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分出心,想到栗梨,知道她現(xiàn)在沒醒,本著關(guān)心詢問順便再告訴她最近幾日不回家的事。
兩人先去了醫(yī)院,柏葭特別確定地說,真沒事不用去檢查。
倔驢對上倔驢,贏得當(dāng)然是更倔的那頭。
好在醫(yī)院包得好看,沒有把整個腦袋圍一圈,只是把片區(qū)頭發(fā)剪短,單留出一塊地,做傷口包扎。
沒有大礙,醫(yī)囑是定時換藥即可,裴宿羿大動干戈,拉著她把全身檢查一遍。
一套下來,累得人筋疲力盡,時間來到凌晨。
柏葭困得要死,跟著他后就沒有在凌晨叁點前睡過覺,她完美的作息,全部被他打破,這簡直是變相殺人!
坐在車上眼皮上下打架,招架不住困意的襲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
醒來時,人被橫打抱起,驚醒一看,馬上到他家。
攬著裴宿羿的脖頸,“你怎么不喊我?”
“喊了。”裴宿羿笑著,“但是沒醒�!�
柏葭苦著臉皺著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不可能,我睡眠很淺的。”
裴宿羿將她身子抬了抬,空出一只手,開鎖,“你不信我,我該怎么證明?”
兩人距離近,呼吸幾乎貼著呼吸,柏葭不自在,盜版鯉魚打挺,直接從他手臂中掙脫出來。
她突然的動作,嚇了裴宿羿一跳,生怕她受傷,整個身子跟著她動。
落地后震得她后腦勺疼,柏葭硬是咬著牙不吭聲。
“你干嘛?”裴宿羿很生氣。
“我想下來。”
“那為什么不能說一句?”
經(jīng)過坦白后,柏葭對他忍耐明顯降低,“你是要吵架嗎?”
裴宿羿自認為語氣良好,“OK,打住�!�
他不去爭論是否吵架,徑直去開門,換過鞋,筆直進入,動作一氣呵成,來到冰箱,拿出一瓶水,下去一半。
留柏葭在后面關(guān)門,她伸手打開燈,暖光填滿整間屋子。
裴宿羿幫她擰開一瓶水,沒有遞給她,放到桌子上朝她身邊推了推,“洗漱完早點睡�!�
晚上兩人分房睡,裴宿羿睡了次臥。
第二天醒來時,房子里沒有了裴宿羿,只有一位圍著圍裙,笑意盈盈的女生。
“你是?”柏葭靸著鞋站在客廳,臉上還未清醒。
“你好,我叫Lendy�!彼f話時手里攪動著砂鍋里的東西,“你的營養(yǎng)師�!�
“裴宿羿請的?”她明知故問,也是想確認。
Lendy點頭,“是的�!�
“天老爺�!卑剌缒睿斑@也太夸張了。”
不再打擾Lendy工作,轉(zhuǎn)身回房拿起手機想要說點什么,字都打好了,又被刪除。
裴宿羿確實有時霸道的令人窒息,柏葭著急出門,可Lendy拿錢辦事,一定要她吃過飯后再出門,結(jié)局就是吃飯加遲到。
中午時Lendy帶著精致飯盒來找她,這待遇柏葭真是受寵若驚,兩人坐在餐廳,她被盯著吃完,營養(yǎng)餐挺好吃的,就是這種吃法,也讓人難以接受。
下午秦蓮來了公司,一眼看到她受傷的腦袋,關(guān)切詢問,柏葭避重就輕。關(guān)于出版已經(jīng)提上日程,剩下的放輕松等待即可。
一天過去,快下班時,裴宿羿打來電話,說今晚不回家,有份合同要去安城簽。
柏葭表示知道,其實他無需報備。
下了班后,柏葭找了個賣假發(fā)的地方,明天就要去見裴宿羿的媽媽,自己頭頂紗布,不合理,隨便買了頂,可能比自己本身的頭發(fā)短了些。
付過錢獨自去逛了逛超市,買了點零食,準(zhǔn)備回家,坐上地鐵,飛馳的瞬間到達目的地。
栗梨已經(jīng)回家,正在洗手羹湯,聽到動靜,手里滴著水跑出去看,“見鬼啊,你不是在裴宿羿那里?”
“他今天不回來,我不想在他那住�!闭f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栗梨眼睛瞟見她的后腦勺,眼神暗下去,充滿自責(zé),“你腦袋沒事吧�!�
柏葭怕她多想,擺擺手,讓她放寬心,“皮外傷�!�
可能是酒瓶劣質(zhì),也可能是柏葭頭硬,真就受了點皮外傷,真不是她故意安慰栗梨。
晚上八點,她和栗梨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看綜藝,笑得合不攏嘴,有時牽扯傷口,她呲牙咧嘴。
正看到興奮,手機不合宜的響起來。
一看是裴宿羿,柏葭收了笑,去陽臺接聽。
:這么晚有事?
:你沒回家?
:回了。
:Lendy說你沒回去吃飯。
聽他聲音有溫著怒意。
:我和栗梨在一起。
裴宿羿瞬間明白她說得回家是和栗梨的而不是和他的。
不再多說: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回去接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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