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碰到不長眼的,官兵很快就會出現剿匪。
按照船隊商人的說法。
進了屺王的地盤,那就是得到了庇護。
不僅如此,各地碼頭還是按照之前的規(guī)矩,一點都不出錯。
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官兵巡邏得更緊了,半點亂子都不讓出。
不知不覺,竟然出了個奇景。
各家商船進了屺王封地,大部分船員立刻蒙頭大睡。
之前那些水路有多提心吊膽,在這就會多安心。
也因此,有些商人干脆把家里人接過來。
誰知道那邊還要打多久,等打完了,家人再回去也行。
再說了,西北十地的生意大有可為,便是舉家搬遷也是可以的。
其實西北十地也不是沒有亂子。
關外有些小國部落知道承凌國內亂,有些蠢蠢欲動。
可邊關的城墻早就被水泥糊的嚴嚴實實,邊關的將士也跟之前完全不同。
涼州城的將士如今新武器新盔甲都有了,自然不怕這些。
按照陶家的話來說。
也幸好是屺王在邊關守著,否則承凌國不僅有內亂,外憂同樣會出現。
紀岱遇到這種事,自然不會自己處理就算了。
此事還是要稟告給汴京。
皇上看到邊關也有異動,更是頭疼。
而紀岱要的就是這個。
該給的壓力還是要給的,不能他一個人承擔啊。
等到三月份,西北十地逐漸開始出現流民,多是從三王爺,四王爺封地來的。
原本各地百姓還有恐慌,但看到官府早有準備,也就放下戒心。
對那些流民來說,西北十地的情況,原本傳說中好的多。
屺王的那些傳言,竟然不是假的。
等打到四月,梁無憂開始按捺不住。
外面打的如火如荼,他們這邊是不是太穩(wěn)了。
若屺王真的有那個想法。
現在就應該行動了。
他不是還說,明年讓承凌國百姓都春耕嗎?
現在可都四月了。
其實這話不能深想,讓西北十地百姓春耕是有道理的,畢竟這里是屺王管轄。
但讓全天下百姓一起春耕,只有皇上才說了算。
梁無憂感覺,屺王這樣的人,肯定不會亂說話,絕對是有深意的。
畢竟人家做的事可多了。
天下大亂,能保持本地的穩(wěn)定不說,還能救濟災民,這種本事不是誰都有的。
至于他聽到了,為什么不怕。
自然跟陶文一樣,心里有大想法。
現在的梁無憂甚至覺得,屺王當初去涼州城的時候,故意把陶文帶上,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那會屺王是不是才十六七?
如果是真的,他就跟對人了。
男兒不展風云志,空負天生八尺軀。
反正在涼州城待得憋屈,不如換個好皇上。
這個念頭剛出來,梁無憂自己打了自己下嘴。
心里想想就行了,不能說出來。
所以梁無憂面對屺王的時候,忍不住道:殿下,如今天下紛爭,您怎么看的。
紀岱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了另一件事:想來皇兄跟三哥五哥還在江南打仗,僵持有段時間了。
這是自然,自從七王爺跑回汴京,皇上的中央軍也不得不出動,雙方都在江南中原大戰(zhàn)。
只有西北還算平靜。
若想打破僵局,重點在哪。
在第三股勢力。
梁無憂這才想到。
是啊,如今中原江南大戰(zhàn)已經好幾個月,再加上去年消耗的兵力,彼此都很疲憊。
想要打破這樣的僵局,重點不在皇上,也不在三王五王。
而在第三方。
現在天下間的第三方勢力都有誰?
這還用說。
自然是西北的四王爺跟十一王爺。
各地都在打仗,沒打仗也在被征兵征糧,消耗了一年。
而他們,不僅好好的,人跟耕地還增多了。
四王爺自從住進屺王城,他封地的事情也由屺王管,明擺著兩者早就抱成一團。
去年無人在意的這兩人,早就是大戰(zhàn)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梁無憂猛然醒悟。
如果他們在今年二月份各地打仗的時候就參與,不管出多大的力,最后依舊無人在意。
但現在不同。
現在雙方都需要他們。
紀岱把朝廷新送來的圣旨遞給梁無憂。
上面字字句句,再也沒有之前的傲慢。
一口一個兄弟情義等等,反正意思就是,你們要趕緊出兵。
四王爺急匆匆跑過來,手里拿著的,也是皇上給圣旨。
四王爺忍不住道:咱們這位大皇兄,什么時候對我們這樣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