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a:
答應(yīng)你說寫的,后面還有,沒寫完。
我叫Selena,今年22歲,身高一米七二,叁圍88,62,100,是難得的顏值與才華并存的美女,畢業(yè)于哈佛法學(xué)系,現(xiàn)就職于T所當一名律師助理。
我的前程繁花似錦,追我的男人趨之若鶩,其中不乏有家財萬貫的富豪,當然也有炙手可熱的新貴,但是我都沒看上他們,總感覺那些男人多多少少差了點意思——而我始終認為后頭還有優(yōu)質(zhì)貨在等我。
我沒答應(yīng)那些男人的追求,反而單身的頭銜還給我增添了不少高知冷美人的名氣。
我以為我會對他們精挑細選很久,沒想到結(jié)束single的那一天會來的那么突然,那么驚喜——這個人甚至不在我的名單內(nèi)。
不,應(yīng)該說是我走了運,成功跨越階級。
在某天的校友會上,一位叫Alan Lin的校友突來結(jié)識我,朋友向我介紹說他是KJ對沖基金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是如今金融圈里的華爾街新秀,后生可畏。
原來他就是Alan Lin。
我表面佯裝驚呼,夸贊他的事業(yè)如日中天,實則私底下跟他眼神勾絲起來了——而我也看得出Alan也有點那個方面的想法。
果不其然,他第一天就對我展開猛烈追求。
Alan高大,英俊,多金,聰明,果斷,為人謙和有禮,談吐文雅大方,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矜貴的魅力,面對這么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我想很難沒有女人無法不淪陷吧?
更何況,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怎么能放開手呢?
當然要死死抓住。
所以哪怕得知他那時候還有個叫Kathy的女朋友,我也沒拒絕他發(fā)出的邀約什么的。
Alan向我承諾過,他會甩掉Kathy跟我在一起。
他做到了,一個星期不到——我就搬進了Alan第五大道的房子。
我知道這屋子有過不少女人,但是現(xiàn)在住在這的女主人是我,不是嗎?而我——當然有把握自己會是他的end game。
而且他在我跟Kathy之間選擇了我,這就更代表了我的特殊性。
每當我們?nèi)樗蝗诘臅r候,Alan格外愛吮吸我左耳上的紅痣,我笑著打趣他問這是不是專屬于每個男人的癖好,他面色怔愣,一直盯著我左耳上的紅痣看,擰著眉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好半晌——
他扯了扯唇,“是啊。”
我沒有說話,看著Alan那張眉目俊美的臉,一股巨大的怪異感在我心里騰空升起——我竟然會慶幸自己長了一顆紅痣。
瘋了,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甩甩頭,想要把這荒謬的念頭從我心里甩出去。
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會是Alan的最后一個,我會這么想,不是沒有原因的。
Alan的媽媽就很喜歡我呢——那是一位美麗莊重,雍容華貴的女士。
她來美看望Alan的時候,得知我畢業(yè)于哈佛法學(xué)系,整個人對我的態(tài)度都變了不少,甚至還變相催促起了我跟Alan的婚事。
我垂著頭一臉羞澀,咬著唇?jīng)]有說話——誒呀,這種大事我怎么好意思說,東方女人講究矜持,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我偷偷抬眸朝對面的Alan看去,他面無表情,神色甚至還有些不耐,他對母親說的話充耳未聞,并不打算給予回應(yīng)。
揚著的嘴角慢慢放下來了,也許是時間未到吧?畢竟自己跟Alan在一起的時間一年都沒有。
沒關(guān)系,自己可以先帶Alan回家見爸媽的,那樣也成功了一半。
可是噩耗總是會在人極度歡悅的時候從天而降——Alan有一天回來的很早,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眼底還流露出不少欣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珍寶一樣,他激動地跟我說他看上了一個叫coco的小明星。
他要跟我分手。
晴天霹靂,我哭喊著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不,我不信!
Alan恢復(fù)了正常,倒退幾步避開了我的動作,面無表情地勒令我叁天內(nèi)搬出去。
然后他一臉冷漠地走了,留給我的只有決絕——還有一張二十萬美金的支票。
中國有句古話,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不由得在想,之前的那個晚上,Kathy是不是也是這樣?
總以為自己會是幸運的,特別的那一個,殊不知,大家都只是Alan閑來的一個消遣罷了。
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一遇到更心水的,立馬打發(fā)掉。
我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
跟Alan分手后的那幾年, 我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其他男性,可我總是忍不住拿這些人跟他比較,發(fā)現(xiàn)一個能與之媲美的都沒有。
Alan他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太完美了,以至于我念念不忘。
我的心中時常抱有幻想,也許未來某一天我能與Alan舊情復(fù)燃。
可是這個好像只是我的天馬行空罷了,Alan拉黑了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我甚至連bryon都聯(lián)系不上了。
談何重歸于好?
也許是上帝不忍,他真的給我安排了跟Alan的二次邂逅——那是一個在迪拜的酒吧,我跟他在洗手間拐角遇見了。
我叫住了他,“Alan,hi.”
Alan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Selena,好久不見!
我扯了扯唇,目似懷念的看著眼前這個眉目俊美的男人,哪怕五六年沒見了,他還是那么的英俊吶,帥得蠱惑人心。
他看上去沒有想跟我多聊的樣子,可我不愿意就這么放他走,像是朋友一般寒暄了起來,開口跟他聊起最近的J集團訴訟案。
Alan駐足在原地,雙手插兜聽著我說,時不時頷首,點評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想問問他——等下要一起喝一杯嗎?
畢竟異國他鄉(xiāng),遇見即是緣吶,晚點大家還能接著聊聊什么的,只不過能換個舒適點的地方就更好了。
我加快了語速,想要跳轉(zhuǎn)下一個話題,可這時候Alan朝某個方向偏過頭,倏地笑了起來,漂亮的桃花眼滿是愛意。
而我——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那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身量不高,胸也還好,皮膚倒是很白,眼睛圓圓的。
Alan打斷了我,笑吟吟地看著那個女人,滿臉的溫柔和繾綣。
不知為何,看著那個女人朝我走走來,我心中仿佛如臨大敵。
為什么?明明這個女人再普通不過。
我急于確認她的關(guān)系,“Alan,這位是?”
她走到了Alan的身邊,Alan姿勢親昵地摟著她向我介紹說這是他的太太,叫belle.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狠狠扼住,疼得我快要窒息。
Alan他...居然結(jié)婚了?
這時候,我終于看見了他方才一直放在兜里的手,那只手還是那么的修長漂亮,我甚至能回想起這雙手是如何帶著情欲撫摸我的肌膚。
可是現(xiàn)在那骨節(jié)分明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明明是黑色的,但卻是那么的刺眼。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對belle介紹起我來,“belle,你來得正好!
“這位是Selena,哈佛校友!
Pardon?
Alan為什么會這么說?
他怎么能這么說!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好想逃離這個讓我尷尬萬分的地方。
可是他的太太——belle女士還在看著我,我沒辦法,還是勉強跟她打了個招呼,“很高興認識你,belle.”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的不對勁,可是Alan沒有——或者說他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從belle來的時候就一直定在她臉上。
Belle對我笑了笑,拉著他回去了,說是要看孩子。
“好!
Alan對我告了個別,還是那么的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間仍是那么的魅惑我的心魄,“失陪了。”
也不等我的回復(fù),他摟著belle走開了,跟當初留給我的背影一樣冷酷。
孩子?
Alan都有孩子了?
也對,Alan都結(jié)婚了,怎么可能會沒有孩子。
我站在原地,似哭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