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并沒有反感,反而帶著些新奇,還要反過來替錢扇扇想著姑娘的名節(jié)。
但是確實不合適。
周赫嘆了口氣,見錢扇扇一直背著身子,他不免繼續(xù)找了個話題,繼續(xù)道:“姑娘去玉門的時候不太平吧!”
錢扇扇剛從屋里出來的時候,面白如紙,可能是想起往事了。
錢扇扇終于轉(zhuǎn)過身子,瞧著周赫,不樂意道:“玉門到現(xiàn)在也不安定吧!”
周赫皺眉,“自然要比幾年前好很多!
錢扇扇疑道:“是嗎?我只記得我爹爹帶我走商的時候,商隊里死了幾個人!
可能是想起了什么,錢扇扇面色不太好看。
“那一個月,我都沒睡好,后來我爹爹就不帶我了。”
周赫安慰她:“錢家主是為你考慮!
錢扇扇記起他幾次回絕,還是很傷她面子的,氣哼哼轉(zhuǎn)過頭。
她說了會兒話,有些犯困,走了幾步想回屋躺著。
想到周赫還在外面躺著,錢扇扇指著對面的小院子道:“等會兒天不亮,劉叔肯定會過來,等劉叔過來了,你就去歇著吧!”
不等周赫回應(yīng),錢扇扇就進了里屋。
“咳咳!”
周赫看著墻角,鄭秀走了出來。
“大人!
鄭秀是真沒想到,就來蹲個墻角,居然能聽到不得了的事。
他下巴點了點錢扇扇的屋子,小心問道:“大人,那姑娘想讓你入贅啊?”
天哪!真是敢想敢做。
周赫瞪了他一眼,“閉嘴。小姑娘說著玩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扣你一年的俸祿!
鄭秀哭著臉,點了點頭。
一息后,鄭秀看著周赫現(xiàn)在的黑臉,他不由想著,錢家的姑娘眼睛不知道怎么長的,他家大人臉都抹成黑炭了,都這樣還能被人看上。
機會難得,他悄悄說道:“大人,不然你先從了,相公的身份比侍衛(wèi)好辦事!”
說完,他就覺得周邊一寒。
周赫一腳踹過來,鄭秀身上有傷,躲得慢了點,剛好被踹到腿。
“好好的說話怎么還動起手來了。”
周赫道:“你欠揍。”
第20章
鄭秀告訴周赫,齊舟醒了。
“我去的時候,齊舟被人追著跑,當時忙著逃命,沒來得及問具體經(jīng)過!
周赫點頭,回頭望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對鄭秀道:“你在這兒守著。”
誒?鄭秀不解,周赫已經(jīng)大步走了出去。
他只能蹲在地上,心想大人做這個侍衛(wèi)做的還真稱職。
一刻鐘后,周赫回來了。
他扔了個錢袋給鄭秀,“天快亮了,帶著齊舟找個地方養(yǎng)傷!
鄭秀:“在這兒住著不行嗎?這環(huán)境還不錯。”
周赫:“馬上錢家的管事來了,到時候你就會被送到大牢里!
鄭秀啞然:“不至于吧!”
看著周赫的臉色,鄭秀急忙站起來,“我這就走!
于是,晨曦初露,劉德到了別院,發(fā)現(xiàn)廂房內(nèi)空無一人。
他上前試了試被褥,早已經(jīng)涼了。
跟著他一起來的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
劉德收了手,“不用找了!
看這樣子對方早有準備。
他去看了錢扇扇,恰好看見站在院子里的周赫。
周赫見他來了,低頭說道:“姑娘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還沒醒!
劉德和他站在一邊,問道:“昨天見血了?”
周赫點頭,“馬車上還留著點痕跡。”
劉德:“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看著周赫遠去,跟來的人不免多說了幾句:“叔,你不問問他?這人來歷不明……”
劉德擺手:“既然已經(jīng)查完了,在姑娘面前過了明面,就不要多嘴!
身邊人想再勸幾句,劉德道:“不管他的身份是真是假,都是我們查完后得到的消息。如果是假的,說明他圖謀不小。姑娘說他想去徽州,那就等著去徽州再說!
見天色還早,劉德讓人去廚房溫著飯。
“昨夜里姑娘肯定做噩夢了,先把早飯備著,等姑娘醒了再說!
錢扇扇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等梳洗完,她出了院門,就看見德叔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
天光大亮,晴空萬里,是個好天氣。
她坐到德叔身邊,問道:“人還在嗎?”
劉德?lián)u頭:“跑了。”
栗青倒了杯熱茶,錢扇扇接過來悄聲說道:“果然跑了。”
劉德道:“姑娘也沒想攔著。”
錢扇扇接過栗青手里的活計,笑著給劉德倒了杯茶。
“您辛苦啦!跑了就跑了吧!我看他們也不是什么老實的人,跑了才好,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劉德喝了茶,這事就算過去了。
他問錢扇扇:“又做夢了?”
錢扇扇搖頭:“就前半夜做了夢,后來就沒有了,我睡得挺好的!
劉德點點頭,交待道:“要是不舒服就讓方穹過來看看!
方穹就是昨晚的方大夫。
錢扇扇點頭應(yīng)是。
“我爹爹還沒書信傳回來嗎?”
劉德道:“老爺這次去的地方比較遠,書信傳回來要小半個月,等再過幾天,再沒消息,我就讓人去給姑娘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