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去,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其實阮靜嫻沒有使多大力氣,如今的她,哪還有什么力氣,咬上這一口,只是為了懲罰這人,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說這種讓人傷心的話。
“夫君,你就是個混蛋,一個地地道道的混蛋!
體內(nèi)有一把火在燒,阮靜嫻難受的厲害,輾轉(zhuǎn)著,臉如火燒般。
“如今,我的名聲徹底與你綁在了一起,你若是不要我,那我便沒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一死了之,難道,你想見我一個冷冰冰的我,躺在你的面前么?”
“不,我不許你傷害自己,別人也不許,任何人都不許!
打從穿過來,疤姐的心里就給自己下了這么一個命令,她至今沒忘,隨著相處的日子久了,她不知何時開始,這個命令似乎變了味道,竟然成了她必須要守護的,而非是那無奈的為求保命的任務(wù)。
“你,也,不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我不許。”
輕啄一口,顧笙平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味道了,打從第一眼見到這人,疤姐就知道,味道一定會特別的好。
尤物當前,誰又能拒絕如此的美味,即便是同類,她疤姐又不是圣人,自然也難以把持的住。
“娘子,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追隨心中所想,顧笙平說的縹緲,不是個確定句。
聽者的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欣喜不已。
“謝謝,真的謝謝你,我飛蛾撲火般的掙扎,看來沒有錯,我賭贏了。”
阮靜嫻的淚水不受控的揮灑著,這是欣喜,是幸福的淚水,她終于做到了,讓這人喜歡上了自己,她成功了。
唯一的窗戶紙捅破了,外面的火苗撲了進來,干柴又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溫度。
顧笙平是要這么做的,門外突然傳來急迫的敲門聲,打斷了這臨門的一腳。
“誰!”顧笙平怒吼,這不是要人命么,這時候,豈是能打擾的。
“我,三娘”辛三娘說道:“徒弟,出事了,咱們今晚就得走!
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顧笙平咬牙切齒,無奈,卻還是要爬起來。
“夫君,你這什么意思?”阮靜嫻怒道:“你要與她走?你把我當什么?!”
攤著雙手,阮靜嫻看著此時的自己,覺得受到了無比的侮辱,只為這人找上門來,她竟然要跟著離開,自己,又算什么?!
第184章 突來的三娘
“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有事要做”
顧笙平起身,慌亂的整理著自己已經(jīng)下崗大半的衣物。
“我要出趟遠門,我會盡快回來,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家中所剩的銀兩應(yīng)該不多了,顧笙平把懷中所剩不多的二百多兩銀票留了下來。
“娘子,在家等我回來!
阮靜嫻淚眼婆娑,懷抱著褪下的衣服,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老天似乎總是愛捉弄人,她越是在乎,自己就越是狼狽,甚至成了個笑話。
這人哭的好讓人心碎,顧笙平不得舍的“娘子,你相信我,好么!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與三娘,當真一點事情都沒有。”
把人抱在懷里,顧笙平輕聲安慰著“你也聽到了,她喚我徒弟,我們是師徒關(guān)系,你不要多心,別哭了,好么?”
“徒弟,快一些,時間緊迫!
門外催促,顧笙平縱有萬般不舍,也得離開,二皇子的事情,她耽擱不起。
臨走前,顧笙平?jīng)Q定用一吻,興許能撫平這人的心靈,她沒敢去找那最美味的,只在臉頰上啄了一口“娘子,等我回來,我愛你!
人走了,阮靜嫻獨自一人蜷縮在黑暗中,難道這人自己真的馴服不來么?
她的那番說辭,怎么聽,都是假話,阮靜嫻覺得自己要是信了,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子。
“小姐,你沒事吧!
劉媽聽到了動靜,望著消失在院子里的二人,她走了進來,輕聲詢問著。
“劉媽,我不沒事,你讓我靜靜,好么!
阮靜嫻輕聲說著,以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不想說任何的話,她不再是以前依偎在劉媽懷里哭訴的小女孩的。
決定與顧笙平死磕到底的那一刻起,她便收起了所有的軟弱,她要堅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月光照到了房間內(nèi)的大半,唯獨拋棄了床尾那一處,那被黑暗吞噬的角落處,阮靜嫻蜷縮在其中,沒有眼淚,沒有悲傷,沒有任何情緒。
顧笙平剛一走出房門,整個人就被拉走了,跌跌撞撞的,險些摔了跤“師父,到底出了什么事,這么急?”
“路上在與你細說,時間緊迫,咱們得連夜趕路!
匆匆忙忙出了顧府,門口有兩匹馬,看來這人早有準備。
交到自己手里的這匹馬,顧笙平騎上去的時候才發(fā)覺,好熟悉“這是,追風(fēng)?香兒的?”
三娘沒做聲,翻身上馬,飛馳而去,顧笙平隨后跟著,心里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
三娘之所以這般的著急,是死侍傳回了消息,南儷江史司打算把貪污的銀子運來王都,那賬本,據(jù)說已經(jīng)被他燒毀了,里面記載的往來賬目,那是唯一可以絆倒太子的證據(jù)。
顧笙平聽后,遲遲沒個動靜,三娘也未在意,她就沒打算顧笙平能幫上多大的忙,殿下讓這人來,在三娘看來,純屬是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