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父說,這種人最麻煩。萬幸扇扇只是看中一張臉。
周赫道:“這里說話不合適,我在客棧找了個廂房,請您移步。”
錢父看看他,只得嘆氣去了。
如今人在局中,身不由己,只希望能不影響女兒。
周赫到了廂房,廂房內(nèi)已經(jīng)上好酒菜。
他先請錢父坐下,而后把事情脫口而出。
等錢父怒意上涌,周赫便恭敬道:“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姑娘找個未婚夫婿。如此才能堵住平襄王妃的嘴。我喜歡姑娘,還望您成全!
錢父看了他好一會兒,方才道:“男人的喜歡寡淡,憑喜歡是走不到最后的!
周赫道:“可您和您夫人也是伉儷情深,恩愛了一輩子。我愿意和您一樣!
錢父聽了這話笑了。
“你怎么會和我一樣?”
周赫道:“我母親與我父親少時相識,至今已有三十載。我母親常說緣分奇妙,遇到了就要珍惜。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至少等這件事過去。”
錢父道:“這事簡單,不過是找個人假裝一下。我為什么一定要選你?”
周赫反問:“除我之外,您還能選誰呢?您家財萬貫,要找合適的人當然容易,但誰能肯定這事過后不會成為您遞給別人的一個把柄!
錢父目光深沉,良久才說一句:“以前你不說話,倒沒發(fā)現(xiàn)你如此善辯。你找過扇扇了?”
周赫點頭。
錢父一笑:“說服她倒是簡單。”
他無奈搖搖頭,顯然深知錢扇扇品性。
這事便定了下來,若有人問起,錢父便說是在家中換的庚帖,因為男方家人離的遠,便等著男方家人到了走小定之禮。
而周赫也開始跟著錢父到商會上,商會上的人身家豐厚,周赫在里面倒是聽了不少生意經(jīng)。
平襄王近來很少出現(xiàn),只是他的隨從始終盯著商會上的人。
周赫跟了錢父幾天,禮節(jié)周到,進退有度。
錢父這幾天態(tài)度閑散,不論誰來都是打哈哈應付過去,只想早日會臺州。
一天,他見周赫始終盯著平襄王的隨從,問他:“你看什么呢?”
周赫道:“看看王爺身邊的隨從是什么樣的?”
錢父笑了,“隨從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得看管事的人!
周赫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是個圓肚的中年男子。
錢父小聲道:“今年是平襄王第一次在商會露面。不少人都說不愧是王爺,行事大方,出手闊綽!
周赫皺眉,錢父顯然話里有話。
錢父只開口了一次,離開商會周赫便派人去查。
最后查出來平襄王府近來始終高價買入貨物。
周赫皺眉,錢父一定猜到了什么,只是他明哲保身,從來不說。
鄭秀最近嘴上冒了個泡,他一邊疼著一邊問周赫:“大人,接下來怎么辦?”
不是所有的貨平襄王府都會高價買入的。
周赫道:“去查查這幾個人名下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有沒有重合的部分!
第二天,周赫陪著錢扇扇出去玩。
錢扇扇道:“平襄王妃是不是打消主意了?”
周赫回道:“可能是等我死了。她才好下手!
錢扇扇臉色一變,聽周赫繼續(xù)道:“平襄王妃第一次想給世子納妾,如果不成,她心中憋氣,肯定會出別的主意。”
周赫安慰道:“別怕,我有辦法!
錢扇扇:“哦!
她踢了踢腳底的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周赫道:“還差一點。”
錢扇扇咳嗽了一聲,“我在徽州的這幾天,聽說牢里的死刑犯都沒讓人看,直接斬立決了!
周赫看過來,錢扇扇繼續(xù)說道:“我還聽老人家說兩三個月前,徽州有地動。不過我在臺州可一點也沒感覺!
周赫盯著她,無奈問道:“你想告訴我什么?”
錢扇扇小心的看著他,“你不是來找哥哥的吧!是來查人的吧?”
周赫夸她:“你很聰明!
錢扇扇道:“我又不傻,你才傻呢!”
到了徽州,什么都沒查出來,還得我提醒。
周赫摸了摸她的頭,“我會查出來的,最近在客棧里住著,過幾天就回家了!
錢扇扇乖乖點頭。
“我們肯定能安全回去的吧?”
周赫肯定道:“一定可以!
錢扇扇小心伸出尾指,“你保證?”
周赫笑了,鄭重的用自己的尾指勾起錢扇扇的。
“我保證。”
錢扇扇笑了,眼睛晶亮,而后撤回手道:“你的手比我的黑多了!”
周赫哭笑不得。
第41章
周赫派人去查,很快收到消息平襄王接觸的這些商人,家中都從事金玉生意。
鄭秀問道:“大人,查這個做什么?”
周赫翻著下面人傳過來信件,再聯(lián)想錢扇扇說起的徽州巨響。
他心中有一個不妙的念頭。
周赫忽然扔下手里的東西,問道:“我記得徽州境內(nèi)只有一座山!
鄭秀找出地圖,點頭應是。
“在東南方!
客棧內(nèi),錢扇扇正在想今天去哪兒。錢父匆匆趕了回來。
“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