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誰下的毒手?”三娘追問,二人情同姐妹,香兒的死,她不想就這么算了。
“一切,以大事為重”聽得出來,宇文夜蕭也在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這筆賬,本宮這里記下了,東宮的人,一個(gè)也跑不了!
又是東宮,顧笙平現(xiàn)在知道了,兄弟倆奪權(quán)之路,都是用血肉鑄成的階梯,這位是一步步踏著他人的尸體走到那龍椅面前的。
古有玄武門之變,如今疤姐在這里,看到的雖不及那場手足相殘來的慘烈,卻也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自古帝王無情誼,倒是真的不假。
離開這里的時(shí)候,二人還是原路返回的,顧笙平重新站回玉寶齋的鋪?zhàn)永,倒是看上了一樣不錯(cuò)的東西,一個(gè)胸針,上面的寶石閃亮的很。
“三娘,那個(gè),多少錢?”
第182章 歸家
“怎么,你要買?”三娘問著,走去了柜臺里面,把胸針遞到了顧笙平的手里“好說,三百兩!
顧笙平撇嘴“你怎么不去搶!
“愛要不要”三娘手快,又搶了回去,還瞪了一眼“又不是送我的,干嘛要給你便宜!
這,,,顧笙平老臉一紅,還真不是送這人的。
“三娘,我一個(gè)窮鬼,你是知道的,改日我去凌文軒贏上千八百兩的,然后給你買好看的簪子。”
二人湊的近,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打情罵俏,店里還有別的客人,可是認(rèn)識這二人的。
三娘被氣的嘴角抽搐“就你算盤打的精明,敢情我是自己花錢讓自己高興,那還是算了吧,就不勞煩你的手了!
胸針又塞回了顧笙平的手里“三百兩銀子,少一分也不行。”
“知道了,三百就三百!睎|西揣進(jìn)懷里,拉上里面的人,出了柜臺,二人郎情妾意的出了鋪?zhàn),騎上赤兔,朝著三娘的家中而去。
“三娘,咱們什么時(shí)候出發(fā)?”將三娘送回家中,一切如常,只是,,,有個(gè)人,卻永遠(yuǎn)離開了。
“盡快吧,耽擱久了,只怕生出變故。”
“可是你的傷?”傷口逐漸的開始愈合,要是長時(shí)間勞頓,萬一抻了碰了,可就不妙了。
三娘搖頭,淡淡的笑道:“無礙,你不必?fù)?dān)心我!
“那,,,好吧”顧笙平妥協(xié),歸根結(jié)底,自己坐不得主,還得聽人家的。
“對了,我需要回家一趟,出來太久,家中會擔(dān)心的。”
這人提及家中,倒是讓三娘想起了剛剛的那個(gè)胸針,輕聲問道:“你是,怕她會擔(dān)心是么?”
“誰?”
“裝傻充愣的,你呀”辛三娘嫌棄這人,手指戳著顧笙平的肩膀,往外趕著人“給你一夜時(shí)間,明日一早,來見我,咱們出發(fā)。”
“得嘞”顧笙平回的十分痛快,轉(zhuǎn)身就跑,臨走時(shí),還不忘嘻嘻的說了句“三娘,記得自己換藥,咱們明早見!
顧笙平一溜煙的跑了,只留得辛三娘一人在風(fēng)中搖曳,她想去瞧瞧這威風(fēng)是何意,卻看了滿眼的晚霞,直叫人滿心憂傷,生了一地的凄涼。
一路用跑的,顧笙平風(fēng)風(fēng)火火著,被路人瞧了去,還以為是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呢。
“開門開門,快給我開門!贝瓌蛄诵,顧笙平重拳砸著,若是讓人瞧了去,只怕是要誤會是來討債的。
“老爺,您怎么才回來?”小廝見了顧笙平,欣喜不已,恍如見到了親人般。
“你這,什么表情”朝里走著,顧笙平瞧的奇怪,這小子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樣“府里出了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小廝搖頭,緊跟其后的回道:“府上很好,一切都好,都好!
與這新主子打交道,不過數(shù)日,小廝摸不清這位的脾氣,不敢亂說,只能笑嘻嘻的回著,轉(zhuǎn)了個(gè)身,又回去看門去了。
打從老爺徹夜不歸開始,府內(nèi)的氣氛便一直很壓抑,新夫人一直冷著臉,還親自監(jiān)督起了家中的事務(wù),弄得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家都在猜,夫人是因?yàn)榧抑鞒鋈ワL(fēng)流快活,心中火氣無處發(fā)泄,所以才開始折騰府里的下人的。
今兒這是怎么了,府中的下人們見到自己怎么了,一個(gè)個(gè)都這么高興,自己有這么好的人緣么?讓大家這么愛戴???
顧笙平覺得不大對勁,眼看就要到自己的院子了,她停了腳步,轉(zhuǎn)了彎,去了顧母那里。
剛一進(jìn)門,她覺得自己失策了,怎么這二人,也在這里。
“回來!”厲聲怒喝,顧母拍著桌子,嚇的,門口的下人瑟瑟發(fā)抖。
閃的這么快,還是被人瞧見了,顧笙平只好把邁出去的腿,又退了回來“娘,靜嫻,知碟,你們都在呀。”
夏知碟到先起了身,來至跟前,把人拉了進(jìn)來“這不是我們家老爺么,這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回來了?”
“這是什么話”顧笙平憨憨的笑著,決定裝傻子“你都說了,我是老爺,回家而已,還用風(fēng)么,我又不傻,認(rèn)得路的!
“原來夫君認(rèn)得路,為妻的還以為,你是失了心丟了魂,不打算回這個(gè)家了呢!
阮靜嫻冷哼一聲,起身,一把將人搶過,朝外走去“母親還請見諒,兒媳與夫君有話說,待得晚些時(shí)候,再來向您問安!
顧母應(yīng)著,沒有理會顧笙平投來的求救目光,低了頭。
夏知碟手里拿著一把葵花籽,吶吶自語著“也不知這油澆的夠不夠,這火燒的旺不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