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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鄉(xiāng)村女教師 > 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381節(jié)
  唯有用“主的指示”來開脫,才能站得住腳。

  既然這樣,那指示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啊。?

  第498章 教會分裂(五)、誰守護封印,誰就是新的教皇

  教皇完全沒有想到, 慶典還沒有結(jié)束,圣徒們就給他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離開圣城?”教皇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排圣徒,重復(fù)了一遍才能說出話來, “你們在說什么?”

  “冕下, 這是主的指示!笨ǖ賮喛雌渌硕疾徽f話,不由得生起一絲鄙夷, 明明都想著離開, 卻都又不肯出頭,還不是怕影響了自己在教皇心中的印象,做不了繼承者。

  還在想著教皇的寶座呢。卡蒂亞心里冷笑——現(xiàn)在都是什么時候了,做不做教皇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事了!如果沒有教皇,圣徒同樣也可以是領(lǐng)導(dǎo)者,她靠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也能聚集起一批追隨者, 畢竟治療永遠(yuǎn)是最重要的能力之一, 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種動蕩的情況之下。

  所以對她來說,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名正言順地離開圣城,讓自己不要魔化。否則就會像阿方索一樣, 即使成為圣徒, 也只能被關(guān)在懺悔殿里, 永遠(yuǎn)見不得人!

  “主的指示?”教皇想要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做了教皇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所謂“主的指示”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是的, 主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主給予了信徒以超常的能力, 但同樣的, 主也給這個世界安排了魔獸、魔鬼以及無盡深淵。至于說“指示”, 反正教皇自己這一生從未接到過真正的神諭, 而所謂的“指示”也都是人的理解罷了。

  同樣的道理,這些圣徒們也都清楚,所以他們這樣異口同聲地說指示,只不過表明他們都想離開圣城而已。

  “這是教會的根基……”教皇首先是憤怒,但很快這種憤怒就褪去,變?yōu)榱藷o力——難道圣徒們不知道圣城的意義嗎?他們都知道,但他們?nèi)耘f想要離開。不,確切地說,是逃跑!

  既然是要逃跑,那他再說什么,還有意義嗎?

  安東尼當(dāng)然也在。今天是他的慶典,雖然說其實他是個冒牌的,但也得穿上圣徒的白色長袍,在整個圣城游行一圈,讓信徒們膜拜歡呼,最后再進入教堂,在十字架面前沐浴圣光,確定他的圣徒身份。

  結(jié)果他還沒有去接受圣光沐浴,就先聽見了圣徒們的這一番言論!

  “幾位閣下——”安東尼實在是忍不住,“圣城怎么能夠放棄?教會可以轉(zhuǎn)移,那圣城的平民呢?難道也能一起帶走嗎?”

  這必然是不可能的。教會如果轉(zhuǎn)移,放棄的是宏偉的教堂及其內(nèi)部那些無法拆除的設(shè)施,確實是一大筆損失。但畢竟教會還有可攜帶的財物,何況無論去哪里,都還有稅收。

  但平民可不行!對大部分平民來說,他們幾乎沒有多少可以帶走的財物,一處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房子就是他們最重要的資產(chǎn)了。更不必說圣城的大部分平民以種田為業(yè),田地那是根本帶不走的。

  而如果教會的神官們統(tǒng)統(tǒng)離開圣城,也就不會再有人為田地祈福,那圣城周圍的田地收獲會直線下降,對所有的人來說都是災(zāi)難。

  安東尼越想越是憤怒,放棄圣城,跟當(dāng)初離開海風(fēng)郡自己逃跑的那些神官有什么區(qū)別呢?哦,還是有所不同的,至少這些圣徒們還知道打著“主的指示”的旗號,甚至連自己的逃跑事實都不肯承認(rèn)呢。

  “你有什么資格開口?”加菲爾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被人這樣指責(zé)過了?“你不過是個假圣徒,難道還真以為有資格跟我們站在一起說話嗎?”

  “主的面前人人平等!”安東尼可也沒少讀教義,“我雖然不是真正的圣徒,但是閣下您現(xiàn)在的做法,難道是符合圣徒身份的嗎?”

  “你放肆!”加菲爾氣得頭昏腦脹,“主已經(jīng)給出了指示,魔化的阿方索就是證明!圣城已經(jīng)不再被主眷顧,我們難道還要停留在這個地方嗎?”

  “阿方索魔化了,但他也晉升了!”安東尼大聲反駁,“如果主不眷顧,他為什么沒有墮落,反而還晉升?本來就不該用身體上的變異來區(qū)別善惡!騎士們在覺醒之后,身體更為健壯,受傷之后恢復(fù)速度更快,這些難道就不是身體的變異嗎?為什么這就被認(rèn)為是好的,而長出翅膀就是魔鬼呢?他難道不能是天國的天使嗎?”

  “你簡直是瘋了!”加菲爾哆嗦著用手指指著安東尼,“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騎士也是身體變異?那跟魔鬼能一樣嗎?假如騎士跟魔鬼一樣,那教會的基礎(chǔ)都要被掀了!

  “我并沒有瘋!卑矕|尼也知道自己說這種話會帶來什么樣的風(fēng)暴,但他不說,難道讓阿方索被定義成墮落嗎?比起魔化的阿方索來,眼前這些準(zhǔn)備拋棄圣城的民眾,自己逃跑的圣徒,又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主所眷顧的呢?

  并沒有主。安東尼再一次清晰地認(rèn)識到了這件事——假如真的有主,祂怎么會眷顧這樣一群逃兵,又怎么能容許他們成為至高無上的圣徒呢?

  宗教不過是一種統(tǒng)治的手段罷了,而且還不是什么好的手段。時至今日,安東尼不得不承認(rèn),陸希說的都是對的,她對于教會的厭惡與批評并不是僅出于個人的好惡。教會可以存在,但不該用宗教來統(tǒng)治人心,這不叫信仰,這叫蠱惑!

  “你們——”安東尼環(huán)視幾位圣徒,“你們以為自己拋棄圣城,逃離封印,就可以不受影響了嗎?”

  這話簡直太扎心了!圣徒們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所以安東尼這句話一說出來,簡直像是捅了馬蜂窩——哦,圣徒們倒是沒有馬蜂那么多,但他們聲音可比馬蜂更大,甚至有人身上都開始閃爍圣光了。

  “夠了!”教皇終于發(fā)出了聲音。更為濃重的白色圣光自他身上鋪展開來,雖然是乳白色,但因為足夠明亮,看起來竟然跟正午的陽光有些相似,直接把圣徒們的圣光全部淹沒了過去。

  “冕下——”默菲卻忽然頂著圣光的壓力開口說道,“安東尼紅衣主教說出這樣悖逆的話來,您難道不打算懲罰他嗎?”

  教皇也覺得安東尼說的話不對,魔鬼怎么可能跟神官和騎士一樣呢?就算阿方索這種情況比較特殊,但總也是與魔鬼有區(qū)別的。但是他并不打算懲罰安東尼,畢竟他也說得沒錯,這些圣徒就是想當(dāng)逃兵而已。

  但是默菲此時開口,卻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教皇注視著他,心里明白為什么是默菲跳出來——他手里握著新的魔偶制造方法,他是有資本的。

  “是的,我并不打算懲罰他!苯袒试谧约旱淖簧细┮暷,很平靜地說道,“因為他至少還知道不能夠放棄圣城,不用所謂‘主的指示’來粉飾自己的懦弱與逃跑,他還記得教會的責(zé)任,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拋棄沒有自保能力的平民!

  “平民?”默菲笑了一下,教皇身上愈加明亮的圣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他仍舊抬著頭,“那您放棄平民的時候呢?壓低千島之國的香料收購價格,讓他們的平民在饑餓中掙扎的時候呢?把布迪王國種出的水稻收來圣城,哪怕有饑荒也不肯賣給周圍的那些國家的時候呢?以及當(dāng)初長云領(lǐng)的教堂拒絕祈福,任由長云領(lǐng)出現(xiàn)蟲災(zāi)與歉收的時候呢?”

  他諷刺地笑著:“怎么,您放棄平民的時候不以為意,到了我們要離開圣城的時候,就成了懦弱與逃跑?”

  教皇身上明亮的圣光在他的指責(zé)中一點點地黯淡了下來,終于,他苦笑了一下:“你說得對!

  默菲也沒想到教皇竟然會坦承了自己的錯誤,后面準(zhǔn)備好的那些話居然都沒了用武之地,一時間也不由得愣住了。

  “你們都想離開,對吧?”教皇環(huán)視下面的圣徒們,點了點頭,“那你們就離開吧。”

  卡蒂亞不太敢相信地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教皇,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教皇似乎是生怕他們沒聽清楚,又重復(fù)了一遍:“想離開的人可以離開!彼麖淖约旱淖簧掀鹕怼獎偛潘砩鲜ス獠l(fā)的時候,整個人臉上的皺紋都似乎被拉平了許多,但現(xiàn)在圣光消失,他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不只鬢角的白發(fā)多得刺眼,就連腰背似乎也都有些佝僂了。

  他對著安東尼伸出手,安東尼有些不解,但還是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手:“冕下?”

  “你會離開圣城嗎?”教皇注視著他,“如果我要求你留下來?”

  “我會留下來!卑矕|尼不假思索地說,“我不會離開!

  教皇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走下臺階:“那你就陪我留下來,守護圣城吧。在我死后,你就是我的繼任者。”

  “什么?”卡蒂亞脫口驚呼,其他圣徒也都變了臉色,加菲爾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冕下,您是要讓一個紅衣主教來繼任教皇嗎?這簡直是笑話!”

  教皇扶著安東尼的手走向殿門,并沒有回頭:“在我死后,誰能守護圣城,誰就是新的教皇。這有什么不對呢?第一位教皇,不就是建立了圣城并且立誓要永遠(yuǎn)守護她的嗎?”

  這也是在教義中有明文記載的,首任教皇最終建立了圣城,就是因為要封印那扇通往無盡深淵的最大的門,所以守護圣城,就是守護這道封印。從這一點來說,圣城是不能遷移的,因為重要的其實不是圣城,而是封印。

  幾名圣徒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還是卡蒂亞最先下定了決心:“但并不只有圣城能代表教會,何況一個魔化的教會,還會被信徒們接受嗎?”輝光之國不是還自己建立了紅十字新教嗎?一個瀆神者都可以,真正的圣徒為什么不可以?

  她的最后一句話打動了其他人——確實,就算圣城才是正統(tǒng),可如果他們自己都魔化了,還說什么教會和教皇呢?看看阿方索吧,真正的圣徒關(guān)在懺悔殿里,倒是一個假圣徒在外頭招搖,甚至還要繼任教皇,不就是因為安東尼他沒有魔化嗎?

  “現(xiàn)在沒有魔化,不等于以后也沒有……”加菲爾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們走!”

  而在圣殿之外,安東尼一直走出很遠(yuǎn),確定里面的人即使是圣徒也不可能聽到他說話,這才小心地看了一下教皇:“冕下——您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吧?”

  “什么?”教皇也看了他一眼,“你不愿意守護圣城嗎?”

  “不,我是說——”安東尼有點慌了,“您不是真的讓我做……我只是個紅衣主教!边是剛剛升上來的,其實就連紅衣主教的資歷都等于沒有呢。

  “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教皇的后背像是直不起來了,“面對瘟疫,你沒有放棄平民……甚至連魔化的人你也沒有放棄——你比我都更合適來守護光明大陸!

  “可是還有阿方索大人……”

  教皇疲憊地?fù)u了搖頭:“教會不能有一位魔化的教皇!

  “但魔化并不代表——”安東尼忍不住就想把陸希的話搬出來。

  教皇卻輕輕按了一下他的手臂,打斷了他:“這些話,就算我可以接受,信徒們也能嗎?”

  安東尼被噎住了。他想說這種思想是可以扭轉(zhuǎn)的,但這話最終也沒說出來。是的,思想確實是可以扭轉(zhuǎn)的,但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就以長云領(lǐng)來說吧,先有之前教會多年不肯祈福,最終退出長云領(lǐng),讓長云領(lǐng)留下的民眾辛苦生活的那些年,才有之后他們對于陸希推行的新政策接受良好。而白都沒有這樣的基礎(chǔ),新女王就不得不組建新的紅十字教來代替教會,變相地弱化教會的影響。

  而圣城是整個光明大陸的信仰最根深蒂固的地方,要向這里的民眾說明魔化無害,哪里是憑他一張嘴就能做到的呢?

  而如果連信徒都不能接受,阿方索即使做了教皇,也無法立足。

  信仰啊,盲目的信仰,最終只會反噬自身。

  安東尼到底沒有說出自己也曾經(jīng)有過翅膀。自打晉升紅衣主教之后,他確實是再召喚不出自己的翅膀了,雖然隱隱約約的,他總感覺翅膀還在……

  他有一點兒預(yù)感,這可能跟他忽然間理解了光的二象性有點關(guān)系。但至今他也只是能夠從波動與粒子兩個方面出發(fā)使用自己的能力,并不是真的就理解了波與粒子是如何結(jié)合為一體的。或許有一天他真正搞明白了這一點,就能夠再次晉升,并且徹底地掌握自己的翅膀……

  教皇自然不知道安東尼這個秘密。他下定了決心,忽然間覺得肩膀上都輕快了起來。這幾年他在繼承人這件事上耗費了太多的心力,為了給自己看中的烏利制造機會,他在其余幾位圣徒當(dāng)中暗示、制衡,眼看著他們勾心斗角——他身為教皇都沒有能夠做到正直無私,今天這些圣徒指責(zé)并且要分裂教會、拋棄圣城,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但是安東尼不一樣。他年輕、熱情,也沒有被圣城內(nèi)部的爭斗所同化,甚至對于阿方索和那幾個魔化的騎士都有維護,那么在他手中,教會必定也會有所改變吧?光明大陸現(xiàn)在的變化已經(jīng)非常明顯,雖然他還沒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看得清楚,教會也必須跟著改變了,否則如果把所有魔化的神官和騎士都打成魔鬼,那教會就是在自損實力啊。

  然而這改變是他自己做不到的,也只能交給年輕人了。

  至于他——教皇遙遙地向地下神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應(yīng)該做好最后一件事……?

  第499章 靈魂波動(一)、這是光球眼中的世界?

  陸希沒想到, 她還在思考如何“蠱惑”安東尼的時候,圣城就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故。

  這倒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她要管的事兒太多了, 而圣城是離得最遠(yuǎn)的那個。

  “苦修院投降了?”陸?粗蛠淼奈募, 嗤笑了一聲,“還以為他們至少能堅持到明年春天呢。”

  “沒吃的了, 還堅持什么?”海因里希漫不經(jīng)心地在玩她的一綹頭發(fā), “亞伯拉罕魔化的事情一揭開,苦修院周圍的平民看他們都像看魔鬼一樣,誰還會給他們送糧食?”

  苦修院自己也就種點菜,糧食肉食之類都是附近的平民送來的,現(xiàn)在平民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苦修院自然就斷頓了。

  當(dāng)然, 也不是沒有修士試圖自己種點糧, 畢竟他們當(dāng)中有好幾個能夠促進植物生長的神官, 催熟一小塊田地還是沒有問題的。然而他們好容易種出來的麥子被燒掉了……

  “當(dāng)初把魔鬼宣傳得多可怕,現(xiàn)在自己成了魔鬼就有多難過!”海因里希毫不掩飾地幸災(zāi)樂禍, “這個就叫反噬!”

  “別笑!标懴@氣, “這對我們也挺麻煩的!边@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說明苦修院附近的民眾實在是被洗腦得太“堅定”了, 想要他們接受她的理論也會很困難。

  海因里希卻并不以為意:“不信我們沒關(guān)系,只要他們別再信教會和光明神就行了唄。至于接受你的理論——只要他們是你的臣民,你的旨意他們就要遵守, 慢慢地教育他們就是了,遲早他們會明白的!

  陸希一想也是。教育是一件長久的事, 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長云領(lǐng)那是特殊之地才能推行得那么快, 她不能指望所有的地方都跟長云領(lǐng)一樣。再說目前她最主要的目標(biāo)就是打碎光明大陸上的民眾對于教會和光明神的信仰, 哪怕把他們打崩潰打迷惘了都沒關(guān)系,只要躲過了新神降臨,以后她有的是時間去慢慢改變他們。

  “那就先把愿意服軟的神官帶出來吧!庇械氖堑胤綁赫ニ麄儭〔唬莿趧痈脑焖麄!比如說玉米經(jīng)過三輪培育已經(jīng)大變樣了,但跟陸希所熟知的那種高產(chǎn)的玉米棒子還有一段距離,正需要人手加入,爭取在明年春耕之前再來一輪選育。

  當(dāng)然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她還需要再尋找不同的樣本來雜交。不過這個活兒得交給到處跑的商人們,還需要時間和運氣。在這之前,能種成啥樣就先種點,畢竟今年又有不少從別的領(lǐng)地跑來的人,王都的人口持續(xù)上升,沒有糧食可不行。

  還有會治療的神官當(dāng)然是塞進醫(yī)院,無論在哪個世界,醫(yī)院都是永遠(yuǎn)不缺病人只缺醫(yī)護的,只要進去了,他們就不用愁沒活兒干。

  至于沒有祈福和治療能力的神官也不用怕,但凡他們有點異于常人之處,女王都能給他們挖掘出來可壓榨的能力!當(dāng)然實在沒用的也不用怕,作為神官至少識字吧?那就去掃盲班教課好了!

  陸希把擬好的《神官特長及資歷調(diào)查表》折起來,預(yù)備回頭交給妮娜,先讓妮娜篩選一輪再說。

  至于還有幾個死硬派的苦修士堅決不肯出來的,她也不強求。天氣已經(jīng)到了最冷的時候,愿意在苦修院里饑寒交迫也是他們的自由嘛,說不定熬著熬著就熬到開春了呢對不對?

  “等到開春,苦修院就征用了它!标懴?蓻]打算把那么一大片建筑荒廢著,熬到開春的釘子戶們,到時候也只好自謀出路啦。

  “絕!”海因里希表示這主意特別合他的心意。你以為你熬到了春天?不,到了春天你才知道什么叫絕望呢。

  光球躲在一邊聽著這夫妻倆商量一些不做人的干法,不敢出聲,只是悲傷地計算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信仰值,發(fā)現(xiàn)還是在原地踏步,看來十萬的目標(biāo)是徹底不會實現(xiàn)了——這個女人,她是真的咬定牙關(guān)就不回去了,寧愿留在光明大陸,冒險來對付新神……

  光球回憶了一下千多年前祂匆匆看過一眼的那個世界,那個時候祂也沒想到,這種看起來庸庸碌碌的生物,居然會有這么決絕的心思,數(shù)百年前那些自爆的夏國巫師斷絕了祂前往那個世界的道路,數(shù)百年后,又有人決定跟著那些夏國巫師的腳步,來面對新神。

  但是,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如何轉(zhuǎn)移祂那個已經(jīng)十分龐大的“主體”啊。只要這個主體還在光明大陸上,新神就會循蹤而至,不解決這個問題,以后還有沒有信仰都不重要了。

  “你的主體啊——”陸希對這個問題當(dāng)然是反復(fù)思考過,“當(dāng)然還是塞回?zé)o盡深淵去啊!

  無盡深淵本就是一個蜂房狀的重疊空間,光球當(dāng)年就是從其中一個蜂房來到光明大陸的,現(xiàn)在新神跟蹤而來,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就是將光球的主體送去另一個蜂房,把新神也吸引過去。只要新神不直接進入光明大陸這個蜂房,哪怕是從旁邊擦過,其影響也可以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