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可以問你下一個問題了嗎!
“可……可以了。”
“李言淑那天和你說了什么。”
他一直都在在意著這個問題。
在每個沒能休息的夜晚,在書房時,都會忍不住去想,李言淑為什么會主動去找許笙笙。
他不是沒問過李言淑,第一次被那人一句‘只是喝喝茶’掠過了,第二次則是讓他不要玩物喪志,并且提醒他,再過一陣子周靈澈就畢業(yè)了,到最后不僅什么都沒問出來,還被逼著去了飯局。
言懷玉大致可以猜出,李言淑到底說了什么,脅迫著許笙笙答應(yīng)了什么,可他還是希望能在許笙笙的口中得知這件事的全部。
……但好像有些難。
“不能說……”
許笙笙小聲的回應(yīng)著,又把頭扎進(jìn)被子里,逃避著這個問題。
畢竟,她對言懷玉與自己母親的關(guān)系一無所知,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兩人有隔閡。
“阿姨真的沒有說什么,言懷玉!
她的解釋有些著急,配合上小幅度搖晃的腦袋,努力的讓這句話有著可信性。
言懷玉撫著她的背,點點頭:“我相信你!
那人聽到這話才安靜下來,乖巧的學(xué)著他點點頭。
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許笙笙再次感受到了瞌睡蟲,猜測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凌晨,便向言懷玉的懷里再次蹭了蹭,警告他。
“我要睡覺了,不準(zhǔn)和我說話!
再次聽到一聲輕笑后,許笙笙徹底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醒的時候,許笙笙看著天花板,頭痛欲裂。
宿醉后的后遺癥十分明顯。
她的胳膊在一旁抓了抓,卻撲了個空。
是空的。
意識有些回籠,身邊的場景也有些熟悉。
尤其是在看到言懷玉在一旁穿著一身家居服工作時,昨晚的記憶更是紛沓而來。
她揉了揉雜亂的發(fā),手臂撐在床上坐起,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早就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jìn)來。
喉嚨和火燒一樣,難受的要命。
許笙笙吞咽了幾下后,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好在一旁的言懷玉早就為她倒好了水,放在旁邊的柜子上。
杯子里的水被許笙笙一飲而盡,但卻無法解渴。
言懷玉扶了扶眼鏡框,又為她倒了一杯。
“幾點了!彼龁。
那人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十一點!
“……”
“帶你去吃飯?”
“……”
連帶著回來的記憶還有她昨晚和言懷玉說的那些話。
一不小心就脫離了正軌,許笙笙被這變故弄的久久不能回神,就連水杯都沒有接過。
她的眉不自覺的皺起,顯然是覺得又給自己惹了一個麻煩,還是一個無法再收場的麻煩。
“……笙笙?”
言懷玉放下還在遞著的水杯,關(guān)切的問她:“頭疼?”
確實頭疼。
頭疼于自己堅持了這么久,與他保持著距離的態(tài)度驟然崩塌,頭疼于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
所以,她誠實的點了點頭,默認(rèn)了言懷玉的話。
那人看著她清明一片的眼底和向后慢慢退回的身體,倒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沒有提昨晚的事,只是幫她把已經(jīng)洗好烘干的衣服拿出,放到了床上。
許笙笙掃了一眼后,悶聲換上了自己的裙子。
帶著些言懷玉味道的,自己的裙子。
跟在言懷玉身后上了車,到了餐廳后,許笙笙坐到了言懷玉的對面。
她看著自己手機里的十幾個未接電話陷入沉思。
一半是保潔打來的,一半是保潔公司打來的,在嘗試與她溝通未果后,終于取消了她的訂單。
許笙笙與對方道了歉后,又下單了明天的保潔,并且表示不會再出現(xiàn)今天的狀況。
手機被放下,許笙笙心煩意亂的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正在點菜的言懷玉。
那人也抬頭看她,又扶了扶眼鏡框:“有想吃的嗎!
許笙笙搖搖頭,拒絕了他遞過來的菜單。
此時正值用餐高峰期,外面陸陸續(xù)續(xù)有著四五個人成群結(jié)隊的走進(jìn)來,一時間人聲鼎沸,讓餐廳里有些吵鬧。
許笙笙定定地看著自己杯子里的吸管一言不發(fā),心思已經(jīng)神游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就連菜已經(jīng)上齊都沒有發(fā)覺。
直到言懷玉叫了她一聲,她這才如夢初醒,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蘑菇放進(jìn)了嘴里。
言懷玉看著那人埋頭吃飯,不敢多回應(yīng)一句的樣子,就知道她在逃避,她在佯裝鎮(zhèn)定,她怕他會問她昨晚的事情。
他以為是這樣的,可卻沒想到,許笙笙會先提起。
那人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菜后就放下了筷子,本來躲閃的眼神也再次看向他。
“言懷玉!彼兴。
“昨天晚上……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只是……誤會。
*
言老師:(?′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