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這里都是無人耕種的荒地,又是王府周圍,誰沒事會找不痛快。
屺王府的人平時都在這,或許覺察不出來,但看直播的觀眾們卻深有體會。
他們通過陳景林的鏡頭,明顯發(fā)現(xiàn)這里幾乎一日一變樣。
陳景林剛來那會,這里還沒有正式開荒,到處都是荒蕪的土地。
不過兩個月時間,土地變得有規(guī)劃,耕地面積慢慢增多,這里來往的農(nóng)人也更多了。
如果遠遠看過去,還能看到整齊的水車,以及通過田地的竹筒管道。
一切井然有序。
用觀眾們的話來說,那就是:我玩游戲都擺不了這么齊!
不對,這好像就是玩游戲。
陳景林現(xiàn)在沒事就出去給大家直播田園風(fēng)光,這可是最最最原始的風(fēng)光了。
不說這里的劇情,就算給大家看看此地的風(fēng)光,都會讓不少人心馳神往。
不止紀(jì)岱跟身邊的人習(xí)慣他們跳脫。
就算是本地農(nóng)戶,也都知道這些衣著華貴的華城人與眾不同。
他們雖然跳脫,但都是好人,做事特別熱情。
屺王府周圍,在其他地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儼然有了大型村落的模樣。
紀(jì)岱因此,也變得格外忙碌。
作為屺王府的主人,這些依附在王府周圍的百姓,都需要他照拂。
王府前院的一處偏廳還特意被騰了出來,莊子上的百姓要是什么矛盾,都可以來此解決。
這事直接交給管家巫新祿去辦。
有了這處偏廳,那就更像一個大型村落。
或者說行政機構(gòu)。
這里的一切都可以自行運轉(zhuǎn),不用麻煩秦州的法治,形成了小范圍的自治。
偏偏這里的自治,遠比秦州城公平得多。
有問題在這調(diào)解,那管家巫新祿只會根據(jù)雙方的辯詞,從中找到合理的解決方案。
而不是像秦州城那般,一味地偏袒權(quán)貴。
信任這件事一旦建立起來,就會飛速傳播。
直到九月一場冰冷的秋雨,讓屺王府附近走來許多人。
他們都是秦州流離失所的百姓。
當(dāng)時紀(jì)岱預(yù)估,這里至少有大幾千人無家可歸,只能在野外當(dāng)野人。
現(xiàn)在證實他的猜想沒錯。
秦州城在范家的管轄下,內(nèi)里不知有多少污糟事。
從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護衛(wèi)的五人小分隊就能看出,他們當(dāng)時有多冤枉。
他們五個好歹是男子,還身強力壯,依舊會被那些人欺負。
更不用說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
這些流民被欺壓慣了,聽說屺王這邊的事,他們最初也是不敢來的。
可這場秋雨實在太大太寒,讓他們實在活不下去,下意識便尋了過來。
有的人走了整整兩天的路,才看到屺王府。
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屺王府雖然地處荒涼,但周圍的田地修的卻特別整齊。
幾畝地之間,還有奇怪的竹筒,更有人在討論肥料要添什么東西好。
從八月種下東西,到現(xiàn)在九月份,最先種的蘿卜白菜已經(jīng)長出來。
雖然下旬才能收獲,可已經(jīng)能看出來,這些食物長得特別好。
到底誰說的,說屺王府附近什么都沒有。
他們過來開荒特別辛苦。
這,他們第一批開荒的人,竟然都快收獲了。
才短短幾個月時間,怎么會這樣快。
有個餓急了的流民,偷偷溜到白菜地里,明顯想要拔一棵白菜偷吃,手還沒碰到,就聽到一聲喝令:干什么呢!
說著,一行巡邏的人走了過來。
領(lǐng)頭的安金良呵斥:你是想偷東西?
這,這,是官爺。
流民們瞬間跪倒一片,偷東西的人更是怕極了,他真的太餓了,好久沒看到這么好的菜。
求求求求不要打我。
初秋的時候還好,他們可以去挖野菜,可以去林子里摘果子。
可這場秋雨之后,什么都沒得吃了。
根據(jù)他們的經(jīng)驗所言,以后的天氣會越來越冷,野外再住下去,必然會死。
不過這流民當(dāng)中,有對父子倆沉默寡言,他們故意低著頭,看著有點奇怪。
跟在安金良后面巡邏的五人小分隊其中的老二曹洱心細如發(fā),看出異常。
放在之前,他肯定直接問出來,不過這個游戲玩久了,他低聲報告給自己巡邏的小隊長安金良。
安金良暗暗記下,繼續(xù)道:地里種的,都是別人家的東西,你今天摘了,明日別人再摘了,種田的人怎么辦。若實在餓,那就去屺王府討口飯,雖說不能有山珍海味,至少能填飽肚子。
傳言竟然是真的。
屺王府真的給飯吃!
這么一說,原本躊躇的流民們腳步快了很多。
那奇怪的父子兩個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安金良見此,直接派曹洱去跟負責(zé)登記人員的伍榮說明此事。
最近來的流民越來越多,難免有各懷鬼胎的,一定要盤問清楚了。
玩家曹洱找到巫管家時候,心里一陣激動。
看到屺王殿下了!
最近屺王忙得厲害,從各處采買了不少物資回來,全都堆在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