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小鳥夫婦連同攝影攝像近五十人的婚慶團隊一起飛往大理。
“碧荷,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看海呢!蹦腥藫崦念^紗,嘴角上揚,“以后我們還去看更多的海,更多的山。”
他握住了她帶著緞面白手套的手,看向她那雙圓圓的眼睛,深情款款,“我?guī)阋黄痤I(lǐng)略大自然的春夏秋冬,好不好?”
眼前男人俊美的臉正在慢慢模糊。碧荷好像在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還成為了她的先生,她女兒的爸爸。
碧荷沒說話,吸了吸鼻子,微微頷首。
男人猛地掀開她的頭紗,銜住她那雙涂了口紅更顯誘人的小嘴。
這個吻成為無聲的告白,傾訴著那些年無法言說的情感。
海浪拍打著礁石,愛的潮汐往來交集,像是在演奏夢中的婚禮。
海風的氣息撲面而來,是甜的。
海鷗也成為特邀嘉賓,一起被定格在洱海美景的唯美婚紗照里。
天很藍,風也很溫柔,陽光也很溫暖。在萬事萬物的見證下,他們步入人生的新階段。
第二天飛往麗江,續(xù)寫美好婚照篇章。
“碧荷,你真漂亮!蹦腥藦谋澈髷堊∷,側(cè)過頭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像個公主。”
漂亮的想把梁碧荷關(guān)在深山幽谷的城堡樓閣上,日日夜夜的看守她——只能他一個人看。
女人羞赧的看著他,粉嫩的臉頰紅撲撲的,“真的嗎?”
連林致遠這么好看的人都夸她好看,那她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嘿嘿,沒有啦,穿婚紗的女孩子都漂亮!
“不是!
?
林致遠這個王八蛋!
“你穿婚紗的樣子,更像是住在雪山上的神女。”薄唇輕貼在她耳邊低語,“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天使!
碧荷側(cè)過身嗔怒地望著那張眉目俊美的臉,林致遠這是搞哪出?這么會說情話。
又犯規(guī)了。
碧荷輕輕捶一下他,然后快速背過身,“沒點正經(jīng)!
才不要讓他看見她微揚的嘴角。
男人哂笑,他可一點沒說謊。要不是上天在高中入學那天把梁碧荷送到他身邊來,J市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未解謎案會發(fā)生吶。
林致遠用力抱住了胸前的女人,附身在她芬香的烏絲上深嗅一口,面容迷離陶醉。
他把頭靠在了女人的頸窩——是梁碧荷啊,更是他一個人的解藥。
她是身著白紗的神女,因惡龍被困在雪山深處,日夜期盼著能有奇跡的降臨;他是身披黑甲的騎士,望向山巔,要救贖神女的心就像不曾融化的雪一樣堅定。
最終,騎士手提惡龍之顱,帶著神女凱旋而歸。
這是連山神都祝福的愛情。
圣潔的湖水,純白的雪山,靜謐的森林,都是他們愛情的見證者。
他們在山腳下許下誓言。
“他們說已結(jié)晶的誓言不會壞!彼每吹奶一ㄑ劾铮逦赜吵鏊妮喞。
“我不會再丟下你,碧荷。”男人的眼光深沉而執(zhí)著,“我對著雪山發(fā)誓,我去哪都會帶上你!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她,又怎會再犯放她自由這樣的低級錯誤?
是他的,他會永遠擁有。
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他都要把梁碧荷綁在他身邊。
碧荷靜靜看著面前這張俊美的臉,默然不語。
他的手緊緊地牽著她,隔著緞面手套也能感知到他的體溫。
溫暖又真實。
是真的林致遠,林致遠他真的回來了,他還承諾不會再丟下她,保證以后去哪里都會帶上她。
與十年前的那一幕十分相識,那天清晨他也是這么說的,讓她在國內(nèi)好好等他,他會早點回來。
可是呢?
可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
混蛋林致遠,拜托別再跟她說這些話了,她梁碧荷沒有第二條命再次經(jīng)歷這些無法承受的傷痛。
拜托了,真的不要啊。
女人別過頭,淚水一顆顆掉落下來。
也許滾燙的溫度能融化地上的雪,又或者在掉落下來的時候凝結(jié)成了冰。
但率先滴落在男人的心里,驚起波瀾。
右手開始顫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梁碧荷大喜日子哭什么?
她這是不信他?
她怎么能不信他!他可是她老公,梁碧荷不信他還能信誰!
他說過不會再丟下她,就是不會,為什么梁碧荷就是不信呢?
他不明白。
顫抖的右手拭去她的淚,林致遠望著指尖上的淚珠,滾燙的溫度就像在點燃他的心,男人望著指腹那滴淚,回想起那天她在車上也是哭著說不要再來找她,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心臟越來越痛,痛得像是有人拿著利刃在他心上狠狠捅入,拔出;再捅入,再拔出。
他搞不懂,明明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為什么近在咫尺的人感覺還是離他很遠。
明明他回來了啊,回來找梁碧荷了,他們還結(jié)婚了。
今天還是拍婚紗照這樣的大喜日子。
男人一下子就把她拉入懷中,扳著她的臉,語氣真摯,“碧荷,我是認真的。”
女人撇過眼,看向地上的草地。
“碧荷,我是認真的!彼钦J真的,沒有梁碧荷的十年陰暗,他是真的受夠了。
“我是真的不會再走了,”喉結(jié)上下滑動,聲色低啞,俊美的臉上是少有的茫然。
要怎么樣她才信他?
“碧荷你看著我,”林致遠強行扳著她的腦袋定住,四目相望。
緊抿的唇翕動,女人想說什么,卻又盡數(shù)吞下。
他看著她的眼,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以前那樣,是我不對…我以后不再這樣了碧荷,我以后去哪都帶著你!
他放任梁碧荷太久的自由了,久到她對他陌生起來,這怎么行?
他林致遠是她在這世間最值得信賴的人,梁碧荷怎么能不信他呢?
看來羊群流行所謂的極致浪漫——實際上是低級惡臭習俗是由不得他不去做了。
他要做,還得做到完美無瑕,盡管羊群的低趣味把戲會讓他感到十分反胃,渾身不適。
罷了,誰叫梁碧荷喜歡這些呢?不枉他一番犧牲,就當作陪她玩玩了。
只是這番犧牲必須要有收獲才行,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從不做毫無回報的事情。
男人輕撫著她的臉,大拇指在碧荷臉上摩挲著,目光溫柔,“還記得我給你說的驚喜嗎?”
碧荷蹙著眉,圓眼睛里滿是疑惑,“是什么?”
是什么驚喜?林致遠都說兩次了。
“驚喜啊,我給你準備的專屬驚喜!绷鑵柕拿佳鄱嗔藥追秩彳浝`綣,隨后用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梁碧荷可千萬要喜歡這份驚喜啊,他為她精心策劃的專屬驚喜大作。
高中的梁碧荷勾勾手指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什么驚喜也不需要,一些蛋糕,一點牛奶就足以讓她對他死心塌地。
沒理由這次的不喜歡么,聽他們說還挺感人的,雖然這儀式對他來說痛苦不適至極。
不過沒關(guān)系,梁碧荷之后可是要付出報酬的,就當是回饋他的犧牲與付出。
他想要的不多,只要梁碧荷多愛他一點,只愛他,最好能用星星眼看著他,只看他。
看他對她要求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