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碧荷重新躺回床上,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刷刷手機。
男人劍眉微擰——怎么跟預想的不一樣,梁碧荷不是應該痛哭涕零嗎?
不去怎么行,他衣服都換好了。
“碧荷,走呀,我們回J中拍結(jié)婚照。”俊美的臉她眼前放大數(shù)倍,手部傳來軟綿的觸感,是男人捧著她的手在親,“是我們愛情開始的地方呢!
碧荷黛眉緊蹙,貝齒狠咬著唇間的軟肉,胸膛上下起伏。
林致遠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有臉跟她說愛情開始的地方。
愛情開始個頭,他就是騙她的,哪怕她不愿接受,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當初就是丟下她走了。
十年。
“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碧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再叁確認。
林致遠眨眨眼,笑意吟吟,“是啊,我今天給你準備了好多驚喜呢!
碧荷不忍直視地閉上眼,唇瓣微張,呼出一口氣。
林致遠這個王八蛋,她就知道根本沒什么驚喜!
這算哪門子驚喜,驚嚇才差不多!如果驚喜是這個,那她寧可不要。
她喉間一哽,“我累了,不想去!
男人俊美的臉不復之前的溫柔,眼神晦暗陰鷙起來,他難得準備好了一切,哪有她不去的道理?
梁碧荷必須得去。
“碧荷,你哪里不舒服?”厚實的大掌覆上她的額頭,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那我們改天去好了。”
其實也可以,不去就改天去,反正她一定得去。
改天去,這怎么行?
不去不行嗎?
碧荷倚靠在床頭上,靜靜看著他。
四目相對,無聲對峙。
男人拿出手機,“我給bryon打個電話,讓他把東西都撤了,改天再弄!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握住了他正準備撥號的手,“我去!
她去還不行嗎!早點去早點結(jié)束。
男人捏了捏她潤如羊脂的手,反過來語重心長地勸她,“可碧荷你不是不舒服嗎?要不算了吧!
他一邊親著手中的柔荑,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桃花眼里滿是對她的關(guān)心和愛意。
“我去!迸朔次兆∧请p骨骼分明的大手,“林致遠我去!
她抬眼看著那個俊美的男人,還是氣不過,“你弄了什么驚喜,非要搞得這么隆重嗎?”
聽上去好像儀式還不少。
“對,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蹦腥说哪槒氐桌湎聛,面無表情,右手微微抖動。
沒錯,他就是要昭告天下,他跟梁碧荷很早很早就在一起了,她稚嫩懵懂的時期就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
那年她才剛滿14過兩個月。
這沒什么好遮掩的,梁碧荷是他的女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他沒有瞎,當然看得出來梁碧荷十分抗拒跟他一起回J中。
這個驚喜她不想要?
是誰高中的時候天天嚷嚷著長大要嫁給他?
現(xiàn)在他如梁碧荷所愿,帶她回去學校拍結(jié)婚照,梁碧荷反而還鬧脾氣起來了,矯情。
他跟梁碧荷很早很早就在一起了,她稚嫩懵懂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
要不是看她整天哭哭啼啼的樣子,他怎么會碰那種精神污染式的浪漫。
還有那本破書。
虛假宣傳,歪曲事實,這種東西燒了只會增加二氧化碳的排放。
男人又恢復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笑意吟吟, “碧荷!彼焓謱⑺龘нM懷里,“這個驚喜我給你準備很久了呢!
他的薄唇貼著她的發(fā),“事先沒跟你商量,是我不對!北〈揭徊讲较蛳乱苿樱T谒念~間,“至少你看看我給你的驚喜么。”
女人靠在他的胸膛,感知他胸腔傳來的震動,“我給你準備的專屬驚喜!
碧荷聽著他的心跳,節(jié)奏有力,沒有說話。她又瞟了眼他顫抖的右手——
這誰敢不去?
“怎么還要換校服?”女人的小手揪了下衣擺,黛眉微蹙,不忍直視自己這般模樣。
她已經(jīng)是預備新手媽媽了,怎么還要穿校服,感覺怪怪的。
男人也換上了校服,薄唇微勾,深情凝視她,“這是我們愛情開始的地方呢,碧荷!
梁碧荷怪可愛的,連同那雙圓圓的眼睛——十年了,終于能再次看見她穿校服的樣子。
如同當年高一入學那天,還是那樣勾人啊,也是一眼,只需一眼,他就對她硬了。
十年,他有整整十年沒有操過這么小的梁碧荷了。這套校服到時候也要帶回家去,時不時可以重溫校服play吶。
漂亮的唇瓣慢慢抿成一條直線,眼神陰暗晦澀地盯著她,身側(cè)的右手慢慢握緊,——當初就應該把梁碧荷帶去美國。
十年,在別處浪費了多少精液,應該滿滿澆灌給梁碧荷才對。
那十年,有沒有誰——
林致遠閤上雙眸,不著痕跡吐了口氣,再睜眼時恢復正常,牽著梁碧荷的手笑吟吟地望著她。
校服在男人的身上也十分合身,俊美的面容,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和那雙能溺死人的桃花眼,專注的看著她,仿佛這世間只有她一人。
那個少年回來了,她的男孩回來了。
碧荷猛地回過神,不,她的少年也許死在十年前的空難了。
心里那股無法言語的酸澀早已制壓不住,圓圓的眼眸醞釀出了晶瑩。
他不會回來了,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