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弄!
重新回了屋子,劉媽也跟了進來,看到床榻上的人,又是一頓謝天謝地的,謝的最多的,還是坐在桌邊喝水的顧笙平。
“劉媽,何必這么客氣,你的小姐可是我的夫人,我照顧她,你說是不是應該的?”
顧笙平跟說繞口令似的,劉媽聽著,也只能憨憨一笑,點頭應著。
“既然劉媽來了,那我就先回屋,歇息一會,有什么事情,你們就去叫我!
“是,姑爺,老奴記下了!
阮靜嫻也想著說些什么,只是腦子不大聽使喚,總是想著剛剛顧笙平的話,那婢女有做出引誘他的事情?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阮靜嫻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想了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徒增自己的煩惱罷了。
一碗姜茶水,顧笙平鉆進被窩,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西下了,伸展著腰身,摸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燒了,不愧是年輕人的身體,體質就是好。
她打算再多鍛煉鍛煉,把這小體格子弄出個馬甲線來。
“杏兒,杏兒你在么?”顧笙平瞧著杏兒的房門,問著。
“杏兒不在,顧公子”錢婉兒前來開門,說道:“你請進,婉兒有事要與你說。”
“婉兒姑娘看起來氣色不錯,身體好些了?”顧笙平問著,抬腿走了進去。
“有什么需要的,婉兒姑娘但說無妨,只要是我顧某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顧公子的搭救之恩,婉兒已經感激不盡,哪還有什么要求!
錢婉兒溫婉的笑著,繼續(xù)說道:“承蒙顧公子的照顧,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如此大恩大德,婉兒無以為報,若是日后顧公子遇到了困難,可以去南江找我。”
顧笙平擺擺手,笑道:“婉兒姑娘這么說,就是瞧不起我顧某了,莫說是我,那夜就是換了其他的人,也會出手搭救婉兒姑娘你的,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客套的話自是要說的,還要說的慷慨,讓人深深記住她的人品,若是日后真的有事,她還有能求助的地方,這可是她所希望的。
“婉兒姑娘這是打算離開?”瞧這嚴肅的架勢,顧笙平不難猜出,這是臨別前的告別。
“我打算天黑后就走!
顧笙平這就不懂了“為什么是晚上走?你就不怕有危險么?”
錢婉兒搖頭笑了笑“顧公子有所不知,這夜間趕路,才是最安全的。”
一個人的夜路,悄無聲息,對于武林中人士來說,夜間有夜間的好處。
“夜間倒是可以趕路,只是那城門已關,婉兒姑娘要如何出城?”
“我自有我的辦法,此事,就不勞顧公子為婉兒操心了!
人家不想說,顧笙平也不再多問,掏出了些銀兩,當作是給這人回家路上的盤纏。
既然要走,準備一些路上的干糧是必要的,不管這人是否需要,顧笙平都讓杏兒弄了些吃食,打包好,塞到了錢婉兒的手上。
待的夜幕降臨,錢婉兒由顧笙平帶領,從顧府的后門出去。
“顧公子請留步,就送到這里吧!币呀洺隽祟櫢,這人還跟著,錢婉兒只好勸說道。
顧笙平微微一笑,說道:“婉兒姑娘誤會了,我是有事要出府一趟,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好,顧公子,咱們有緣再見。”
顧府的后門是個窄巷子,只能勉強通過一輛馬車,換了宇文未央的那種氣派馬車,可是進不了這巷子的。
轉眼的功夫,待得顧笙平回頭,錢婉兒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有功夫就是好,瞧瞧人家這腳力,多快!
剛剛讓阿七打聽過,顧笙明沒在府上,人是黃昏時分出的府。
他一個流氓,這個時辰出府,只能是去了一地方!
踏著夜色趕路,腳步不自覺的總是要快上一分,沒用多久,顧笙平就到了這條街上。
各家門前的燈籠紅彤彤的,照亮個這條街的大半,顧笙平直接去了醉花軒。
鴛鴦的房內,顧笙平一進門,脖子就被人纏上了“今兒怎么有心思,來我這了?”
“好鴛鴦,你先放開我,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顧笙平把人拉開,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知我二哥喜歡去哪一家玩樂?”
“這里呀”鴛鴦手指戳著顧笙平的腦袋,一副吃驚的樣子“你是不是傻了,這事你還來問我!”
鴛鴦蹙眉,上下打量著顧笙平“顧郎,你最近好奇怪,就上次,你把她抱來的時候,就好是不對勁,跟換了個人似的。”
顧笙平心下一驚,忙露出了個傻傻的笑容,解釋道:
“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被吳豹的手下打了腦袋,醒來的時候,就忘記了好多的事情,你覺得奇怪,自是正常的!
“真的!”鴛鴦滿是心疼,急忙上前查看,抱著顧笙平的腦袋,前后左右看的仔細“哪里,傷到了哪里?”
“是后腦,不過現(xiàn)在已經好了,你放心,記憶正在逐漸的恢復!
顧笙平安撫著,把人拉坐到了椅子上,詢問了二人之間的事情。
原來,鴛鴦也知道顧笙平女扮男裝的秘密。
而顧笙平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在這里玩耍,全都是因為鴛鴦,幫她掩護了這個身份,還可以讓她花花公子的名聲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