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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鄉(xiāng)村女教師 > 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296節(jié)
  珍珠島上卻是另一番情景。老王的奴隸們都在田間割麥子。今年沒有神官祈福,可是麥子卻比有神官祈福的那些年長得還好。

  奴隸們只是直觀地覺得麥子長得好,但老王現(xiàn)在就在何塞旁邊,聽著何塞帶來的那個塔尼婭的報告,才更深刻地明白了種地原來不是光扔下種子這么簡單。

  “隨機采樣一千五百株,平均分蘗數(shù)為2.9,平均每穗麥粒數(shù)為31。”雖然是在老王和王子面前,塔尼婭也是毫不緊張,侃侃而談,使得那幾個被她挑選來采樣的女奴隸在一旁佩服之極,“從前沒有進行過采樣記錄,只能根據(jù)在奴隸中的調(diào)查以及往年產(chǎn)量推斷,之前的平均分蘗數(shù)在2.2左右,平均每穗麥粒數(shù)為22-25。另外,今年出苗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往年的出苗率,大概在百分之八十五左右,雖無確切數(shù)字,但大致可以斷定,這里的祈福,應該是增加種子活力的。。”

  老王忍不住問:“分蘗數(shù)是什么意思?”

  塔尼婭解釋:“就是一顆麥粒在發(fā)芽長成麥子之后,還可以從根部再生出分枝來,這個分枝同樣可以長成麥子并且結(jié)穗。分蘗的數(shù)量受到水、肥、光照和溫度的影響,會有高低變化!

  老王不知道為什么麥子還能再生出分枝,但他聽明白了,多分蘗一次,就等于多了一個麥穗,就等于一棵麥子變成了兩顆,產(chǎn)量自然往上翻。往年平均每棵麥子能分出一個分蘗來,今年卻能分出將近兩個來,這不一下子就把產(chǎn)量往上提了將近三分之一嗎?再加上每穗的麥粒數(shù)增加——不用神官祈福,可卻比有神官祈福還要豐收!

  塔尼婭很實事求是地說:“今年的氣候比較適合,如果按照往年的降水量,產(chǎn)量是會降低一些的。這里確實不太適合種植小麥。”海島的雨季那是嘩嘩個沒完,就算及時排水,光照也會受影響,這可是普通人沒法改變的因素了。

  老王一聽這話,又不免憂愁起來:“那要怎么辦才好?”

  何塞問道:“木薯怎么樣?”

  “木薯的種植經(jīng)驗還不足!彼釈I一板一眼地回答,“之前只在長云領種過一季,而且跟這里的情況完全不同,所以現(xiàn)在只能說長勢不錯,應該可以提前收獲,預估產(chǎn)量不會低于長云領的畝產(chǎn)!

  之前在長云領種的時候,氣候可比千島之國要干一些,土地也不一樣——千島之國雨水太多,又不知道施肥,泥土里的不少營養(yǎng)都被雨水帶走了,土地其實有些貧瘠,所以被祈福過的種子縱然活力好能發(fā)芽,后續(xù)也長不好。

  這些關(guān)于海島的知識,在塔尼婭來千島之國之前,陸希就跟她講過了,所以塔尼婭心里也是有底的,來了之后,重點就在施肥方面下功夫。目前她報上來的數(shù)其實是保守估計,因為千島之國氣候更溫暖,其實是比長云領更適合種植木薯的。

  “另外,島上出現(xiàn)了小型的蝗群,但是被我們及時撲滅了。其余兩個島目前的情況也相差無幾。”塔尼婭結(jié)束了報告,輕輕呼了口氣。

  她不是因為在一位老國王和王子面前做報告而緊張,而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還算做得不錯,不枉女公爵信任她,讓她來負責指導千島之國的農(nóng)業(yè)。

  指導一個王國的農(nóng)業(yè)哎!對于一個農(nóng)夫家的女兒,這是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呢!這不就是像首席大臣那樣的大官吏嗎?

  當然,現(xiàn)在她只能管到三個島,但等何塞騎士——不,是何塞王子做了國王,整個千島之國的農(nóng)田,不都能歸她管了嘛。

  而且她還是個女人!是連種地都嫌力氣不夠大的女人,F(xiàn)在卻因為掌握了知識,可以來指導這些男人們種地!

  塔尼婭再次感覺到了知識的力量,她慶幸自己在長云領的時候認真學習,并且暗暗決定還要繼續(xù)學習下去——她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弄清楚呢。比如說雨水帶走的營養(yǎng)都有哪些,具體要補充什么樣的肥料,以及這些肥料里起作用的究竟是哪些成份之類,要學的多著呢。

  老王問道:“長云領那些木薯的——畝產(chǎn)是多少?”他已經(jīng)吃過何塞帶來的木薯,當然不加調(diào)料的情況下對一位國王來說不算什么美食,但確實能填飽肚子,而且質(zhì)地松軟,如果細嚼,還有一種淡淡的甜味。

  這樣的糧食,對于平民來說可比煮豆子好太多了。假如產(chǎn)量也比豆子高的話——老王還沒想完,就聽塔尼婭回答道:“大概一千二百斤!

  “什么?”老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作為一位騎士,真嗆到可太丟人了,“一千,一千二百斤?一畝地嗎?你會不會搞錯了?”一畝地,只能收不到五百斤豆子。∵@個數(shù)目已經(jīng)比小麥高得多,就算木薯再多吧,一畝地收八百斤已經(jīng)夠嚇人了,怎么,怎么可能有一千二呢?

  “父親,她沒有搞錯!焙稳冻鲆稽c笑意,“木薯的產(chǎn)量就是這樣。而且在我們千島之國,只要好好種,這個產(chǎn)量還會上升!备鶕(jù)陸希的說法,有足夠的肥料,這個數(shù)字可以翻一番。

  當然何塞沒有把這個預估數(shù)字報出來,畢竟這是頭一回種,還是等收獲了再說:“什么時候能收獲?”

  “正常生長期是三百天,”塔尼婭回答,“應該在霧月收獲。但其實木薯沒有明顯的成熟期,如果有需要的話,提前一點收獲也可以,只是會稍微影響一點產(chǎn)量!

  她看了何塞一眼,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畢竟在其它島嶼上,減產(chǎn)甚至絕收,已成定局。

  老王也想起了其它的島嶼:“何塞——”

  何塞沒有讓他說完:“父親,您知道現(xiàn)在王宮和教會是怎么說的嗎?”

  老王盡管偏居一隅,卻也不是閉目塞聽,當然知道外頭的消息;ㄔ碌臅r候,天氣其實就已經(jīng)干熱難耐了,地里的水稻全都蔫頭蔫腦,那些種了水稻的島嶼就已經(jīng)慌起來了。不單是平民,就連領主們也開始質(zhì)疑——當初教會說得那么好,說這種垂穗麥怎么怎么適合千島之國,怎么怎么是主感動于烏利圣徒的虔誠與仁慈,才專門降下的神物,比起何塞帶來的木薯好上一千倍一萬倍什么什么的,可是現(xiàn)在這結(jié)果,可跟當初吹的牛皮相去甚遠!

  領主們倒是不至于干旱一季就沒飯吃了,可是這幾年他們對教會也是有幾分不滿的,畢竟教會對于香料的收購越來越苛刻,影響他們的進項啊。

  本來嘛,如果沒得第二條路可選,領主們也沒什么辦法,頂多背后嘀咕幾句?墒墙衲旰稳貋砹耍成為了大騎士,他們就有了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教會許出了垂穗麥,何塞許出了木薯。因為垂穗麥是如小麥一般在陽光下結(jié)穗的,所以他們?yōu)榱诵叛鲞x擇了教會。可是,教會許下的居然是一張根本沒法兌現(xiàn)的假支票!這樣的話,他們當初干嗎不選何塞呢?

  新王當然是看得出來領主們的打算的,事實上他也很埋怨伯格爾紅衣主教,當初講的天花亂墜,結(jié)果種下的垂穗麥就是個這?

  這里不得不提一句,這位新王,在天氣炎熱,田地澆不過來的時候,也根本沒想過讓自己手下有水系能力的騎士去幫忙。他就是那么看著田地干涸,作物因缺水而枯萎,然后去抱怨教會,卻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出點力的。

  相比之下,伯格爾倒是還讓自己教堂里的騎士去澆過水,甚至他自己還帶著一群主教和牧師又去做過祈福。無奈幾個騎士面對十幾個島嶼上的稻田就是杯水車薪,而神官們的祈福有增加作物活力的——這個倒能讓莊稼振奮一下精神,但振奮之后也沒有水,這精神也就維持不了幾天,照樣還是蔫下去;也有增加日照的——這就純屬幫倒忙,莊稼死得更快;只有一兩個小牧師的能力是增加土地肥力,但也跟騎士們一樣——區(qū)區(qū)一兩人,救不了十幾個島。

  所以伯格爾的努力也就是垂死掙扎,根本無法扭轉(zhuǎn)乾坤了。他在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之后,也就放棄了土地,轉(zhuǎn)而開始琢磨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了。

  所以現(xiàn)在外面的傳言就是:旱災是何塞帶來的,他是召喚了魔王,做了魔王的仆人,才能得到魔王的力量成為一名黑暗大騎士的。而他成為大騎士,付出的代價就是整個千島之國,他帶來旱災,要把整個千島之國的民眾都獻祭給魔王。

  他帶來的木薯就是魔鬼的食物,凡是吃了木薯的人,靈魂都會落入無盡深淵,再也無法被主所救贖,永不可能升上光明之山了。

  “您看——”何塞平靜地說,“他們還覺得我是魔鬼呢,即使我給他們木薯,他們會吃嗎?”

  老王嘴唇翕動:“還有麥子……”但他只說了半句就沒了聲音——今年三個島上都只選了一些最好的地種了麥子,面積有限,哪怕產(chǎn)量有大幅提高,也不可能供應整個千島之國。要救濟饑民,還得靠木薯。

  “我現(xiàn)在把木薯拿出去,他們只會覺得我要誘惑他們墮落!焙稳卣f,“我想,不到吃完樹皮草根,他們不會愿意接受木薯的!

  他知道女公爵對自己的領民是怎么做的,但他也知道他做不到。要掀翻新王,就要連千島之國的教會一起掀翻,他要等一個時機,等到那些平民終于發(fā)現(xiàn)教會和新王都不能拯救他們的時候,他的援手才彌足珍貴。

  就像之前他急急地帶著人來殲殺變異海獸,來解大珊瑚島之圍。他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夠讓人們看清楚教會的嘴臉,結(jié)果呢?教會拋出一個垂穗麥,那些人就又對著教會搖起尾巴來了。

  當然,這不能全怪平民。他們是被教會洗腦已久,一時不能醒悟也有情可原。而且他們受領主管轄,領主選擇了教會,他們就只能跟著選擇教會。

  但是醒悟總是需要代價的。何塞垂下眼睛,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實他在某些時候,做出的選擇跟海因里希是一樣的,說那家伙是魔鬼,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坐在王位上的新王,還有那位紅衣主教伯格爾,對平民的生命更是絲毫不放在眼里。他們這些人,到底誰才是魔鬼?

  老王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嘆了口氣:“當初本來……王位也確實應該是你的……”

  “這跟當初沒有關(guān)系。”何塞抬了抬眼皮,“如果千島之國的人安居樂業(yè),我也不會回來。但是千島之國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糧食不能自給,香料又完全依靠圣城消化,命脈都被捏在圣城手里,這究竟是我們自己的國家,還是圣城的附庸?可能連附庸都不算,圣城就是打算把南聯(lián)邦諸國都收在手里,吸南聯(lián)邦的血罷了。”

  他抬起頭來,眼神已經(jīng)變得堅定:“不能容許教會再留在千島之國,也不允許千島之國內(nèi)再有對教會的信仰。至于新王——即使沒有我,他也會種植水稻的,他只是教會的傀儡罷了,考慮的只是自己的王位是否穩(wěn)固,絕不會考慮千島之國的國民日子過不過得下去。但是放棄信仰不是別人能夠強迫得了的,必須由國民自己選擇。也用不了多久了……”最多撐到冬季,那個時候,木薯也正好收獲。?

  第361章 誰是魔鬼(五)、燒掉兩個女巫,自然能夠得到神的寬恕

  旱情與蝗災一個接一個地發(fā)生, 王都終于也無法維持歌舞升平的假象了。

  “你要回雙塔大教堂嗎?”朱麗亞公主趕到妮娜的住處,很有些戀戀不舍,“為什么要這個時候回去啊?是列文大人讓你回去的嗎?”

  “不是!闭喾, 列文獨自回了雙塔, 反而讓妮娜有些不安了。前幾天珊多拉私下里告訴她,聽說黃金領那邊有些關(guān)于列文的傳言, 妮娜就很擔心是尤蘭一時沖動放出去的消息。現(xiàn)在她們暫時還無法脫離雙塔, 如果引起了列文的警惕,尤蘭可能就危險了。

  偏偏這段時間,面具又被派去了外面,妮娜失去了跟尤蘭聯(lián)系的渠道,心里越發(fā)擔憂了。

  而且,現(xiàn)在她留在王都也沒有什么用處。朱麗亞公主目前身體狀況穩(wěn)定, 她的醫(yī)術(shù)可謂是無用武之地。之前她還曾想過給王都的平民做免費治療, 但現(xiàn)在——圣光能治病, 卻不能療饑,而且這個時候, 她已經(jīng)不適合再以教會的名義做什么了。

  也許她心里也藏著一個魔鬼——妮娜默默地想。明知道王都時時都有需要治療的人, 但因為這時候不能再給教會增加籌碼, 所以就算有治療的能力也不出手,坐看那些平民因為醫(yī)治無門而痛苦,這早就違背了她在《教義》中所學到的仁慈與寬恕之道。

  “或許我死后也會墜入地獄——”妮娜低聲自語了一句。從陸希那里, 她接受了地獄這個詞匯——無盡深淵只是魔族的居處,地獄才是有罪的人死后所歸。

  朱麗亞公主沒聽清楚:“什么?你要去哪里?”

  露西曾說過她死后可能會下地獄,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們可以一起去地獄, 在那里仍舊做好朋友——妮娜想著, 笑了一下:“沒什么。就是暫時跟殿下道個別。另外——”到了嘴邊的話打了個轉(zhuǎn),還是被咽了回去,“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了也沒有什么用處。國王仍舊深居簡出,除了香薰蠟燭對別的都不感興趣,朱麗亞公主毫無實權(quán),就算能說動她出面施舍那些饑民,她大概也拿不出什么東西來。

  再說,王室——不,應該說整個貴族階層都已經(jīng)腐爛了,想著靠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公主挽回局面,既不可能,也沒有意義。

  所以妮娜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王宮。

  外面仍舊是晴天,然而現(xiàn)在的晴朗卻讓人心里發(fā)寒——藍得有些可怕的天空中,連一絲云彩都沒有,只有太陽毫無遮掩地掛在天上,肆無忌憚地把光和熱灑向大地。

  妮娜看見教堂門前有人在跪著祈禱,不知是在祈禱下幾場雨,還是在祈求教會能夠出面,代他們向神祈求寬恕。但是祈禱的人并不多,因為跪在那樣毫無蔭蔽的地方,實在太熱了。

  正是一年里最炎熱的季節(jié),再加上沒有雨水,到處都是塵土,一陣微風吹來就撲得人滿頭滿臉。但就連這絲微風也是招人稀罕的,更多的時候是連風都沒有,走在黃土的道路上,甚至看到的景物都有細微的扭曲,那是過熱的空氣上升時造成的。

  妮娜沿路看見的農(nóng)田基本都是黃色的,不是豐收的金黃,而是枯黃。有些人在地里把干癟的麥穗割下來,大概還希冀著能從里頭弄到幾顆麥粒。但也有些地方,田地里跳著一些蝗蟲,啃著那些麥桿……

  黃金領并不比王都好到哪里去。往年這個季節(jié),金黃的麥子如同黃金的海洋一般,風一吹過就起伏著陣陣麥浪。但今年,麥田里幾乎只剩下了光桿。

  雙塔大教堂門前也聚集著大量信徒,妮娜從后門進入了北塔。

  一走上北塔的二層,就有房間的門打開,好幾個學習小組的圣女都探出頭來,向她用力招手:“妮娜姐,你總算回來了!”

  “出了什么事?”妮娜看她們的樣子,心里就不禁一沉。

  聚在房間里的幾個年輕圣女立刻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尤蘭姐好幾天不露面了,牧師說她跟著毒液出去了,可是她從前從沒有出去過!

  “聽說還在查守夜人,我的守夜人這幾天都黑著臉,我也不敢問究竟在查什么……”

  “紅衣主教回來之后也神神秘秘的。”

  “那不是神秘吧,是外頭鬧蝗災呢,信徒們都到教堂來祈禱了!币粋年輕圣女撇著嘴對妮娜說道,“前幾天有好多蝗蟲呢。但不知怎么的,沒有落到我們的田地里,而是往南邊飛了,F(xiàn)在都在說,是因為列文大人回來之后就為領地做祈禱,神感動于他的虔誠,所以驅(qū)趕了蝗蟲——”。她算是小組里的激進派,表面上不顯,其實已經(jīng)接受了妮娜有意無意中透露的“無神”的觀點,對于這種說法自然是嗤之以鼻。

  當然,最讓她不忿的其實還是外界對列文的贊譽。雖然她們都被關(guān)在北塔,但也聽說了,列文在烈日之下脫去長袍,向神明許愿,讓蝗蟲來吞噬他的身軀,不要侵害黃金領的農(nóng)田。

  結(jié)果最終只有少數(shù)蝗蟲落進了農(nóng)田,大群則飛走了。這一下列文可真成了神一樣的人物,擁過來做祈禱的信徒都跟瘋了似的高呼著神明護佑,竟好像忘記了,即使沒有蝗蟲,田地也完蛋了。

  “從剛進花月就沒下過雨,莊稼都干死了——”說話的圣女也是從農(nóng)夫家走出來的,對地里的事兒很清楚,“今年收不上來什么了,沒有蝗蟲也一樣。如果蝗蟲飛走是神明護佑,那旱災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是平常,妮娜肯定要夸贊她想得清楚。但現(xiàn)在她掛心尤蘭:“尤蘭失蹤幾天了?”

  “三天了!蹦贻p圣女立刻回答,“我有三天沒見到她了!

  能去哪兒呢?妮娜咬著嘴唇想了想,忽然覺得北塔里似乎格外安靜:“其他人呢?”

  “牧師們都去南塔準備做祈禱了!蹦贻p圣女冷笑著說,“列文大人展示了這樣的神跡,那些人都已經(jīng)管他叫圣徒了,所以要做一次隆重的祈禱,感謝神明帶走了蝗群!

  都去準備祈禱,那這是個機會。妮娜很快下定了決心:“我要去地牢看看!比绻忍m被抓了,那么最可能就是被關(guān)在地牢。

  “那個——”年輕圣女猶豫了一下,遞過來一把鑰匙,“這個是伊麗莎白給我的。如果妮娜姐你今天不回來,我們也想去地牢看看!

  “地牢的鑰匙?”妮娜接過鑰匙看了看,“我自己去,你們不要動!

  “為什么?”年輕圣女急了,“我們也能幫忙!”

  “不!”妮娜堅決地說,“現(xiàn)在情況不明,你們都不要動!彼龎旱吐曇簦拔覀儠袡C會出去的,不要著急。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也一定會有人來接你們出去,所以你們都不要動!”

  既然要行動就要快。妮娜覺得,她是悄悄離開王宮的,有可能現(xiàn)在列文還不知道她回來了,所以這個時候去地牢,應該是最合適的。

  一切看起來跟她想的差不多,地牢的門鎖著,但并沒有人看守。而伊麗莎白給的鑰匙雖然是自己用木頭做的,但也打開了鎖,妮娜順利地走進了地牢。

  地牢里很安靜,兩邊的門都關(guān)著。妮娜挨個推,都推不開。也就是說,假如尤蘭在這些牢房里,她是沒法把人救出來的。

  妮娜壓抑著心中的焦急往前走,但是在通道拐彎的地方,她忽然看見了尤蘭——尤蘭趴在通道末端,后背的白袍被血染成了褐色,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失去了知覺。

  假如尤蘭是在某間牢房里,妮娜是不會貿(mào)然進去的,但尤蘭現(xiàn)在趴在通道上,而且滿身是血,妮娜就不由得著急起來,立刻往前走去,想把她翻過來看看究竟怎么樣了。

  但她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腳底下一軟——堅硬的石板鋪成的通道竟然會給人柔軟的感覺,顯然是有問題的。但是妮娜想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地面上亮起一圈銀色的符文,隨即從這些符文上升騰起細細的銀光,像一圈柵欄一樣地圍住了她。

  隨著銀光合攏,妮娜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了,整個人都仿佛木偶一樣僵住,包括體內(nèi)的圣光都像被催眠了一樣,沉寂了下來。

  “你還真的來了!蓖ǖ琅赃叺囊婚g牢房打開,列文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打量著妮娜,“看來外頭的那些謠言真是你們放出去的——也對,早從你剛來雙塔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個安分的。”

  “安分?”妮娜嘴唇蠕動,有些艱難地冷笑了一聲,“安分地聽你們擺布嗎?”

  她一面說話,一邊感覺著自己的身體——頭腦還清楚,面部和頸部的肌肉也還比較聽話,所以她才能說出話來。但再往下就像麻木了一樣,似乎是離著頭部越遠,肢體就越沉重麻木。

  由此可見,人的意識確實存在于大腦之中——妮娜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陸希的話。《教義》中所宣揚的什么虔誠在心,都是胡說八道,心才不管思考的事情呢。

  那么,離大腦越遠的肢體越不聽使喚,是因為神經(jīng)傳導的路線更長嗎?妮娜竭力調(diào)動著昏昏欲睡的圣光,去刺激自己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

  這個方法實在不容易,因為她并沒有機會了解自己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只在陸希那里看過粗略的繪圖。而且陸希告訴過她,大腦是不能輕易動的地方,它太復雜太精細了,至今都還沒有人能完全研究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