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各地官員還算能接受。
畢竟有什么樣的上司, 就有什么樣的下屬。
跟著改變也沒什么不好。
所以年末考核怎么辦!
既然回答不了,那就只有做好手頭上的事。
屺王還給他們發(fā)來了刻度正常的量器, 該是多少稅款就交多少,不能多要。
相對的,做的好的, 屺王會給他們官吏們發(fā)補貼。
反正花的是范家積蓄,紀岱自己也不心疼。
不過這么一看才知道。
只要沒了范家,其實秦州下面官員跟百姓的日子沒那么難過。
范康太自然知道這些,可他如今也沒精力心疼。
主要是王刺史跟他爭來斗去, 完全不愧王老狗的稱號。
估計以前被他壓制慘了, 現(xiàn)在有屺王當靠山,什么事都要跟他爭。
好在屺王不會讓他太過分,否則自己早就渣都不剩。
范康太不是不知道, 這是屺王故意為之。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樣,他難道還能反抗?
以屺王的心機跟手腕, 他只怕不會是對手。
跟這樣的人,只能當朋友。
紀岱一回秦州城, 第二官學便著手建起來。
原本的官學學政自然前來詢問情形。
這位學政自范家出事后,還是第一次過來拜見。
他藏得很深,能在秦州這個地界當上官學最大的官職學政,必然不是一般人。
這位學政不僅跟范家人關系好,跟秦州其他各路人馬關系都不錯,甚至指揮使的兒子同樣在官學讀書。
可見他有多吃的開。
所以他不去拜見屺王,似乎也有道理。
只是眼看要開第二官學,學政仉銘自然有些疑惑。
紀岱給的回答也簡單:秦州如此之大,卻只有一處官學,難免僧多粥少,多開一處官學,也是給你們減輕壓力。
這叫減輕壓力?
學政仉銘思索片刻,笑著道:秦州學風不盛,識文斷字的人本就少,再開一處,恐怕浪費。
原本只是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紀岱忽然坐直身子,還站了起來,上下打量眼前的官員。
在仉銘疑惑的時候,只聽屺王道:既然知道學風不盛,為何不作改變,你身為秦州學政,難道就沒有責任。
這,這學風不盛,又不是一人的事,他能怎么辦?!
紀岱幾乎痛心疾首道:本王巡視一圈,只以為當?shù)匕傩詹粣圩x書,沒想到作為學政竟然也是不想讀書的,這怎么能行。
不盛,那就讓它盛起來。
在汴京,哪家哪家都想讀書,怎么到這不同了。
仉銘,你要反思。
你要反思。
你要反思。
他為什么要反思啊。
可屺王說的,好像又很有道理。
仉銘剛迷糊片刻,又張口道:此地跟汴京又如何能比,汴京極盛之地,秦州如此荒涼,向來便是如此。
紀岱深吸口氣:天下難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細。
從小事做起,從難事做起,方才是大丈夫作為。
仉銘沉默。
他就沒想做大事!
一番辯論下來,紀岱揮揮手:放心,第二官學不會跟你們搶學生。
聽到這話,仉銘疑惑,秦州就那么多識文斷字的,不跟他搶,怎么可能。
不過他還是說出最后一個問題,也是致命問題。
屺王殿下,聽說負責第二所官學的人,是罪臣陶家陶文,讓他這么做,是不是不妥。
到底是罪臣,還是得罪了皇上的罪臣。
只聽紀岱冷哼:就是讓他辦事,還不給官職。平白給秦州做事罷了,連俸祿都不準備給!
仉銘徹底沉默。
讓對方辦事,既不給名,也不給錢,好像確實很慘。
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對。
官學到底是讀書人,他們所學若得了陶家的怨氣,那怎么能行。
要是姓陶的給學生們灌輸不好的想法,那怎么辦!
紀岱一臉疑惑:那廬州的擊石書院也是陶家人開的,如今也沒見關閉啊。
仉銘徹底無言以對。
那擊石書院已經(jīng)成廬州最好的書院之一,是說關就關的嗎?
等仉銘離開,彈幕又一陣66666,屺王吵架,好像從來都沒輸過!
而且演技特別精湛!
紀岱也只是風輕云淡笑笑,跟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
再者,他真的不打算收他的學生。
若第二官學還收那些大戶子弟,跟第一官員又有什么區(qū)別。
很快,紀岱便讓人把城西一處宅院收拾出來,作為秦州第二官學,分啟蒙部跟成學部。
前者讓沒有基礎的去學,后者讓有基礎的繼續(xù)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