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果真猜的不錯,這個平行世界時間線比他原先的晚了四年。
現(xiàn)在才20xx年,那自己豈不是能和碧荷多過幾年?
太好了,他要多操梁碧荷幾頓才好。
可是還是有些不對勁。
男人終于反應過來,之前的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找碧荷,那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男人一直看著掌心的手機,直到熄屏了還保持著一動不動的狀態(tài),像是被定格住。
碧荷托著腮等了會,圓圓的眼睛四處轉(zhuǎn)悠打量客廳的光線,又伸手摸了下桌上的鈴蘭,真好看吶。
女人俯下身嗅了一下,這花還是林致遠前兩天下班買給她的呢。
很香。
花看了也聞了,林致遠看夠她手機沒有?
林致遠天天疑神疑鬼的,隔三差五就這樣,不給也會搶,還不如乖乖順從,反正她手機可沒有什么不可說的秘密。
哪像林致遠手機里那么多女的,她都不看他手機呢。
話說林致遠看什么呢,還沒看完?
碧荷把視線從鈴蘭挪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只見林致遠目光陰沉地盯著她那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什么。
碧荷的心咯噔一下,她微信列表里面早就沒有某前任的存在了,林致遠可別借題發(fā)揮亂發(fā)瘋。
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抖音里點贊的帥哥?那也不應該啊,林致遠都沒翻過她抖音呢。
要是他知道了,她的號肯定當場被注銷。
女人動作敏捷地半起身越過桌面拿回手機,語氣心虛,眼睛眨巴著不知道在看什么,“還我,我還要玩手機呢!
男人回過神,一臉狐疑地盯著她。
梁碧荷不對勁。
女人拿回手機后不自覺地點開某地瓜刷起來,這個沒事,這里女性多,風險低。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刷了會動態(tài),眼睛再度不飄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只見他垂眸看著杯里的水在沉思。
林致遠這是什么了?
不過看樣子跟她關系不大,那她就放心了。
女人放心的切回抖音,恰巧刷到某個身著白襯衫的男大,悄咪咪地點個贊。
臉可以,身材還不錯嘛,她可以打7.5分!
第一次當著自己先生的面給其他男人點贊,這件事做起來碧荷有點心虛,但有點爽是怎么回事?
不過她作為鳳凰山一中的優(yōu)秀教師,當然懂得見好就收的深刻含義,還是不要再刷了。
她還不想自己的號被注銷掉,而且她抖音粉絲不少呢,好多男高和男大經(jīng)常在她視頻下面夸她呢!
“三國不是滅了嗎?這里為什么還有貂蟬?”
“我說元素周期表怎么少了三個元素,原來鎂鋁在這里,還有我的鋅。”
每次碧荷看得都會開心好久,誰不喜歡被夸啊。
可惜啦,姐姐的錢都是她老公給的。
碧荷放下手機起身走到他身旁,白嫩的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林致遠,你怎么了?”
女人把手放在他額頭上,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fā)燒啊!
男人終于回過神來,將額前的小手遞到嘴邊親了親。
梁碧荷這是關心他。
林致遠笑了笑,伸手將女人放到他腿上,下巴搭在她頸窩,兩人身體貼合。
他側(cè)頭看著她,神色無常,“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林致遠你今天很反常!迸松焓直ё∷牟弊诱f出自己的想法。
何止是反常,簡直是奇怪。
男人輕輕的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她額頭上,深情凝注著她,眼中流出無盡的溫柔與疼愛。
他說:“我高興呀,梁碧荷!
他是真的高興,感覺連細胞都舒展開來,這種爽甚至是六倍純度的藥或者把D國摁在地上繩索勒喉也無法比擬。
“我高興!
難怪林致遠一副要發(fā)病的樣子,碧荷低頭看向拘著自己腰間的那只大手,果不其然又開始抖動起來。
她連忙摁住。
“那林致遠你要不要再睡一會,我看你精神好像還沒恢復好的樣子!币凰是睡會吧,林致遠睡著了對誰都好,尤其是她。
男人眼神熾熱迷戀地看著她,嘴角溢出一絲笑意。
碧荷避開了他的目光,拜托不要拿這么帥的一張臉看著她,她快要抵擋不住了。
林致遠或許就是網(wǎng)上說的那種帥的犯規(guī)。
一道繾綣且富有磁性的輕笑在她耳畔響起,她知道,林致遠又在笑她了,笑她花癡。
女人感覺有些無地自容,掙扎著要下地。
她的下頜被捏住,男人的指腹摁在她的下唇來回摩挲,男性荷爾蒙鋪天蓋地的襲來,等碧荷反應過來時,唇齒已經(jīng)被撬開。
良久,直到她無力招架,身體往后倒在他身上,他才放開她。
碧荷蹙著眉瞪著眼前的男人,手掌握成拳重重的揚起,最后卻收了力度捶在他肩上。
女人此舉更加取悅了他。
林致遠重新堵住她的唇,力度又重又野蠻,不過這個吻沒持續(xù)多長的時間。
“一會我去書房,你自己玩,嗯?”林致遠伸手給女人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fā),將她兩鬢的劉海別在耳后。
雖然他真的不愿意放過與梁碧荷獨處的機會,可是他也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局面,他現(xiàn)在對這個時空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碧荷攬著他的脖頸,點點頭。
梁碧荷真可愛。
男人看了看她那兩片紅潤潤的小嘴,誘惑著他去汲取。
林致遠再次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的唇,嗓音低沉纏綿,“等我!
bryon很快就把他想要的信息發(fā)到郵箱了。
隨著他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來越多,他越是深刻地明白了有什么不同。
越往下看,男人的指尖變得泛白,握著鼠標也越來越用力。
這個世界的林致遠居然十年后就回國了,回來后火速與梁碧荷結(jié)婚生子,婚后孕有兩兒一女,圈里都說他們恩恩愛愛,羨煞旁人。
砰!
男人把手中的無線鼠標甩了出去。
操!
憑什么!
憑什么他可以比他多擁有碧荷八年!
憑什么這個世界的碧荷對他還有愛!
他跟碧荷的婚姻才四年,這里的林致遠跟梁碧荷還有四年就結(jié)婚十周年了。
這里甚至沒有那個惡心的死人,更沒有那個令人厭惡的贅生物!
一種無法言語的滋味縈繞在他心頭,是憤怒,是嫉妒。
哪怕他不想承認,他對這個世界的林致遠嫉妒的發(fā)狂。
男人大口的喘著粗氣。盡管他試圖控制自己,但是還是無用功,想要殺死這個世界的林致遠的念頭越來越大。
憑什么,他想。
越是思考“憑什么”這個問題,他的痛苦也隨之擴大。
要是他也早回來八年,甚至更早,碧荷會不會還愛著他?沒有人跟他搶碧荷,沒人能搶走他的小鳥,他們也會像這個世界的他們一樣,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林致遠一臉煩悶地揉搓自己的頭發(fā),他感到內(nèi)心一陣陣的壓抑,無法忘卻那刺眼的婚紗照和當初梁碧荷與那個該死的人出雙入對的畫面。
他生平的羨慕嫉妒痛恨,在這一刻匯聚到了一個極點。
他真的好想殺死這個世界的林致遠。
他明明就是“他”,身世背景什么的都一模一樣,只除了她。其實她也是他的,若是沒有“他”,自然也就沒有這里的“他”和她,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霸占這一切。
陰鷙晦澀的念頭在他心里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