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一頜首,黑衣人步履整齊穿過王麓,進(jìn)了房間,她扭頭對著蘇筱笑道:“我還說帶些人來幫你,結(jié)果你自己就處理了!
蘇筱摸摸臉,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又變強了這件事,只能沉默。
白靜說完,沒有搭理王麓,而是對路樂嘉語氣平靜道:“路小姐。”
路樂嘉是知道白靜的,也隱隱知道她身后的那些她惹不起的陰影,她小心翼翼點點頭:“白小姐。”
白靜道:“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應(yīng)該明白,就算真的有價格,你也付不起!
路樂嘉:“……”
她低下頭:“好的!
王麓心頭不滿,樂嘉如今的境況再糟糕,也不至于卑微到了如此地步,再說,既然能請第一次,為什么不能請第二次。
她張了張口,卻被拉住,王麓看去,路樂嘉輕輕搖了搖頭,她心頭那一股氣泄下去,閉了嘴。
白靜睨了兩人一眼,嘴角一翹:“至此,這里已經(jīng)無需兩位多留,請!
王麓很想說分明這里還是路樂嘉的房子,憑什么,卻被路樂嘉一手拉住下了樓。
車?yán)铩?br />
王麓沉著臉,發(fā)動車。
路樂嘉:“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北川!
王麓扭頭,路樂嘉笑了笑,眼睛里卻不見笑意:“畢竟,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是嗎?”
王麓:“就算——”“王姐,你還不明白嗎?今天屋子里的那個東西!甭窐芳未驍嗨届o道:“那種不正常的東西,以前我雖然隱隱有所耳聞,但實際上從來沒見過,我一直以為是都市傳說!
王麓一怔。
路樂嘉:“就算有,也輪不到對付我這么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白家……我可能早就死了!
作為普通人出身的王麓雖然并不清楚這些底細(xì),但她也能聽出路樂嘉的言外之意。
路樂嘉:“但誰能保證,沒有下次,下次可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王麓:“可是北川那個地方……”
路樂嘉:“其實我接這個節(jié)目,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
路樂嘉:“做《探險》的公司,是某個家族直系,暗中有力量庇佑,雖然危險,但沒人敢在節(jié)目里去撩老虎胡須,反倒是另外一種安全。”
王麓:“………”
“現(xiàn)在,我的前途看起來處處是絕路,但坐以待斃,我也必死無疑,不如掙扎一番,或許還能絕路逢生!
王麓長嘆一口氣。
“好吧!
樂嘉這孩子她看著在圈里拼搏這么多年,努力又有天賦,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王麓只希望,她真的能絕處逢生。
……
他睜開眼,夕陽從窗簾縫隙中投射到厚重地毯上,讓房間略帶幾分金色。
他緩緩從椅子上起身,看著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件,還有自己身上陌生的衣物,一切都與曾經(jīng)的世界迥異。
咚咚咚——輕輕敲門聲響起,門外有人問道:“杜先生!
他眨了眨眼,垂眸,在這具身體里搜尋一番,才找到自己現(xiàn)在的名字。
杜謝,說實話這個名字不太符合他的審美……伴隨名字是潮水般的記憶涌來,他把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部分剔除,只留下值得參考的。
‘先生怎么還沒醒?白家的事……’
門外聲音又響起來,‘杜謝’知道這并不是管家在說話,只是心聲而已。
能聽到別人的心緒,倒是讓這具身體的凡人頗為煩惱,不過對他而言,倒不失為一種了解世界的途徑。
想著,‘杜謝’低沉聲音問道:“何事?”
房門打開,管家在門外恭恭敬敬道:“是白家…送來了一名殺手,想請您看一眼!
說著,他不留痕跡的看了眼主人,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修長勻稱的手搭在腿上,不知什么時候,原本手上干干凈凈的先生開始帶戒指了。
一枚漆黑,樸素,平平無奇,根本配不上先生身份的普通戒指。
……
蘇筱額頭冒出一滴冷汗。
在她的對面,只見一名梳著背頭,仿佛獅子般女性靠在椅子上,一手接過清秀少年遞來的酒杯,一邊上下打量她。
不知道為什么,蘇筱總感覺這眼光怪怪的,好像飽含了很多微妙不太像面對‘第一次上門的客人’這種身份該有的情緒。
白姬挑眉:“你叫蘇筱?”
蘇筱老老實實打招呼:“是,阿姨好。”
剛打完招呼,不知道為什么蘇筱感覺看她的目光好像更不善了……她難道做錯了什么????
然而下一刻,還沒等白阿姨說什么,蘇筱就被突然回來的白靜拉走說正事了。
白姬:“有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
白靜翻了個白眼:“外人太多了,不合適!
白姬看了眼身邊的清秀少年,又看了眼自己越來越不聽話的女兒:“哪里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