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手上沒有收著力,季嶼被她扯得頭皮疼,他皺著眉努力忽略頭皮上的痛意,毫不害怕地迎著林渡的視線,喘著粗氣笑,“應(yīng)該改叫前女友——嘶——”
林渡手上驟然用力,季嶼臉疼得有些扭曲,頭不自覺地往林渡施力的方向傾。
“閉嘴。”林渡冷著臉說。
季嶼注意到林渡臉色變了,像是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事情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也不管頭上撕裂般的疼,咧著嘴痛快地笑,“你怎么臉色變得這么難看?看你這表情,似乎還喜歡著陳清川?”
季嶼整個人癱在床上,仰頭看著半面臉浸在月光中的人,他像是真的好奇般咕嚕著眼珠子打量林渡,嘖嘖稱奇,“既然你還喜歡著他,那你居然還能找其他人?還是個沒出社會的大學生。我看著那大學生臉長得挺嫩挺像陳清川的,怎么?你現(xiàn)在也玩這種愛而不得搞替身的東西了?”
“哎呀,真可憐啊,可惜你是個beta不能標記omega能有什么辦法?當然就要由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alpha竹馬幫他——嘶!
季嶼臉一白,身下沒有經(jīng)過任何措施,驟然一下疼得好像要被劈開了一樣。
林渡面無表情低下頭來,“我是一個beta又怎么樣?你一個alpha不還是要被壓著——”未盡的話消失在唇齒之間。
兩個人接吻就像打架,誰也不服誰般互相撕咬,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
林渡去洗澡了,季嶼喘著氣靠在床頭。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不忍直視的慘案,齜牙咧嘴地碰了一下,就觸電般放開了手。
紅色粗糙的繩子只剩最后一截搭在床尾,其余的全都在兩人打架間掉在了地上,季嶼視線定定落在那截沾了水顏色變深的繩子上,半晌后捂著臉愉悅的笑。
哪怕全程冷著臉,也能看出來很喜歡嘛。
裝什么裝,陳清川那薄臉皮可做不來這些事,他才是最配她的人。
季嶼打開相機熟練地對著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以及凌亂的房間拍了個照,然后‘無意間’露出林渡的手機。
他找出陳清川的賬號發(fā)過去。
沒過幾秒,對方就彈出好幾條消息,季嶼當沒看見,懶散地偏頭看著水聲逐漸減小的洗漱間。
一直震動的手機驟然停止了,下一秒,一個電話彈了出來。
季嶼滿意地勾唇,將手機靜了音才接通電話,然后屏幕朝下放在了床頭柜上。
水聲徹底停了,林渡擦著頭發(fā)走出來,她走到床邊瞥了季嶼一眼,“自己去洗澡。”
季嶼輕‘嘶’了一聲,張開雙臂向林渡展示自己,“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自己去?”
“那你就這樣吧。”林渡無情地收回視線,然后專心致志地擦頭發(fā)。
一般這種情況下季嶼就會撇著嘴一邊抱怨一邊自己爬起來了,只是過了一兩分鐘,林渡還是沒見季嶼有任何動作。
她皺著眉看過去,在視線接觸到季嶼身下的狼藉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扔下手中的毛巾走了過去。
“你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alpha?”林渡彎腰想把季嶼抱起來,嘴上仍不遺余力地嘲諷著季嶼。
在林渡彎下腰來時,得逞的季嶼驀地身上將林渡扯下來,按著她又吻了上去。
他也不回答她的話,只是在唇齒交纏悶笑著說:“看來你這澡要白洗了,我還想再來一次。”
林渡眼一暗,再次反客為主。
水聲再次響起。
混亂間,季嶼抽空瞥了一眼床頭的手機,止不住的得意和愉悅襲來。
哪天再把那個奚北解決了。
季嶼漫不經(jīng)心地想。
林渡只能屬于他。
狗血白月光18
**籃球和金發(fā)
蓬松的金發(fā)隨著動作而跳動, 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芒,奚北一個跳躍, 籃球從手中脫落,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后徑直落入框中。
“哇哦——”
歡呼聲與鼓掌聲迸發(fā),比賽結(jié)束,奚北所在的籃球隊以遙遙領(lǐng)先的分數(shù)奪得比賽勝利。
隊友們擁上來和奚北一同慶祝比賽的勝利。
奚北笑著和隊友們一個個擊掌,他還喘著粗氣,額頭的汗水浸濕了金發(fā), 但臉上的笑容明媚到不輸午后陽光。
“待會兒照例去吃個飯慶祝一下怎么樣?”有人歡呼著提議,然后迎來一陣附議。
奚北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捶了錘對方的肩膀,他目光掠過周圍的一眾隊友, 在看向某個方向的時候臉上的笑更加燦爛,然后笑著搖了搖頭, “我就不跟你們?nèi)チ? 學姐今天正好工作結(jié)束來接我,我就先走了,你們聚餐愉快!
隊友們順著奚北的視線看過去, 果然看見了安靜站在觀眾席等著奚北的林渡, 林渡注意到一群人的視線,笑著往這邊招了招手。
奚北臉上的笑容擴大, 他放下搭著好友肩膀的手, 轉(zhuǎn)身前跟隊友們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了!
“去吧,你這重色輕友的混小子。”
隊友們開著玩笑目送奚北離開。
只見奚北迫不及待地跑到林渡面前, 他站在比林渡低一級的臺階上,仰著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林渡抬手揉了揉腦袋,他還一個勁像金毛一樣往林渡手掌心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