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玩笑,笑音還未落,皇后就把話音轉到了阮靜嫻這里。
這是有意的提醒呀!阮靜嫻又怎會不接著“回皇后娘娘,民女是來看望未央的,多日不見她,有些想念,故而就進來看看!
“你是哪宮的下人,竟敢站在這里?”
皇后不認識顧笙平,既然是來找茬,自然找最容易下手的人開刀了。
身側的手拽了下顧笙平的衣袖,阮靜嫻開口說道:“回皇后娘娘,這位是靜嫻的夫君,至于穿著宮人的衣服,,,”
“母后,這都怪兒臣”宇文未央接話道:“是兒臣玩鬧過了頭,把墨汁弄到了他們二人身上,弄臟了衣服”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宇文未央一雙靈動的眸子彎成了月牙,調皮至極。
“靜嫻姐姐的衣服倒好說,穿二兒臣的就好了,只是這男裝,兒臣這里可沒有,便只好委屈顧笙平,穿順子的衣服里!
顧笙平尷尬笑著,彎腰行禮“都是草民的錯,是草民不小心,把墨汁弄到了衣服上,不能怪公主殿下的。”
皇帝哈哈大笑,自己的女兒是個什么樣子,自己最是清楚,無論顧笙平這小子如何攬責,這過錯,一定是自己女兒這方的。
“罷了罷了,衣服而已,不重要!
揮袖讓顧笙平起身,皇帝繼續(xù)問道:
“你這小輩,甚是有趣,今日見了你,倒省了孤向你父親詢問了,科考的事情,你準備的怎么樣了,可有把握?”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哪壺不開提哪壺,顧笙平的小心臟呀,都提到嗓子眼了。
“回陛下,草民一直都在發(fā)奮之中,自會竭盡所能,考出個好成績來!
這次,可不敢說大話了,還吹?紶钤瑺钤业拈T朝哪個方向開,顧笙平都不知道。
“好,后生可畏,孤就等你的好消息”
皇帝起身,有離開之意,突然,君臨天下的威壓打在顧笙平的頭頂“顧笙平,你可莫要讓孤失望呀!
“草民一定不負陛下眾望!睙o奈呀,顧笙平鞠躬行禮,只敢說了這么一句,想要敷衍,說不出口呀。
“陛下,你,不再與未央聊聊了么?”
“不要打擾小輩們了”皇帝臉上多了幾分寵溺的笑容,看去一旁的宇文未央。
“待會她要折騰起來,孤可受不了,還是不惹為妙。”
“父皇,瞧您把女兒說的,都成什么了!”
宇文未央撒嬌,彎著皇帝的胳膊,把人送到了云芳齋的門口,一旁的情景,也沒有漏掉一絲一毫,母后分明就是有意而為之,為了她的兒子,還真是舍得下一切呀!
都說世間母愛最是偉大,可宇文未央?yún)s絲毫感覺不到,自古帝王最是無情,她這個公主,是誰很有體會,受寵不假,被人利用,感受人間險惡,卻也一點也沒逃過,她的處境,又有哪個平常百姓能感受的到。
“未央,這,,,怎么辦?”
對著走回來的宇文未央,顧笙平問了句。
陰霾消散,宇文未央嘴角掛著不明的笑意。
“能怎么辦,煮酒論詩,本宮今兒高興,不醉不歸,你們夫妻二人若是喝多了,那便住我這云芳齋中,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玩出什么新花樣來!
父皇都驚動了,宇文未央就沒有什么不敢做得了,這天下,還沒易主呢!
吃食順子早就準備好了,有了自家主子的安排,很快就被端了上來,主子要喝酒,順子便去酒窖里取來最好的,一時間,云芳齋里又起了陣陣的歡聲笑語。
只不過,所談之事,都是二人小時候的趣事,與顧笙平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屋子被收拾了,那裹著人被子,尤其是那一抹紅,宇文未央看不得,還有顧笙平的衣服,通通的拿去燒了,她這可沒有洗衣服的地方。
“未央,我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顧笙平低眉順目,在二人面前乖順的很。
“說,若是人話,你就說來,若是屁話,就給本宮閉嘴!
阮靜嫻一旁抿嘴笑著,這人心中有氣,讓她罵一罵,宣泄一下,理應當?shù),不過她倒要感謝這妹妹了,這把火,一直都沒燒到自己身上。
看了眼阮靜嫻,顧笙平緩了緩,看了眼院子里,除了順子,再無她人,才說道:“未央,你與太子,可是生了嫌隙?”
“你這話何意?”宇文未央微蹙眉心,問道。
“我知,這暗地里輔佐太子的人,是你,此話不假吧?!”
更大膽的試探一句,顧笙平緊盯著宇文未央看,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
第217章 媳婦撒嬌怎么辦?
“顧笙平,你是不是活夠了,當真不知進退不知死活了不成!”
今日之事,宇文未央之所以還能在這談笑風生,不是她大度,她可以一笑淡忘所有。
深宮之中,有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這里,阮靜嫻的事情一出,她料定,太子哥哥的人,一定子在不遠處盯著云芳齋的動靜。
要不然,也不會費了那么大力氣把父皇母后請來,到她這里做什么?
自然不會是看她的身體如何,亦或者是想念,在宇文未央的記憶里,母后對她的想念,只限于傳喚去她的住處,至于這云芳齋,若非大事,絕不會登門。
阮靜嫻這毒要是沒得解,父皇來的時候,人已經咽氣了,怕是身子都涼了,太子哥哥是何意?是壞了他好事的懲罰么?還是,他想把自己這個不聽話的棋子給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