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部部長眼看著他們家秦總的臉色越來越黑,眼里帶了幾分不耐煩,總感覺下一秒就要發(fā)火了一樣。
就在這時,會議室里響起來了一陣鈴聲,開會的人看到他們秦總瞄了一眼手機(jī),臉上的冰凍幾乎融化了一半。
這正好驗證了那一句,翻臉都比翻書快。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彼恼Z氣帶了幾分柔意,跟平時的那個冰山霸總的形象大相徑庭。
眾人一臉的詫異與驚懼,他們都沒想到冰山居然也會有融化的一天,他們居然也能夠聽到自家老板道歉。
“秦輕舟!你憑什么把我關(guān)在里面,我要出去!蹦沁叺臅r候青年氣急敗壞道。
“你要去哪?”秦輕舟問道。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時尋反駁道,憑什么他什么都要跟他說,他又不是自己的誰,管自己管的怎么這么多。
“那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秦輕舟淡淡道。
“我去,你咋這樣啊變態(tài)老男人。”時尋氣急了,一時嘴快講了出來
那邊的秦輕舟蹙緊眉,“你喊我什么?”
縱使隔了個電話,時尋還是能夠聽到對方語氣里的陰森與可忤,他有些慫,再加上自己還急著出去,便服了軟。
“輕舟,我真的出去有急事,你你就給我開了這個權(quán)限吧!
青年的聲音本就悅耳動聽,軟下來更是柔軟極了,聽著格外的勾人,引得秦輕舟心頭一悸。
“什么事?”秦輕舟依舊堅持這個問題。
“我去簽字,處理一下鄺家的事情!睍r尋不情不愿地講了出來。
聞言秦輕舟蹙緊的眉頭更緊,“不是讓你別摻和鄺家的事了嗎?”
“我不管,你今天不讓我出去的話,我……我就從窗戶跳下去!睍r尋被逼急了,跑到了窗邊,將手機(jī)放在了那里。
秦輕舟聽到了一陣風(fēng)聲,沒有聽到時尋的聲音,一時便慌了神,連忙把監(jiān)控給調(diào)了出來。
結(jié)果看到時尋后,他舒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逼對方,便開口道,“權(quán)限放開了,晚上之前必須回來!
時尋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然后,會議室里的眾人就看到他們家老板頂著一張比剛才更臭的臉回來了,他們知道,這個會議估計是很難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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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請您核對一下填的表的信息是否如實,請在這里簽一下自己的名字,再按一下手印!便y行的服務(wù)人員指導(dǎo)著時尋。
時尋依照步驟按好后,那邊的工作人員便遞給自己了一張銀行卡。
“這是您丈夫生前留給您的銀行卡,請您認(rèn)真核對一下金額!
他看著這張卡,其實他也不是為了能貪多少錢,一是為了不崩人設(shè),二是來看看鄺啟對原主到底有多少感情。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鄺啟給原主留的東西的確挺多的,不僅有一筆金額不小的資金,另外還給自己留了一套房子。
他收下了那張卡后,便離開了。
出了銀行后,時尋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之后,便去了上次去過的那家花店。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么……哎,你是上次來買姬乙女的那位先生嗎?”花店的女老板認(rèn)出來了時尋,開口問道。
時尋笑了笑,“對,你好!
女老板當(dāng)然記得時尋了,畢竟長得那么精致好看的人是少數(shù)的,她當(dāng)時就給記了下來。
“您這次需要買什么花呢?”女老板熱情地為他介紹了幾種花,都是一些很漂亮的。
時尋耐心地聽完對方推薦,接著溫柔道:“不了,謝謝,這次我打算去看望故人!
女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從花束里挑了幾束盛開著的白菊花,“請您節(jié)哀!
時尋笑了笑,漂亮的小臉猶如那些開得正旺的花朵一般,奪目耀眼,付好錢后,便乘上了公交車去了墓園。
現(xiàn)在是下午了,墓園里的人很少,看著有些蕭瑟。
青年的雙頰被凍的有些通紅,他扯了扯自己的圍巾,好讓脖子不至于那么冷。
遠(yuǎn)處的夕陽紅彤彤的,染紅了周邊的云彩。
他走到了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盯著墓碑上那張帥氣的黑白照看了一會兒,微微彎腰,將那束白色菊花放到了墓碑前。
看著鄺啟,他有些沒話說,剛穿過來的時候就恰逢對方逝去,此后對這人的了解便全都是通過他人的嘴里以及原主模糊的記憶里。
可他知道,鄺啟死的挺冤枉的,他既沒有出軌,也沒有跟鄺瑩搞在一起,就只是因為他的命運(yùn)本該到此,他只是個背景板而已。
初春的風(fēng)還夾雜了些許冷冽,時尋渾身冰冷,最后久久地嘆了口氣,“謝謝你。”便轉(zhuǎn)身走了。
時尋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他不確定自己下一次出來是什么時候,便打算帶點(diǎn)衣服回去。
這次的門上沒有任何東西,光禿禿的,讓時尋覺得心安極了。
家里依舊是那個樣子,床上沒疊被,亂糟糟的,可是看著卻讓時尋產(chǎn)生了一種親切感。
他撲倒在了這張床上,雖然這個床挺小的,也比不上秦輕舟家里的舒服,可他仍然覺得還是這張床比較舒服。
至少……在這里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后面。
在那里的每天早上,時尋每次起床都能感受到一把槍對著自己,有時候還得讓自己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