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小小一下,陸棣的黑眸里煙火綻放。
他得到了應(yīng)允,便再也等不及,就這么捏著沈溫婉的下顎,把她的下顎再抬高一些,自己則附身低下頭來。
沈溫婉閉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
但正因為什么都看不見了,所以身體的其他感官加倍放大,他感覺到一片柔軟的溫?zé)岬拇劫N上了自己。
兩個人,都沒有一丁點的經(jīng)驗。
于是,便這么傻乎乎的貼了好一會兒。
約莫十息之后,陸棣的唇稍微往后挪開了一些,就在沈溫婉以為,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的適合,陸棣又再次貼了上來。
這次,他一改方才的溫柔貼貼,而是主動的撬開了沈溫婉的嘴唇和牙齒,長驅(qū)直入,沒有什么章法的在里面攪動乾坤。
這樣的深吻,持續(xù)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
陸棣放開沈溫婉的適合,兩人嘴唇相離的適合,甚至還扯出一道明顯的銀色絲線。
沈溫婉被吻的腿都軟了,好在陸棣攙扶住了她的腰身,讓她依靠在他結(jié)實健碩的胸膛里,才得以慢慢平復(fù)身體的悸動。
“方才……怎么不知道呼吸的?”陸棣低頭瞧她,調(diào)侃的語氣帶著些逗弄;“差點憋死自己?”
沈溫婉靠在他懷中,聞言,帶著氤氳水汽的好看眸子眼皮一挑,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陸棣被瞪之后,完全沒有脾氣,只能好生哄著:“抱歉,是本王錯了,下次一定多加改正!
下次?沈溫婉一愣。
陸棣說著,握住沈溫婉的胳膊,把她帶起來,俊美的臉上帶著壞笑地問:“要不,我們再練習(xí)一次?”
……
自中秋節(jié)那夜,陸棣成功吻到沈溫婉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與日俱增。
尤其在陸棣不用處理公務(wù)的休沐日,便會一整日的陪在沈溫婉的身邊,兩人一道用過早膳,再去京都的街頭逛一逛,然后便在春風(fēng)樓吃個午食,下午回府睡個午覺,午后便一道在書房寫寫字。
陸棣的字體俊逸,而沈溫婉的字體纖巧。
兩人同寫一首詩時,這樣的對比便更為明顯。
“都說,人如其字!标戦R下手中毛筆,單手從后面攬住沈溫婉的腰身,另一只手順其而然的便握住了她執(zhí)筆的小手,順著最后一筆完成了一道捺的筆順。
“你的字,就和你的人一樣,溫和而纖細(xì)。”陸棣說著,側(cè)過臉頰,目光落在沈溫婉白里透粉的臉頰上,然后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在她溫?zé)崛彳浀哪橆a上落下一吻。
雖說自從七夕兩人吻過之后,陸棣便輕車熟路,每晚睡前借著練習(xí)的名義,同她親吻一番,可那畢竟是夜里,今日卻很不同!
今日是白天,而且書房的門也沒有關(guān),外頭還站著兩名守門的王府侍衛(wèi)。
雖說侍衛(wèi)不至于看到房內(nèi)的情形,可沈溫婉還是害羞的瞬間紅了整張小臉,而且下意識的輕輕推了陸棣的肩膀一下,低聲說道:“王爺,這是白/日!
陸棣被沈溫婉羞怯的模樣給逗笑了。
“王妃還真是拘謹(jǐn)?shù)暮!彼χ,嗓音低沉地同她耳語。
若是一直這么拘謹(jǐn),后面便有些困難。
陸棣無奈地?fù)u了搖頭,可轉(zhuǎn)念一想,他的王妃什么都不懂,若是他一點一滴慢慢教會她,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兩人放下了筆墨,陸棣來到書房門口,揮退了侍衛(wèi),合上了房門。
沈溫婉見狀,略有不解:“王爺這是?”
陸棣來到沈溫婉身前,捉過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既然今日休沐,何不趁著時間多,我們多練習(xí)練習(xí)?”
又是練習(xí)?
沈溫婉立刻想到晚間的親吻練習(xí),可現(xiàn)在還是白天,她放不開,于是搖頭婉拒:“不太好!
陸棣見她臉紅,逗弄的興致更濃,眼中笑意濃濃的調(diào)侃:“你臉紅成這樣做什么?我說的是練習(xí)書法,你以為是練習(xí)什么?”
沈溫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廝在故意逗著她玩呢!
于是便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滿道:“王爺,莫要逗我了!”
“婉婉,這是在同本王……撒嬌嗎?”陸棣雙臂撐在沈溫婉兩側(cè),把她環(huán)繞在自己的胸膛和書桌之間,低頭含笑地瞅著她。
“我沒有!”沈溫婉推他的胳膊,發(fā)現(xiàn)他的胳膊堅硬如鐵,怎么推都撼動不了,又改為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更是結(jié)實健碩,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內(nèi)里明顯的肌肉。
沈溫婉推不開他,反被陸棣捉住雙手?jǐn)n在了懷中。
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來著,沒想到被她的眉目含羞帶怯地瞪了一眼,又被她柔軟的小手推來推去,倒是真勾起興致來了。
陸棣一手握著沈溫婉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顎不讓她亂動,再微微抬高一點,便順應(yīng)心中所想,低頭吻了上去。
而沈溫婉原要脫口而出的話語,也被他霸道的盡數(shù)吞入口中。
兩人的影子交疊在書房的地面上,纏繞出旖旎的風(fēng)光。
……
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
陸棣約了沈溫婉去郊外的梅嶺山登高望遠(yuǎn),賞菊花插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