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西北十地都有內訌,那此地百姓必然民不聊生。
說白了,亂世即將到來。
屺王只想爭取更多力量。
西北十地,就是他能控制的范圍。
梁無憂冷笑:隴州呢?他避開養(yǎng)馬的隴州,這才是打仗之后最重要地方。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梁無憂沒想到,屺王對這件事早有看法。
按照紀岱的話便是:控制隴州不過時間問題,西面有兩周,西面有鄯州鄯城,東邊還有原州府。
不需要多說,到時候控制好運馬的路線即可。
意思就是,不打仗的時候無所謂,你該養(yǎng)馬養(yǎng)馬,若真的打仗了,那直接封鎖道路即可。
隴州可沒有那么多的兵。
控制好涼州跟原州府的兵力即可。
現在控制隴州,還會引起汴京的注意。
梁無憂聽著,就知道屺王早就把前后左右的事情都想好了。
可讓他直接聽命屺王,他哪里又會甘心。
之前不管涼州,他看著老爹一邊打仗,一邊自己籌備軍糧,氣的要死。
連武器都要自己購買,這種憋屈讓人氣的要死。
先皇也是知道這些事,所以才允許他當這個州長。
別人當州長不會把錢給他爹,但他會啊。@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可他爹竟然覺得,先皇對他實在信任,心里一直有著知遇之恩。
能不信任嗎。
整個承凌國,也找不到他爹這樣忠心的人。
不然怎么會背著他,還去見屺王。
屺王那個人本就口齒伶俐,經過他這么一勸,他爹必然對屺王信任。
而且這些話,屺王根本沒對他說,看樣子也不打算對他講。
打蛇打七寸地,只跟他爹講。
若承凌國真要亂,跟著屺王,確實是很好的選擇。
不說西北十地是屺王的,就說他本身的能力,也是值得跟隨的。
但這么輕易被勸說,怎么想都有點不爽。
梁無憂咬牙,顯然還不肯松口,繼續(xù)道:便是要追隨,也要看他能給什么東西。
還是那句話,種田農具這些,他都已經學來了。
只有一個水泥路實在需要。
別的?
別的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說讓涼州像秦州那般富裕起來,又是造紙,又是種果樹的。
便是學河州那樣,能有點偏門財路都行。
他可是知道,河州已經拿到互市的關文。
如果涼州這么干巴巴的同意了,他的這張臉往哪放。
涼州能從這里面獲得什么好處,這點非常重要。
梁不同看著兒子的表情,明白這事還要再談。
只要屺王能涼州能帶來好事情,想來此事也能定下。
按照他知道的,屺王已經有了打算,但具體怎么做,卻并未明說。
想來會跟兒子再聊。
從這中間也看的出來,屺王做事有自己的章法。
大方面跟梁不同談,知道他的意見對兒子梁無憂有很大影響。
細節(jié)方面,則會跟梁無憂敲定。
兩人各有側重,竟然用他們的父子關系,很好達成此事。
要說如何發(fā)展涼州,紀岱的意見是。
暫時不發(fā)展。
這里距離關外太近了,若弄出來好東西,難保那邊不眼熱。
他想做的,就是把涼州跟其他各地連接起來,讓其他城池成為涼州的大后方,真正的大后方。
并非作為單獨的涼州發(fā)展,而是各地相輔相成才行。
紀岱接下來的時間,便在游說梁無憂。
梁無憂自然不滿意,可屺王說的話,他又不得不聽。
懷璧其罪。
若涼州真的弄出好東西,對關外的誘惑力肯定非同尋常,想也會招來覬覦。
誰讓涼州確實跟關外只有一墻之隔。
紀岱道:涼州如此之大,等路修好之后,靠近鄯州鄯城這邊,倒是可以發(fā)展起來。
整個涼州,也不能因為邊關綁架整個涼州。
但發(fā)展的前提,是跟屺王手底下其他地方聯系起來。
這也算談條件?
與其說談條件,不如說屺王在認真跟他說如何發(fā)展好涼州。
今年要做什么,明年要做什么,都準備的十分妥當。
只說到,今年年底前,把鄯州到涼州的路修好時,梁無憂有點想說,你不要講大話。
可那邊的例子又在。
二百多里地路,不到三個月就修好了。
梁無憂也想問,你哪來那么多人,那么多錢。
但他要是問了,那就代表同意屺王的建議。@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這會肯定不行,梁無憂裝作不在意,那邊巫新祿已經開口:既然梁州長也覺得這路可修,那這個月底便動工吧。
這個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