了,伊爾提著自己的小裙子,表情安靜地走了出來。
時尋連忙湊了上去,扶起了伊爾的一只手,再三觀察了一番對方的表情,發(fā)現(xiàn)沒有異樣后,這才松了口氣來。
“小姐,”他喊了一聲,待對方應(yīng)聲道,他又繼續(xù)講了起來,“最近廚房那邊出了幾個新的甜品,小姐要不要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