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后的青麓追上來,“燃溪,燃溪!
燃溪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發(fā)現(xiàn)青麓也是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啊,就才三十幾歲,聽說是令狐暄爹媽死了之后,他把令狐暄給帶大的,又當?shù)之攱尩,莫不是令狐暄與他……
燃溪越想越心痛,可是好像還有點小刺激。
青麓道:“燃溪,你知道鮫人族中是怎么生育后代的嗎?”
燃溪紅著臉:“就是…做…那種事啊!
果然這是個沒接受過鮫人族生理教育的。
青麓開始給他科普。
“你了解到的是錯的,鮫人是天地間最得天獨厚的種族,天生具有強大靈力!
“這樣的種族光憑……額……那種事是不能誕下后代。”
燃溪開始專心聽他科普,畢竟涉及到自己的后代啊,他以后還是要生孩子的。
“鮫人壽達千年,要繁育后代,若光是做那種事豈不是很快就生了許多孩子,會影響天地間的平衡!
燃溪提問:“那怎樣才能生孩子呢?”
青麓:“需要鮫人父親把鮫珠嘴對嘴渡進鮫人母親的腹中,哦,如果另一方不是鮫人,也是這般受孕!
燃溪眨眨眼睛,他好像做過這種事啊。
額……
青麓:“鮫珠只是一枚種子,何時催動,需要鮫人父親靈力去壓縮打開這枚種子。”
“也許你沒做過控制鮫珠靈力這種事,但是陛下確實是在三天前受孕了,我分析應當是他被法陣的靈力灌注進身體之后,自身的靈力及玄天火鳳的妖力加起來一時間強過了鮫珠的靈力。”
“鮫珠這一枚種子就被迫打開,與他自身的靈力交匯,開始發(fā)芽!
“你聽明白了嗎?”
燃溪點點頭。
他整個人石化了,令狐暄竟然懷的是他的孩子。
他才多大呀,突然就有孩子了??
想起自己之前腦補的有的沒的那一大堆,燃溪趕緊想飛奔回去。
卻被青麓拉住。
“燃溪,我還有些事,想與你說!
燃溪停下。
青麓:“陛下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親母親,他性情本來十分孤僻,他很喜歡你!
燃溪點頭,他知道令狐暄很喜歡自己。
“你知道水月殿旁邊的殘塔是怎樣造成的嗎?”
燃溪搖頭。
青麓:“先皇被玄天火鳳妖力控制,在宮中大開殺戒,與先皇后在水月殿大戰(zhàn),先皇后以自毀的方法把他壓在明光塔頂引雷劫,同歸于盡。”
燃溪睜大眼睛。
青麓:“先皇后是我的師姐,本來她該是掌門,可是她愛上了先皇,她知道那條路會有多苦,還是去了!
“陛下以前一直不想找任何伴侶,他不怕死,就是怕自己所愛的人重演他母親的悲劇!
“為了天下人親手殺掉所愛之人。”
“當時我趕到的時候,只有陛下一個人在被劈成焦炭的水月島上!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給先皇夫婦收斂尸骨。”
“因為在先皇夫婦去世后,所有人都看見一只火鳳從先皇尸身中飛入陛下體內(nèi)!
“他這些年受過的非議與內(nèi)心的煎熬,我無需贅述,替他賣慘無益!
“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他的時候,能夠不要那么決絕,用一種比較柔和的方式!
“如果你們有什么誤會,也能夠當場說清楚!
青麓溫和地說。
燃溪說:“我不會離開他的!
他明白了青麓說這番話是隱隱責備自己剛剛的生氣離開。
是他莽撞了。
什么時候他變成這樣了,性子一來扭頭就走,是因為令狐暄嬌慣的嗎?
“我回去看看他!
燃溪趕忙回去找令狐暄。
推開門,令狐暄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榻上喝茶,依然十分有威儀,燃溪目光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趕緊走上前去,嚴肅地說:“孕夫怎么能喝茶呢!”
他一把搶了茶杯,使喚仆役:“給皇帝泡紅棗水!
令狐暄眉眼斜挑,沒有說話,安靜地享受小鮫人的寵愛。
燃溪看著令狐暄,想著他可憐的往事,忽然間,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一蓬畫面。
水月湖上漫天滾滾黑云,一只巨大的縈繞著黑火的鳳凰在天上飛舞,要毀天滅地。
可是有一個持劍的女子攔住了它。
這個女子一身道袍,手持一劍,又召喚了萬千光劍組成劍陣,一番苦斗卻不敵火鳳,她半身是血,含淚將所有光劍匯聚在一起,引雷劫降世。
她若不殺愛人,愛人就會毀滅世界。
小小的令狐暄武功已經(jīng)非常了得,他跳上高塔,無助大喊:“父皇,你快醒過來啊!
可是在狂風暴雨里,他的呼喊是那樣的微弱。
最后令狐暄被先皇后最后一縷靈力卷入湖中,逃過了倒閉的殘塔。
燃溪難過的抱住令狐暄,他心里想:我們一家一定不要那樣。
令狐暄淡淡道:“你也不必如此緊張!
“我查了書,不過懷孕區(qū)區(qū)九天罷了!
“只要你按時灌注靈力,九天后孩子就可以生出來。”
他現(xiàn)在倒是急著孩子出來,手里多一個孩子,小鮫人天天被孩子栓著,哪里會有其他野男人的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