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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鄉(xiāng)村女教師 > 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351節(jié)
  “換什么!焙R蚶锵1人龔娪,“讓他半路上死了就行。遇到深淵生物,或者干脆遇到魔鬼——”

  “那不行!标懴@湟幌,“怎么能死于魔鬼呢?”她這里準(zhǔn)備漸漸接受魔族,那邊就來個貴族死于魔鬼之手?就連深淵生物也不是個好借口,因為深淵生物總是跟魔鬼聯(lián)系在一起,會讓人對魔族更為警惕和恐懼。

  海因里希其實是說順嘴了,畢竟以前這種借口是最好用的,以至于他順口說了出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然就推給雙塔,說是守夜人殺的。”

  “這個倒不錯!标懴3烈髦,“正好可以找找雙塔的麻煩。不過我其實更傾向于,用正當(dāng)?shù)睦碛赊k了杜克。他管理黃金領(lǐng)那么多年,我不信他沒有貪污稅收!币驗槭谴硗跏夜芾,所以黃金領(lǐng)的稅不歸杜克,而是要全交給王室的,陸希就不信,杜克能忍住不伸手——要是不伸手,他一家子的華服珠寶從哪兒來的?

  海因里希想了想,在陸希懷里蹭了蹭:“你說得對!奔热幌胍粋光明的世界,就該自己先盡量摒棄那些陰暗的手段。就是有點可惜,這樣就沒法找雙塔——確切地說,是找索肯的麻煩。難道要等索肯來了王都,再對付他嗎?

  “當(dāng)然不。”陸希輕輕笑了一聲,“只要確定了圣城真的要把他派來,我們就先登門去找他。我要讓整個苦修院都看看,他們這位紅衣主教,到底有沒有得到神的寬恕!?

  第448章 我想離婚(一)、您是想離婚嗎?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探頭探腦, 落在陸希的眼皮上。

  生物鐘準(zhǔn)時把那沉重的眼皮搖醒了,陸希伸個懶腰,立刻感覺腰酸背痛, 就差腿抽筋了。她唉聲嘆氣地想爬起來, 但是隨即被腰間的手臂給拽了回去。

  “國家法定婚假只有三天,你知不知道?”陸希掀不動海因里希的手臂, 只能意意思思地踢了他一腳, 同時試圖把自己往前挪,離身后又精神起來的那個東西遠(yuǎn)一點兒,“今天該上班了!

  “你是女王……”海因里希在她身后無賴地說,“上不上班,你說了算!

  “我說了算嗎?那你該去上班了,快起來。”

  “我不去……”

  “扣你出勤了!沒有年終獎!”

  “扣吧, 我還有親王年金!

  媽噠, 就說爵位這種東西不是好鳥, 只會養(yǎng)米蟲……

  守在寢宮外面的女仆們,完全不覺得女王到將近中午才起床有什么問題。貴族誰不是這樣?中午起床, 梳妝打扮就可以去赴下午的舞會, 然后是晚宴和夜舞會, 一直到凌晨才會結(jié)束。請問凌晨才上床睡覺的話,中午起床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前國王基本上一直是這么干的。

  呃,當(dāng)然今年不同了, 王宮里以前王剛剛?cè)ナ罏槔碛煽s減宴飲,唯一的一次舞會還是三天前, 女王陛下的結(jié)婚舞會。不過依她們這幾個比較熟悉女王的人來看, 女王肯舉行這么“麻煩”的舞會, 多半還是為了“帶貨”。

  對的, 現(xiàn)在連琳都能熟練使用“帶貨”這個詞兒了。

  帶的是什么貨呢?美甲產(chǎn)品。

  說起來貴族女性對于指甲的裝飾早就開始了,但一般都是用植物的汁液涂在指甲上,一來顏色不夠鮮艷,二來很容易褪色。雖然說裝飾指甲用不著她們自己動手,但如果在重要場合脫妝,丟的可就是自己的臉了。

  所以圣城所出的染甲液向來受歡迎,因為就跟圣城的布料一樣,里面加有固色的神術(shù),涂上之后就不會脫色,可以長時間地保持鮮艷完整。

  現(xiàn)在長云領(lǐng)也推出了美甲產(chǎn)品,是一種更濃稠的液體,稱為“指甲油”。這東西不單是顏色鮮艷,還因為彼此之間不會相互滲染,所以可以用不同的色彩在指甲上自己繪出各種圖案!

  沒有哪個貴族愿意在兩次舞會上穿同一件禮服,也沒有哪個貴族愿意跟人撞衫,這種能夠繪出獨一無二圖案的指甲油,簡直就是投其所好啊。瞧瞧舞會上安娜夫人的手,十根手指上繪著不同的花朵圖案,連起來就是一幅完整的玫瑰蝴蝶圖,誰看了不砰然心動,也想自己試一試?

  而且,除了染色之外,長云領(lǐng)還推出了一種新的美甲產(chǎn)品?匆姲材确蛉酥讣咨夏蔷К摰穆吨榱藛嵊H?那是特制的玻璃珠,用一種特制膠水粘上的!是不是真的非常像露珠呢?這可比畫出來的又更好看了!

  各色各樣的玻璃珠玻璃片,任您選擇,隨意粘貼,好粘又好卸,方便又漂亮!您羨慕女王陛下那綴滿了細(xì)珠的豪華婚紗嗎?長云領(lǐng)玻璃坊等待您的選購。如果您覺得那花費太多了,那您喜歡安娜夫人指甲上的珠片嗎?只需要購買幾顆或十幾顆,就能給您裝飾出一雙美麗的手!

  這廣告打的,長云領(lǐng)玻璃坊那些邊角料都能賣出高價了。

  當(dāng)然,染料坊也是一樣,那些染布料剩下的顏色,再用來染布不太好上顏色,都可以往精致的小玻璃瓶里一裝,只要加進(jìn)一點什么添加劑還是溶劑的,立刻就能翻著番兒的叫價。

  女王說,這是以什么養(yǎng)什么……琳不是很懂,但大概意思就是賺貴族的錢來養(yǎng)工坊,這樣就能出更多的平價貨物,好讓平民也買得起。

  反正琳對女王是五體投地地敬愛。輝光建國以來——不,縱觀光明大陸上所有過的國王與領(lǐng)主,他們有誰這樣地替平民考慮過嗎?琳也是平民,她不管別的貴族怎么想,反正在她眼里,女王的地位已經(jīng)勝過了神明,畢竟神也沒有特意為平民造過什么好東西呢。

  所以琳衷心希望女王陛下健康幸福,長命百歲。就是女王平常真的太辛苦了,都沒有什么娛樂和享受,F(xiàn)在她結(jié)婚了,難得地一連三天多賴了一會兒床,琳是絕對不會沒眼色地去執(zhí)行喚醒服務(wù)的。

  但是今天看來不行,因為安娜夫人這一早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兩次了,顯然是有事想找女王陛下。

  “陛下——”琳小心翼翼地在門上敲了敲。女王曾經(jīng)吩咐過她,不需要她事事都在眼前服侍,但如果有人來商議事情,那必須馬上通知她。

  “你應(yīng)該做我的秘書!迸醍(dāng)時是這么說的。

  秘書有點難。主要是還得識字。琳已經(jīng)快三十歲,而且在學(xué)習(xí)上有些苦手,自我感覺當(dāng)不成一個合格的秘書,所以她讓更年輕的莉斯去學(xué)習(xí)了。不過女王說過還有一種生活秘書,那她就當(dāng)這個生活秘書吧。

  寢宮里頭過了一會兒才傳來腳步聲,海因里希打開了門,琳連忙行禮:“親王殿下——”

  不久之前的同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親王殿下,琳不免也有那么一點兒感慨,不過這感慨才感了一半就噎住了,因為她不小心看見海因里希脖子上一圈牙印,襯衫豎起的領(lǐng)子都沒擋。

  他惹女王陛下生氣了?還沒結(jié)婚的琳疑惑地想。

  說起來在陸希身邊的女仆,那當(dāng)初都是伯頓管家精心挑選出來的。原本是想拿她當(dāng)個工具人,所以安排的當(dāng)然都是老實人,最好主仆一起都老老實實的,不需要懂得太多,也就不容易搞事。

  而且玫瑰城堡的兩位主人長年不合,馮特公爵簡直是貴族當(dāng)中潔身自好的異類,這么多年除了當(dāng)年的芭芭拉,他連一個情婦都沒有,城堡里的仆人,確實也沒有多少機會“長見識”。

  因此琳雖然年紀(jì)不算小,卻還是半懂不懂——本來王宮里是有這樣的“禮儀女官”,專門在婚禮之前指導(dǎo)公主或王后,以及如果有必要也指導(dǎo)她們的貼身女仆。但王宮先被懷特占據(jù)過一回,又被新女王精簡過一回,這種在女王看來沒屁用的人都被打發(fā)了——愿意干活的能得個實職,不愿意干活的統(tǒng)統(tǒng)滾蛋回家吃自己——以至于琳啥教導(dǎo)也沒得到。

  而陸希更沒有這個意識,她覺得自己不需要教導(dǎo),更沒覺得身邊的女仆需要教導(dǎo)什么——閨房之內(nèi)是隱私,哪怕是貼身女仆也不能踏入的。

  這就導(dǎo)致琳現(xiàn)在看見這個牙印,第一反應(yīng)就是海因里希做錯事了。

  簡直不像話!婚禮才舉行過三天,就惹女王陛下生氣!盡管已經(jīng)是親王,但琳還是狠狠瞪了海因里希一眼,才進(jìn)了寢宮:“陛下,安娜夫人來過兩次了,雖然她沒有說什么,但——看起來似乎是有話要跟您說!

  海因里希莫名其妙地挨了個大白眼,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他心里正高興著呢,所以也沒把琳這個白眼放在心上,精神十足地出門上班去了。

  這邊琳進(jìn)了寢宮,就看見陸希懶洋洋坐在鏡子前面梳頭發(fā),眉眼間那股子說不出的感覺,讓女王陛下看起來跟平常都不太像了:“安娜夫人來了?”

  “是的!绷沼悬c忐忑,“但她沒說什么,只是兩次問了您還沒起身,就走了……”現(xiàn)在她有點回過味來,覺得自己可能是打擾了什么……

  “來了兩次——”陸希把梳子一扔,“那肯定是有事。請她過來吧!卑材瓤刹皇巧兑膊欢菜悴簧瞎ぷ骺,這大清早的——咳,離大清早確實是有點遠(yuǎn)了,這大中午的跑來兩趟——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奇怪呢?

  但是陸希確實沒想錯,安娜夫人很快就來了。

  自從找到了新愛好,安娜完全可以說是煥發(fā)了第二春——不太準(zhǔn)確,反正領(lǐng)會意思就行了——光看她那股子勁頭,完全可以媲美十八歲的年輕人,那叫一個臉色紅潤精神煥發(fā),走路都大步流星的。

  所以像現(xiàn)在這樣,皺著個眉頭,一副欲言又止舉棋不定的樣子,走路也開始邁小步,顯然是不大正常的。

  “您這是——出了什么事?”陸希想不出來會有什么事,最近帶貨女王成績一如既往的好啊,舞會才過去三天,美甲產(chǎn)品的訂單就雪片一樣地飛來,香草巧克力那更不用說,已經(jīng)到了擠破頭也買不到的程度了,這假如要是有個雙十一,安娜的業(yè)績肯定是杠杠的!

  “我——”安娜剛坐下,又想起來,“算了,其實也……”

  陸希伸手把她壓下來了:“有什么話還不能直說的,我們什么關(guān)系啊,您還用這么吞吞吐吐!笔且獛ж浀姆殖蓡幔

  “不是!”安娜險些跳起來,“我沒有想過要什么分成!”

  如今她陪嫁的小山包每年都有不少進(jìn)項——獼猴桃果醬在加了糖之后更受歡迎,即使維生素c已經(jīng)成了海船必備貨,也不影響果醬的銷路;茜草染料至少目前還是大有市場,實驗室里暫時還沒有能替代它的苯胺染料出現(xiàn)。

  另外,她有服裝設(shè)計費,即使是她自己穿的衣服,因為使用并推廣了長云領(lǐng)的絲綢,所以陸希也是付費的。更不用說,單是陸希加冕時的禮服,跟結(jié)婚的婚紗,陸希就付了一大筆的費用,頂?shù)蒙闲∩桨荒甑募兝恕吘骨罢咄茝V了苯胺紫,后者大賣了玻璃珠。

  至于其它的,什么巧克力啊香水指甲油啊,安娜還真沒想過要分錢,那些成品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拿來使用而已,不像衣服,是她自己動腦動手設(shè)計出來的。

  “那您是想要什么呢?”陸希笑起來,“錢都不要,那一切好說啊!

  然而即使陸希特意開個玩笑,安娜也還是不開顏。她坐在椅子上仿佛屁股底下有一盆火似的,毫無貴族風(fēng)度地挪來挪去,足足挪了十分鐘,才吞吞吐吐地問:“你,你在婚禮上的誓詞……是,是那個……”

  這話實在不好說出口,她又這個那個了半天,才終于下定決心問出口:“你是將來還要離婚嗎?”

  在別人結(jié)婚的第四天,就跑來問人家要不要離婚,安娜自己都覺得,陸希應(yīng)該把扇子或者手套扔到她臉上才對。明明她想要更委婉一些的,但一張嘴怎么就說這個了呢?

  但是陸希并沒有生氣,反而盯著安娜仔細(xì)看了一會兒,忽然間也問出了一個堪稱石破天驚的問題:“那您——是想離婚嗎?”?

  第449章 我想離婚(二)、打工人,卷起來吧

  琳端著早餐剛走到寢宮門口, 就聽見了前后兩個問題,險些把手里的銀盤都扔出去——她,她聽見了什么?離婚?女王陛下跟親王殿下, 安娜夫人跟公爵大人嗎?不是, 前者剛剛舉行婚禮,后者結(jié)婚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 怎么就, 就說到離婚了呢?

  陸希其實也有點驚訝。她確實是在暗示離婚的自由,但她倒沒想到,第一個有所行動——至少是看懂了暗示的,居然是安娜。

  “你沒有說‘只有死亡可以把我們分開’!卑材瘸聊季茫K于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說道,“我想你不是不愛他, 只是要保持離婚的權(quán)力!彼ь^看著陸希, “女王, 也是公民嗎?”

  “女王當(dāng)然是公民!标懴S悬c詫異地笑了。她還以為安娜并不關(guān)心法律的事兒,但現(xiàn)在看來, 可能公爵家的姑娘, 在某些問題上還是比平民更敏銳一些, 所以讀書識字?jǐn)U充眼界的確是必要的事,哪怕讀的可能都是風(fēng)花雪月,看的都是勾心斗角, 也比完全的無知無識要好。

  王都現(xiàn)在的情況不算壞,最遲今年冬天, 掃盲班可以辦起來了。

  “女王也是公民——”安娜自言自語地重復(fù)了一遍, 又像要驗證什么似的追問道, “那女王有離婚的權(quán)力, 其他人也有嗎?”

  陸希肯定地回答:“有。但不同的原因,在分割財產(chǎn)的時候會有不同的判決。”隨隨便便就要不負(fù)責(zé)任地拋棄家庭,這種權(quán)力那就休想!否則照著有些貴族的狗德性,大概巴不得把妻子一腳踢開,還不用給她花錢。

  是的,光明大陸的這個婚姻制度那也是糟糕得很。就拿安娜夫人來說吧,這還是公爵的女兒,已經(jīng)是有陪嫁的人,但其實也支撐不了身為貴族的開銷,所以日常還是要花馮特公爵的錢。

  既然花的都是丈夫的錢,那離開了丈夫自然就沒錢了。貴族不能輕易離婚,但平民很多的婚姻都沒有去教堂,所以離起來倒是比較方便——妻子凈身出戶就行,至于回到娘家以后怎么辦,多半就是被兄弟再嫁出去一次。只不過二婚頭雖然也一樣能嫁出去,但婚姻對象的質(zhì)量多半不如頭婚。

  所以對于大部分已婚女人來說,做寡婦可能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因為她繼承了丈夫的財產(chǎn),甚至有時候還能繼承爵位。就比如蘇菲亞夫人,成為國王的情婦之后,她這個寡婦可值錢了,追求者當(dāng)中竟然還有比她小十幾歲的年輕人,都是貴族家的幼子之類,自己沒什么財產(chǎn)可繼承,就追求一個有錢寡婦——要是還有地位那就更好了,通過同一個女人,他還能跟國王親近親近呢。

  陸希對此只能感嘆一句“貴圈真亂”,但她對貴族們毫無希望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不感興趣,她看到的是女性陷在婚姻里的困境。

  還以安娜夫人為例,如果她提出離婚,首先教會是不贊同的,這等于違背了當(dāng)初在主面前許下的諾言——有一說一,陸希覺得什么諾言就是個借口,教會不過是把君權(quán)神授那一套又搬到婚姻里來,人為地凸顯神的權(quán)力罷了。

  但既然離婚為教會所不喜,那安娜的父親和兄弟是絕對不會支持她的,甚至不會接受她回家,她只能帶著自己的陪嫁另找地方生活。至于貴族們的交際圈,那就更不會留她了。

  在這種情況下,陸希倒也很能理解一個貴族夫人沒有提出離婚的決心了,那是要你斬斷以前的全部聯(lián)系,重新去一個你完全不熟悉也不適應(yīng)的環(huán)境中去重新開始,得不到半點幫助,只有排斥與責(zé)備。

  在她那個時代的女性,有更多的工作機會和相對更自由的出行,尚且不是所有人都有斬斷過去無視指點的勇氣,更遑論這些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找一個合適丈夫的貴族女性了。

  然而,跟平民的女性比起來,她們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陸希把自己的婚禮誓詞都刻意修改,就是為了打開離婚自由的這扇門,但就目前來說,跟滿足平民溫飽這一點比起來,離婚自由還算不上燃眉之急,所以她也沒想到,有人這么快就有了反應(yīng),而且還是安娜。

  安娜想離婚,那實在太容易理解了,要是換了陸希哪兒還能忍20年,20天都忍不了!即使另一個當(dāng)事人是馮特公爵,是她親爹,她也得說,安娜想離婚有理!

  “所以,您是真的要離婚嗎?”

  安娜到底還是有些不安:“如果——”畢竟馮特公爵現(xiàn)在可是女王的父親啊,如果她提出離婚,這個,這個……首先女王就會被人議論的吧……

  “如果您想離婚,我可以給您安排!蹦壳八沒組建起什么法院之類的部門來,這種事按說得歸市政廳管,但王都的市政廳,只管管外城的平民,真要把這件事推給他們,怕不把整個市政廳的人都得嚇趴下。

  “你,你不怪我嗎?”安娜忽然間淚盈于睫。

  這二十年的婚姻生活,她過得好嗎?當(dāng)然是不好的。

  不是說馮特公爵多差勁,據(jù)安娜所知,比馮特公爵差勁的貴族有的是。結(jié)婚之后到處找情婦的,把家里的女仆都拉上床的,對妻子吝嗇的,種種種種大有人在,馮特公爵還算是好的呢。

  但是——意難平。她締結(jié)了一樁根本不存在的婚姻,二十年來馮特公爵沒有把她視為妻子,只當(dāng)做一個叫做“伯爵夫人”的角色而已。她鬧騰,她支持法比安,她給剛回來的陸希使絆子,都是因為這口氣,二十年來一直噎在她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當(dāng)初她結(jié)婚沒有選擇,但至少還抱著對婚姻的一點憧憬;后來她也沒有離婚的選擇,既是教會不允許,也是自己沒有底氣。

  其實在旁人看來,她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很好。以前陸希是女公爵的時候,她這個公爵夫人還算是個虛銜,但陸希加冕之后,就正式把馮特公爵的爵位定了下來,安娜也從伯爵夫人,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公爵夫人。

  而且她現(xiàn)在可是社交圈里的第一人,永遠(yuǎn)引領(lǐng)著王都的流行,多少人對她的小宴會趨之若鶩。從前紅極一時的什么提香夫人,什么蘇菲亞夫人,現(xiàn)在都得反過來巴著她,希望能從她這里沾一點光。

  并且這些光彩,她并不是完全依靠別人得來的。雖然推出的產(chǎn)品都是陸希搞出來的,但她設(shè)計服飾的能力,還有帶貨的能力,都是得到陸?隙ǖ摹热魮Q一個廢物,陸希未必會把這些事都交給她。

  如今一旦工坊有什么新品,第一件事就是送到她這里來,讓她來做“廣告策劃”?粗O(shè)計出來的衣服引來眾人矚目,看著她做的策劃一次次把貴族們的腰包掏空,她漸漸體會到了陸希所說的“成就感”。

  有了成就感,她之前那空虛的人生被填滿了。她再也不在意自己的婚姻是個什么樣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