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言笑立馬后悔了。
許是接受木棉的記憶,他也同時體會到存在木棉身上那種熾熱的感情。從某種意義上將,牧師和木棉很像,只不過木棉永遠不會得到先生的注視。
因此,言笑大方地將這一份惋惜施舍給命運相似的牧師。
牧·狂熱分子·師并沒領情,換上審判者的聲線,正色認真糾正道:“執(zhí)行官大人,您不該縱容屬下!
他甚至還自帶回音效果,蕩漾在整間屋子,相當震撼。
言笑:真想把十秒前那個多嘴的自己噶了!別問,問就是后悔。
腸子悔青!
“頭一次見人非要自找虐受的!”言笑低低罵道,“咋的?好日子過太美了?不虐睡不著覺是么?你能不能給我收了那副子賤樣,正常一點!”
牧師換成陽關男孩的聲線:“呼,這樣才對,正常了!
言笑:“……”
沒救了,一窩子死腦筋。
這屆‘伊甸’太難帶了!
祭司窩在人偶胸口笑得是人仰馬翻,人偶擔心她可能會不舒服,一直輕輕拍打她的背,勸人冷靜下來,畢竟指揮官還在,最起碼的面子要互相給一給。
“不是我說,牧師,”祭司緩不過來,憋著笑,一句一卡地說道,“你、你是、是不是、想、想要、和執(zhí)行官、上|床哈哈哈哈?”
言笑眼底一沉,撇過她一眼,可算叫她稍微安分些,最起碼是低著頭抖著肩一松一松笑個不停。
牧師卻把這件事情大陣劃,認認真真思考許久,道:“不。我等最卑賤的塵埃,怎么可以玷污最高貴、最完美的作品!”
他倒是義正言辭。
譴責祭司也是一套一套的。
言笑:在線出,二手牧師,急,可刀。
第五十一章 潮汐要帶著他越獄!
“對了!
幾個人沒說幾句,祭司突然想到什么,急急地開口,道:“之前我們丟落在遺跡里的小蟻獸咬傷了…潮汐!
言笑眼底微涼,冷冷地看過去,不懂她最后的停頓和猶豫,輕訓道:“小蟻獸致死率很低,咬一口無傷大雅。倒是封琉那邊為什么還沒有最新消息?祭司,這難道不是你更應該關注的問題么?”
話音未落,一旁的牧師跟著冷哼一聲。
祭司頓時滿臉通紅,許是羞愧,許是氣的,垂眸不情不愿地說回答:“封琉?我早說過他那人不靠譜!他根本沒有執(zhí)行我們的計劃,而是直接回了紫微星,與我們失去聯(lián)系!”
“什么?!”
祭司正欲繼續(xù)吐槽,言笑打了一下手,篤定道:“他已經背叛‘焰火’,斷不可能主動回去,除非……”
“是被抓回去的!蹦翈熃釉挼馈_@次用的是沉穩(wěn)哥哥的聲線。
“太有可能了……”言笑嘆口氣,無可奈何,轉頭沖祭司伸手道,“那些小蟻獸估計是將潮汐當作實驗體,條件反射進行收集數(shù)據(jù)的動作,能對接上那邊的信息么?”
聞言,祭司立即輕手輕腳地放下人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子,展開,上面密密麻麻記錄小蟻獸實時傳回的那些數(shù)據(jù)代碼。
“我覺得有點奇怪!
言笑接過,挑眉道:“哦?怎么?”
“您是不是說過,潮汐是‘焰火’的人造衛(wèi)兵?”祭司指出幾個地方,道,“可您看,這些數(shù)據(jù)……和我們實驗室里改造的那些后天賦衛(wèi)兵很像!
“締神計劃本身就是仿造后天賦衛(wèi)兵——等等!”言笑瞳孔地震,頭一次如此失禮地揚高聲調,旋即突然沉默,眸光暗淡。
祭司與牧師相視一愣,不太清楚狀況。只聽執(zhí)行官低聲喃喃道:
“后天賦衛(wèi)兵……是林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執(zhí)行官,您怎么了?”
“是‘天壇’!
“天壇?”
想通一切后,言笑突然有些無力,撐著一旁的桌子,抬頭向二人講述起來自‘焰火’的傳說:
“其實‘天壇’是‘焰火’的上位組織!
第一句話便平地驚雷!
祭司:“!”
相比于她,牧師了解得更多,他并未顯得太過驚訝,平常道:“看行事風格,基本上能猜出一二!
“‘天壇’篩選衛(wèi)兵的條件更為苛刻,至少天賦衛(wèi)兵起步……”
祭司耳朵一支,立刻道:“天賦衛(wèi)兵不就已經是最高的等級了么?他們還要怎么篩選?”
“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制度!毖孕δ椭慕忉屢痪,剩下的,截留在他滿溢著懷念和憎恨的眼神中,僅僅沉默幾秒,他便又開口繼續(xù)說道,“幾十年前,外出網(wǎng)羅衛(wèi)兵的飛船,第一次帶回來一位已經覺醒過的衛(wèi)兵!
“欸?”祭司不解,打岔道,“覺醒過的衛(wèi)兵他們就不要了么?”
牧師皺起眉,不悅地看著她,道:“請不要總是打斷執(zhí)行官大人的發(fā)言!
祭司:“……”
算了,打又打不過,聽故事就聽故事吧,閉嘴還不行么?
她乖乖地做了一個把嘴巴縫上的動作。
言笑趕在牧師張口說離譜的溢美詞之前繼續(xù)講道:“‘天壇’并非不要已經覺醒過的衛(wèi)兵,而是因為這個衛(wèi)兵的械心就是永恒之心!
“!”
這回祭司震驚的連眼睛都瞪的溜圓,卻沒敢開口說話,偏頭瘋狂向牧師拋白:什么情況?沒聽錯吧,剛才執(zhí)行官是不是說了‘永恒之心’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