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些巧合之后確實有一個她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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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停下車,辨不出神情地盯著不遠處站在門口的omega。
奚北跟著下了車,聽到聲音的陳清川轉(zhuǎn)過身彎了彎眉眼,只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就專心致志地盯著林渡,好像現(xiàn)場只有兩個人般。
“阿渡!
狗血白月光12
林渡一路上冷硬的臉色舒緩了下來, 但也沒放松多少,依舊十分難看, 她原地站立等著奚北跟上來,這才迎著陳清川走了過去,“你過來干什么?”
“我是來感謝你前段時間衣不解帶地在醫(yī)院里照顧我的,畢竟這么累——你身上怎么?”
陳清川只是對于林渡冷淡的語氣眸光暗淡了一瞬,便瞬間打起精神認真盯著林渡,眉眼彎彎, 是慣常的溫潤靦腆的笑。
他來時便已經(jīng)想好了理由,這會兒說起措辭來流暢自然,只是這幾天有些降溫,時常就會刮一陣小風, 剛剛一陣涼風刮過,一抹澎湃的雪意便順著風吹了過來, 這會兒最多也是能算是秋初, 城市地理位置也相對偏南,哪來的雪?
陳清川流暢的話出現(xiàn)卡頓,他下意識瞪大眼睛看向林渡, 差點就脫口而出什么, 只是半途回過神來后生生掐斷了后面的話。
林渡皺了皺眉,奚北也奇怪地看了看來。
“什么?”
陳清川眸光閃了閃, 面上還努力掛著笑, 藏在衣袖里的指甲卻已經(jīng)陷進了掌心。
他跟季嶼十多年的竹馬了,刨除中間他出國的那幾年,他幾乎是從季嶼分化期陪伴到至今, 這抹不合時宜的雪意他自然也已經(jīng)了如指掌。
可是怎么可能呢?掌心傳來刺痛感,陳清川極力維持著理智, 冷靜分析著這件事的前后因果。
季嶼從小到大對信息素的管控力就到了常人難以做到的極致,他從未見季嶼的信息素有過一絲一毫的散發(fā)。更別說信息素甚至在一個人身上殘留了這么多,這信息素的濃度就已經(jīng)能說明絕對不是季嶼不小心粘上去的。
那什么情況下,季嶼的信息素會大面積沾到林渡身上呢?
“陳清川,陳清川?你怎么了?”林渡見陳清川臉色突然一陣青一陣白,上前一步下意識想伸手摸上他的額頭試探溫度,手還沒抬過腰余光就瞥見站在旁邊的奚北,林渡抿了抿唇,還是放下了手,疑惑地蹙著眉喚回陳清川的注意力。
陳清川睫毛顫了一下,他搖著頭一笑,“沒事,我是想說麻煩阿渡前段時間一直在醫(yī)院里照顧我了,我害得你連家都沒來得及回。正好奚北也在這里,我來這里道聲謝!标惽宕ū傅仄诚蜣杀保蛑讲缓靡馑嫉匦,仿佛真的很抱歉一般。
奚北不領(lǐng)情,嫌惡地在林渡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假裝沒看見,沉默地站在林渡身邊不接話。
陳清川也不尷尬,繼續(xù)扭頭看著林渡,“一直站在門口也不方便,阿渡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可是在外面等了好久,腿都快站酸了!
站酸了就去截肢,誰逼著你在這里站了?
奚北不耐煩地在心底吐槽。
不過哪怕他再不愿意,林渡已經(jīng)打開門迎著陳清川進去了。
奚北有些委屈,他就知道會這樣,但也無可奈何,畢竟現(xiàn)在嚴格來說他還在跟林渡吵架冷戰(zhàn),林渡沒把他這個低劣的贗品丟在外面就已經(jīng)算是念著兩人的舊情了。
林渡給兩人倒了熱水,分別放在兩人面前,然后坐在了奚北旁邊,和他一同看著對面沙發(fā)上的陳清川。
陳清川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動了一下,看著這親疏有離的一幕默默無言,而奚北則是因為林渡這順理成章的舉動心情舒暢了很多,周身氣氛也不壓抑了,甚至洋洋得意地挑眉看了一眼對面的陳清川。
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注意到陳清川正黑沉沉地盯著林渡。
林渡自然也感受到了陳清川的視線,只是她更熟悉陳清川的習慣,知道他這時候其實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便敲了敲桌面,注意到陳清川的瞳孔開始聚焦這才說話:“你剛剛在門口到底這么了?你后面句應該不是單純想說感謝我之類的話吧?”
陳清川端起杯子,兩個掌心緊緊地貼在暖和的杯壁上,熱度透過杯壁傳至掌心,陳清川這才從清涼的雪意中徹底回過神來,他壓下心底所有翻騰的或陰暗或扭曲的思緒,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林渡的眼睛,“你是去見季嶼了嗎?”
林渡一愣,面上透出一點疑惑,不知道陳清川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guān)系親密到連每天見了誰都要互相報備了?
就在林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陳清川又說道:“你們兩個都是beta才沒聞到,阿渡你身上全是季嶼信息素的味道。”
說完這句話,陳清川就住了嘴,緊盯著林渡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
林渡聽聞又是一愣,接著皺起眉嫌棄地抬起手往自己身上看,話里話外都是不可置信,“我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你是不是聞錯了?”
奚北也下意識聳了聳鼻子,可惜因為第二性別beta的影響,他自然什么也沒聞到。
“不可能,我對季嶼的信息素了然于心,我不可能聞錯的!标惽宕〝蒯斀罔F地說,他一心為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話一脫口才后知后覺感覺到了點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