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左兄,我還有事問你,最近是不是有個詩詞會,是哪日來著?”
左賢略想了下,說道:“后日,后日便是詩詞會了,你問這個干嘛,那跟咱們王都四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倒是不假,他們四個人,就知道吃喝嫖賭,什么詩詞歌賦,是半點(diǎn)都沾不上。
“不是我,我會個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是阮靜嫻,她要去!
顧笙平隨口說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鴮γ尜u糖果的攤位走去“老板,給我一樣來一點(diǎn)!
左賢跟著過來,隨手拿起一顆,送進(jìn)了嘴里,繼續(xù)說道:“顧兄,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變了,什么時候開始,你竟然對她那么好了,你就不怕公主收拾你?”
這話聽的顧笙平心驚,更是對上了她的猜疑,湊近些,小聲問道:“左兄,依你看,公主對我,可是真的?”
“屁,顧兄,你腦子傻掉了吧!”
第71章 胭脂還是買錯了
說起這個,左賢怒了“顧兄,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想明白,人家拿你,全當(dāng)是個消遣,人家看上的是荊儒非那廝,根本沒把你當(dāng)個人。”
按照左賢所說,顧笙平又迷茫了,這不對呀,宇文未央要是拿自己當(dāng)寵物,也不該是那個樣子,兩次的纏綿,分明里面有情,難道公主的段位當(dāng)真高到了那個地步?!
“左兄,容我在想想”顧笙平心不在焉,抬手接過了包好的糖果,回到了馬車旁。
忽想起件事,便又問了句“對了,左兄,范兄這些日子去哪了,怎么沒見到他?”
“你說他呀”左賢笑道:“被他老爹逼著,在家念書呢,說是要他參加年底的科舉!
左賢笑,顧笙平也跟著笑,還打趣了范勇一番。
為了那詩詞會,顧笙平還把去吳豹那里的日子給改了,改到了詩詞會后的第二日,看到左賢哭喪的臉,她樂顛的上了馬車。
顧笙平一到院子,杏兒又是一副急匆匆的樣子沖了過來。
“杏兒,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急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缓妹??br />
杏兒苦著臉,回道:“少爺,奴婢也想,可是事情的確都是緊急的,你又總不在府里,好不容易等到少爺你回來,杏兒能不著急么!
反過來倒怨起自己來了,這話聽著,倒也是合乎情理,顧笙平是個講理的人,她是錯的,那就是錯的,從袋子里拿出了一把糖果,算是給杏兒賠罪的。
“少爺,你先別賄賂奴婢了,老夫人那里正找你呢,讓你與少夫人一起過去用餐。”
原來是這事,許是虛驚一場,顧笙平還以為又出什么大事了呢。
“夫人人呢?”
“在屋子里呢,少爺快去吧,夫人正等你呢”
杏兒看著手里的糖果,笑瞇瞇的“少爺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可就要去回老夫人了,說你又不回府,打算外面過夜了!
不等顧笙平反應(yīng),杏兒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你這丫頭,壞我名聲,我什么時候夜不歸宿了,簡直胡說!”顧笙平叫嚷著,嘴角掛著笑。
屋里的阮靜嫻冷哼著“名聲,你有么!”
“夫人,我回來了,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
桌前的阮靜倒是看了一眼進(jìn)來的人,目光便又回到手里的書上去了。
冷冰冰的態(tài)度,顧笙平也習(xí)慣,她心大,直接忽略便是。
糖果先在阮靜嫻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放一邊,此處無聲勝有聲,她這一手玩的,就是一個套路。
長袖中一直藏著的袋子,終于是拿了出來,顧笙平一屁股坐下來,欣喜的從里面一件件地往出拿。
“這些是我在戴香齋買的,女人用的東西,我不懂,就讓老板推薦了這些,你瞧瞧,顏色什么的,你可還喜歡。”
現(xiàn)世的疤姐,也不是個愛打扮的人,再往前倒幾年,面上最鮮艷的那就是紅色,不比旁人的烈焰紅唇,她那紅色,可是實(shí)打?qū)嵉难t,咸咸的,舔一口,一股子生鐵的味道。
直到后來在公司升了官,才逐漸開始化妝,卻也只是最簡單的那幾種,誰要是看不過去,疤姐就會賴上人家,給化一下,終歸是自己省事就好。
戴香齋的脂粉,阮靜嫻在嫁過來之前,用的也是這家的,后來顧笙平虐待她,甚至連門都不讓她出,久而久之,她連涂脂抹粉的心情都沒了。
整日妝容全無,面容慘淡,連血色都少了幾分,看的銅鏡中的自己,阮靜嫻甚至?xí)猿埃睦飦淼某笈,難怪沒人憐惜,沒人愛!
“別愣著,看看呀,要是我買錯了,明日我便去找那老板,換你喜歡的顏色!
雙手似乎像被施了咒,阮靜嫻內(nèi)心的抗拒一點(diǎn)用處沒有,竟一一的翻看了起來。
顧笙平一旁盯著人家看,淡漠的容顏上怎么還擰上了眉心“怎么了,你不喜歡?”
“顏色錯了!比铎o嫻淡淡的回著。
到底是錯了,顧笙平有些尷尬,撓著后腦,憨憨的笑道:“錯了嗷,沒事,明日再去換!
不知人家喜歡的顏色究竟是什么,顧笙平提議“要不這樣,明日咱們一起去,你親自選,選喜歡的,可好?”
討好地笑臉,俊俏的面容,歪著頭在人家面前賣乖耍寶,阮靜嫻簡直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有氣無處發(fā),恨自己的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