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娘事變的最后,陸之遠(yuǎn)被那幫南理人帶走了,而芳芳則是跟隨梅清回葫蘆州老家。后來梅清和問心通信,再也沒提起過芳芳。
不久后,右舵主王奇水正式退休,回家含飴弄孫,他將右舵主的職位移交給了張洄淮,這事九雷島上上下下沒有異議。雷堅白和平紫微兩口子并未阻攔,畢竟他們也不愿犯眾怒,雷堅白更沒有糊涂到癡呆的程度。
半年后,張洄淮上任右舵主的那一次任務(wù)歸來,問心在院子里等他,她可準(zhǔn)備了幾壇好酒,陳檀佳釀,老酒鬼喝了也要上頭。
在問心的威逼下,張洄淮不得不醉,醉后分不清天和地,但還會舔問心舔得她小貓叫春一樣張嘴,之后……被射了一肚子,混亂的液體從她的穴口流出來,這次師兄好像沒忍住。
問心又哼哼唧唧撒嬌指責(zé),被張洄淮翻了個面又是一頓肏,這下哭不出來了,只能求饒,可是求饒更像在討肏,只能一邊爬一邊被抓回來。是她自己要把張洄淮灌醉的,她就不得不承受。
張洄淮醒來后根本不記得他醉后的行為,問心氣憤地拿著他的手摸他在她身上摁揉出來的痕跡,他宿醉頭疼,暈暈乎乎只看到問心拉著他摸奶,以為她又要了,卷著被子就壓到問心身上,手又往她身下探。
問心猝不及防,卻又被壓著干了一場。等他做完,問心這次一定要清算到底,她氣鼓鼓的臉和她下面微腫發(fā)紅的私處一樣可愛,張洄淮靠著床桿發(fā)呆,盯著問心的嘴唇張合,問心強烈控訴:“你怎么回事嘛!”
他只伸手捏了捏問心的臉:“好喜歡……”
還沒醒酒的張洄淮只會說實話。
“你怎么可以那么禽獸地對我!你看,你還咬我!”
張洄淮拿著一個枕頭墊在身下,他趴在床上,費勁地睜開雙眼:“你不也很爽,你昨天叫得好大聲。”
問心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這個人是誰啊,是她的師兄嗎?
問心扯回正題:“反正你欺負(fù)我!”
“嗯,我欺負(fù)你。我先把你舔噴了,又把你肏噴了!睆堜Щ撮]上眼睛,他頭好暈。
問心又趴到他身上,跟他玩迭迭樂似的:“師兄……”
“嗯!睆堜Щ从炙^去了。
饒是問心頂著雷都打不穿的厚臉皮,看到了來叫她起床的阿山阿海,也臉上一紅:“我自己收拾!
阿山還不明所以,她沒第一時間看到床上的張洄淮,她笑著給問心整理床鋪:“小姐客氣什么——啊!”阿山啊地一聲嚎叫著跑開了。
問心捂住臉,還好張洄淮習(xí)慣好,肏完她還記得穿衣服。
阿海和問心大眼瞪小眼,問心訕笑一聲:“我說我們什么都沒干,你信不信?”
阿海皮笑肉不笑:“我娘給我生了五個弟弟妹妹,我們家就一張床。小姐,你說我懂不懂?”
阿海一臉嚴(yán)肅地湊過來,然后問心就挨了一個彈腦門。
阿山阿海平時嘴沒把門的,在這件事上卻嚴(yán)防死守,阿山對天發(fā)誓:“除非小姐你生一個小小姐出來,否則天知地知,山知海知,絕無旁人知道!”
阿海更是繃緊了臉:“誓死守護小姐!絕不給七大姑八大姨任何嚼舌根余地!”
事后問心還有點失望,因為她是希望趕快東窗事發(fā),這樣她和小張哥就不是訂婚,而是直接拜堂成親。張洄淮則是對酒后發(fā)生的一切全部失憶,問心一字一句復(fù)述給他,張洄淮承認(rèn)他可能會說那些話,因為有時候問心的欲拒還迎讓他十分困惑,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是快還是慢,是真的爽得快死了嗎……問心尖叫一聲,捂住張洄淮的嘴。
因為他倆背后正站著在打雪仗的大棒和二棒。
二棒王鳳來說:“我二叔也問我娘這些話!
大棒王鵬舉也尖叫一聲捂住二棒的嘴。
四個人,兩個大人,兩個小人,互相眨巴眨巴眼睛。然后這一篇章被飛快地揭了過去,問心快樂地加入了大棒二棒打雪仗的隊列。雪球總往張洄淮的方向飛,他笑著團了幾個雪球交給問心,給她做補給,問心大叫:“好你個二棒,敢偷襲本大小姐!”
張洄淮注視著問心的背影,搖了搖頭。他肩膀上多出一個寬寬厚厚的手掌:“洄淮。”張洄淮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不需要回頭,也知道這是他的英雄少爺,或者說,他以前的英雄少爺。
差不多半年了,他和雷英雄都沒說過話。張洄淮一眼看出雷英雄瘦了,起碼瘦了五斤,雖然在叁百斤的基礎(chǔ)上,五斤肉不算什么,但張洄淮就是能一眼看出。
兩個人并肩站著,雷英雄從鐵皮罐里掏出一塊糖,張洄淮見狀立馬就急了:“你!”雷英雄得逞般的笑了:“你還是會管我的。”
雷英雄把糖放回罐子里,又捏了捏他的肩膀:“我原諒你,也原諒問心!
其實張洄淮和問心本來也不欠雷英雄什么,但是和好總是一件好事吧。是吧。
過年期間,問心鍛造出了屬于她的第一把劍,從武功到佩劍,她都是雷問心女俠。
正月初八,張洄淮雷問心訂婚。外面觥籌交錯,賓客如云,雷堅白的內(nèi)室卻沉默著,問心在父親的書房中站了半個小時了,旁邊還有哥哥一起罰站。
雷堅白終于轉(zhuǎn)過了身,他從頭到尾審視了他的小姑娘,捏著問心的肩膀,沒說幾句話就老淚縱橫。問心笨拙地給老爹擦了擦眼淚,卻激出了他更多的淚水。雷堅白比劃著:“你那個時候才那么一點點大,你娘背著你的襁褓去劍爐。后來你又在我的背上,我?guī)阕胶,看梨花,一眨眼,問心都頂天立地了……?br />
雷堅白哭完,交代了一些九雷島的具體事務(wù)。以后他不僅需要雷英雄隨行,問心也要跟上他出海巡邏。
雷堅白春秋鼎盛,盛年期未過,但他也不能假裝自己長生不老,繼承人該培養(yǎng)還是該培養(yǎng),擇優(yōu)選優(yōu),無論他對雷英雄多少厚望,都不影響問心站到了哥哥身邊。問心的武功突飛猛進,而身邊的哥哥一天更比一天瘦,問心遺憾她再也不能躺在哥哥的胖肚皮上被他顛著玩了。不是胖哥哥瘦哥哥的問題,而是她長大了。
雷問心和張洄淮聚少離多,但什么都不妨礙。阿山阿海會保守秘密,但是有時候發(fā)生得太多了……比如問心上半身穿戴整齊,正襟危坐,手持書卷,下身的裙子里卻藏著一個人,正給她舔?qū)隆栃暮粑e亂,腳在地面上難耐地蹭著,她突然放下書卷:“夠了!”
這樣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弟子,但問心又遣散了他們。她滿臉潮紅,夾著張洄淮的頭,實在受不了了,只能委委屈屈地呼喚他:“張洄淮……”
張洄淮從桌子下鉆出來,問心用自己的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淫水,兩個人四目相對,正是夜半無人私語時的干柴烈火,又有弟子不敲門就闖了進來:“大小姐!有事來報!”
“哎,右舵主也在啊……”
“嗯……”
九雷島的梨花又是一年,南理的那些蠱師再也沒有消息,但是海上的風(fēng)浪從來沒有停止過。
張洄淮背著問心在沙灘上散步,問心拿著根棍子在沙灘上東戳一下西戳一下,她現(xiàn)在不會追問張洄淮無聊的問題了,她總在和他談?wù)摼爬讔u的事務(wù),今年的航道走鏢費用,如何預(yù)防颶風(fēng)天的房屋損失,九雷島失子老人的安置問題,諸如此類。
問心戳到了貝殼,張洄淮看一眼:“不是金的。”
兩個人就這么一直走下去,就算問心的胸懷里裝滿了九雷島的老老少少,還是記得龍女的傳說。叁個金色貝殼,可以向龍女許一個愿望。去年她許下的愿望,她早不記得了。反正身邊陪她許愿的還是同一個,還會陪著她找金貝殼。
總算湊齊了六個,問心率先將貝殼丟回大海里,她像去年一樣,雙手合十,閉起眼睛,向龍宮神女祈愿:“九雷島百姓安居樂業(yè),父母哥哥身體健康,我和張洄淮百年好合!
她睜開眼睛后就迫不及待問張洄淮許什么愿望,可是他的愿望長過她,他還沒有許完。
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問心拉著他的胳膊搖晃:“什么愿望,快告訴我!”
“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睆堜Щ淳尤灰灿胁m著問心事情的一天。
問心和張洄淮并肩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問心還惦記著他的愿望,她趴到他耳邊:“現(xiàn)在龍女聽不見了,你就告訴我吧——我們悄悄的。”
張洄淮被她磨得沒辦法:“我沒許什么愿望,只是托龍女一件事。如果我的父母還在東海上,乘坐月光之舟,想要在大海上保佑我的話,龍女如果見到他們,我懇求她幫我?guī)У綆拙湓。?br />
“我過去過得很好,如愿成為了正直的人。現(xiàn)在過得很好,身邊有問心。以后也會如此,希望他們放心。”
問心注視著張洄淮的眼睛,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頭:“不要求龍女啊,你該求雷問心。”
“好啊,那就求求雷問心女俠大人,和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吧!
“一言為定!”
====刀劍春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