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齋的宮人數(shù)目不多,宇文未央出門都只會帶順子一人,其他的宮女,絕不會走出皇宮一步。
“請問,今日這里,怎么這般的安靜?”
跟在宇文未央身邊的青兒是值得信任的人,阮靜嫻與她也算熟悉,隨口問了句。
四周瞧了眼,青兒湊近了些,這才回話道:“公主昨日發(fā)了脾氣,把好多的人都送去了浣洗坊,具體為何,奴婢就不知曉了。”
“這么慘,直接送去了浣洗坊?”
那地兒,可是宮里最不好的地方之一,臟活累活都是她們,被送到那地方的宮女,就是不死,熬到年紀出了宮,也是弄了一身的病痛,直到死去,也會備受病魔的折磨。
阮靜嫻想留封書信的,想想還是算了。
“青兒,你為何跟著我?”阮靜嫻要出宮,卻看到這丫頭一直在身旁跟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奴婢送你出宮!
宇文未央交代過,不可以讓阮靜嫻一人在宮中閑逛,云芳齋的人,時刻謹記著。
第195章 三娘動怒
南儷江:
客棧內,暗衛(wèi)在顧笙平的面前露了面,此時,已經(jīng)是四更時分了,躲在暗處監(jiān)視的霍家人,依舊蹲的牢固。
“喲,今兒這是怎么了,事態(tài)嚴重了?”
顧笙平打趣著,抬手倒了杯茶水,推到了一身黑漆漆的人面前,示意著。
暗衛(wèi)也不拒絕,扯下面巾,端起來就喝,他都在外奔波了大半個夜了,當這是口渴的很。
一杯清茶,味道一般,只是為了潤潤喉嚨“顧公子猜對了,那賬房果然有問題,他只是姓肖的拋出來的絆住咱們的!
顧笙平邪魅一笑,問了句“怎么查不出來的?”
“按照你說的,我們去查了姓肖的身邊的人”
暗衛(wèi)坐下來,茶杯推過去,示意著顧笙平,再倒一杯來“那姓肖的當真是個混賬,妻妾成群,有好幾位,都是他搶奪來的,就他現(xiàn)在最疼愛的那位十四姨太,你們猜,那女娃才多大?”
三娘臉色十分的不好看,聲音清冷如冰川般“這等混事,我們沒興趣,你快說!
暗衛(wèi)吐了下舌頭,組織里,只怕也只有三娘能這般的惱他了“十四歲,姓肖的用人家的父母性命做要挾,簡直豬狗不如!
茶水倒好,顧笙平緩緩遞過來,繼續(xù)聽人家說道:“我們就是聯(lián)系上了十四姨太,從她的口中得知,府衙內有個密室,密室里有什么她不知,只知道姓肖的特別緊張那密室!
“你們進去了?”廢話一大堆,三娘著急知道結果,催促道。
暗衛(wèi)點頭“進去了,在一處角落里,找到了他留給自己的后路,謄抄的賬本,不光是這次的,還有這些年來的所有!
二人同時眼前一亮,顧笙平更是將自己的眼眶擴大了一倍,看著還怪嚇人的“那么,都拿出來了么?”
“還沒”暗衛(wèi)搖頭,說道:“我是來告訴你們,明晚咱們動手,然后連夜撤離!
“好,切莫打草驚蛇,明晚 四更時分,咱們就動手,得手后,兵分兩路撤離。”
三娘說說罷,悄聲的去了窗前,突然跳了出去,縱身躍起,上了房頂。
“聽到了什么?”辛三娘看著對面的黑衣人,冷笑道。
“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多謝了!焙谝簧砜裢,根本沒把三娘放在眼里,只因,打從三娘來到南儷江,就沒展示過自己的功夫。
剛剛突然來到跟前,還真把黑衣人驚到了,黑巾下的驚訝只維持了剎那,便被蔑視取代了。
房頂上,夜風呼嘯,三娘可沒有時間跟著人費口舌,腰間軟劍亮出,一道寒光晃了黑衣人的眼,三娘以最快的速度攻了過去。
黑衣人輕敵,幾個回合內他竟然受傷了,身子開始逐漸失去了知覺“你,你在劍上,淬了毒!痹捯袈,整個人大頭朝下,從房頂栽了下去。
三娘緊跟著,到了地面“怎么,江湖險惡,我一個女子,劍上淬些毒,不過分吧!
邪魅笑意,三娘軟劍回了腰間,屋內的暗衛(wèi)出現(xiàn)在了二人中間,把地上躺著的,帶離了此處。
黑夜再次恢復了平靜,顧笙平看著月光照耀下的三娘,仿如地獄的修羅,心下一抖。
“看什么,沒見過么!”三娘冷哼了句,拉著愣在原地的人,回了屋子。
客棧內睡在前臺里的小伙計,瑟瑟發(fā)抖著,心中不免暗罵了顧笙平與三娘千百次。
打從二人來,店里就沒消停過,大晚上的總有人影在門口晃悠,手里還都拿著兵器,這,,,這這這,多嚇人!
吹燈睡覺,親眼見到三娘的恐怖,顧笙平心中難以平靜,側著身子,輕聲問著“師父,原來,你這么狠毒!”
“說什么!”辛三娘言語冰冷,帶著幾分怒氣“你是不是欠揍?”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笙平急忙解釋“我的意思,你真的在劍上抹了毒藥,這,是不是有違江湖道義?”
黑夜中的冷眼,顧笙平看不到,也就沒有一點殺傷力“生死攸關之時,哪還能顧及什么江湖道義”
換句話說,江湖道義,那是江湖俠士在意的,對于以殺人為主的暗衛(wèi)來說,完全沒那個必要。
“顧笙平,剛剛你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辛三娘倒是想起了這個,伸手擰了顧笙平的耳朵,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