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勞拉就答不出來了。于是一群人一邊研究著超聲與次聲,一邊回去了。
假如陸希在這兒,就會說百麗兒跟漢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這可不僅僅是誰超聲誰次聲的問題,而是因為百麗兒是自己發(fā)出超聲波然后自己接收,除非她能自己發(fā)出次聲波,否則當(dāng)然是沒辦法接收到的。
至于漢克那就不同了,他接收的也不僅僅是聲波,似乎還包含了很多的東西,比如魔力波動,比如光——細說起來,他簡直像個萬能檢測器,從根本上就與百麗兒是不同的。
可惜陸,F(xiàn)在已經(jīng)走遠了,也不知道被留下的人有這樣的談話,否則她一定會揪住漢克讓他再仔細捕捉一下剛才接收到的信息,并且讓他對自己再自信一點兒。
然而陸希沒聽到,所以隊伍就這么一徑向前出發(fā),而沒有人注意到,那種讓漢克警惕的感覺,來自于大海的方向——確切點說,是來自于海風(fēng)郡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海風(fēng)郡前來白都送鹽稅的車隊已經(jīng)進入了王都的內(nèi)城,帶隊的是一位大騎士——耀獅騎士團的副團長之一。
這位大騎士只管路上護送,所以將稅金交進國王的金庫之后他就不管了,但他帶來的人當(dāng)中,卻有人進了王宮。
沒過多久,正在花園里欣賞一位美貌女士彈奏豎琴的國王,就看見他的貼身男仆里卡多向他走來,并且表情有一些憂慮。
“出了什么事?”國王十分不悅。他很清楚,里卡多露出這種表情,就表示又有讓他煩心的事了。
“海風(fēng)郡送來了鹽稅,但是——”里卡多恭敬地低下頭,“今年的鹽稅比去年少了一成……”
海風(fēng)郡的鹽稅是一筆龐大的數(shù)字,可以說國王的奢侈生活基本都靠著鹽稅,聽起來一成似乎不太多,但對國王來說,哪怕減少他萬分之一的享受都是不允許的!
“怎么回事!”他直接就把手里裝著葡萄酒的金杯向里卡多丟了過去,嚇得那位彈琴的女士提起裙子就溜走了——萬幸她不是女奴也不是王宮內(nèi)的女仆,她是有丈夫的人,這個時候還可以溜走,而不是留下來當(dāng)國王的出氣筒。
“難道是教會又找到借口加稅了?”國王第一就想到了這里。
確實,教會明面上只收十一稅,但其實——就說海風(fēng)郡這里吧,因為提供神術(shù)的是教會,所以他們每年就要從鹽稅里再提走一成。而且如果這一年海風(fēng)郡陽光和煦——這對提煉精鹽大有好處——這就是當(dāng)?shù)氐拇笾鹘唐砀5某晒,需要再給教會一筆供奉,以圖明年仍舊讓神如此降福。
總之,教會這些年是變著法兒的向海風(fēng)郡伸手,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當(dāng)然,國王是虔誠的,是敬重教會的,但那tmd不能損失他自己的利益!
“嗯——并不完全是教會的原因……”里卡多猶豫了一下。
來托他說話的人確實示意他主要把錯誤推到教會身上去,但里卡多另外有一點想法——如果他能跟奎因子爵家的大小姐結(jié)婚……
別誤會,里卡多可不是因為愛慕翠茜·奎因。那個女人雖然漂亮,但美貌的女人到處都是,里卡多也無意“征服”什么“烈馬”,漂亮的女奴不是更好嗎?
但是如果娶了翠茜·奎因,他一定能得到一個爵位——都為國王行方便了,賞賜還會少嗎?而且一旦結(jié)了婚,女人就像套上了籠頭的馬,不馴服也要馴服了。到時候,白浪灣的金庫,不也要分他一半嗎?
白浪灣去年可沒少掙錢,那些昂貴的調(diào)味料簡直就是打開了一座金礦,財源滾滾,誰看了不眼紅呢?
再說了,里卡多難道愿意一輩子做國王的貼身男仆嗎?國王脾氣那么壞,又十分吝嗇,對于他的賞賜從來都不多……
“白浪灣在偷偷地出賣精鹽!崩锟ǘ鄾Q定還是加上這句話,“他們所賣的海鮮粉,里面就摻了許多鹽!
這不是假話,用萃取術(shù)確實能夠從海鮮粉里分離出大量的鹽來,可見海鮮粉分明就是在賣鹽。
“海鮮粉摻鹽?”國王反而不敢相信了,“他們是傻瓜嗎?”海鮮粉可比精鹽還要便宜。
“他們是想擠垮海風(fēng)郡,搶占鹽的市場!币f在商業(yè)方面,里卡多總還是比國王要精明一些的,“今年海風(fēng)郡已經(jīng)提高了鹽價,可是鹽稅仍舊少了……”
國王還是不明白:“可是把鹽便宜賣,他們難道不虧嗎?”
誒這個問題……
里卡多真的都覺得挺難回答的。這么賣虧本嗎?精鹽的價格一直很貴,但,它的成本到底是多少呢?里卡多隱隱約約地也能感覺到,其實那些神術(shù)物品,也許并沒有那么貴重。
但是這話可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于是里卡多含糊地躬了躬身:“他們可能是想,等搶出一塊市場之后,再提高價格……總之,這是侵犯了您的利益,毫無疑問的!”
國王有些遲鈍的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但沒有轉(zhuǎn)清楚。不過有一件事他是明白的,那就是海風(fēng)郡交上來的鹽稅少了!
“混蛋!”國王憤怒地咒罵了,“他們怎么竟敢這樣做!把他們抓起來!”
里卡多向前走了一步:“陛下,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假如奎因家的爵位被剝奪了,那他怎么辦?他娶翠茜還有什么用?又怎么能把白浪灣攥到手里為自己謀利呢?
“我認為,您可以為奎因小姐找個丈夫,然后——”
“我要把他們抓起來!”國王根本沒聽他說什么,“我要剝奪他們的爵位!騎士團不是有人押稅到王都來了嗎?去,把他找來!”
里卡多張口結(jié)舌:“但,但是陛下,您不能隨意剝奪貴族的爵位的……”貴族的爵位是因他們的血統(tǒng)而從父輩處繼承,這跟王室的繼承是一樣的,假如貴族的爵位可以隨意被剝奪,那么從規(guī)則上來說,王室也……
然而國王是不聽人話的,或者說,他只聽自己想聽的話:“把騎士團的人叫來,立刻!”隨著他的吼叫,一個杯子擦著里卡多的腦門飛了過去。假如不是里卡多好歹還有那么一點兒身手,這個沉重的鑲著寶石的金杯子可能會在他腦門正中砸出個坑來——畢竟國王也是個覺醒者,雖然他得到的神恩也就是那么一咪咪……
里卡多幾乎是崩潰地出去了。他簡直要后悔自己的多嘴——完了,這下子他得到爵位的路又斷了,這可怎么辦?作為一個騎士侍從,如果只靠自己,那是根本無法得到爵位的啊。
他向副團長傳達了國王的命令——其實他內(nèi)心是十分希望這位副團長能夠向國王再進言幾句的,然而副團長從不多說,他所做的就是執(zhí)行命令,所以他立刻就離開王宮,看樣子是去調(diào)動海風(fēng)郡的人馬了,畢竟從那里直撲白浪灣,要比從白都調(diào)動騎士更方便。
這樣看來,等奎因子爵一家到達白都的時候,他們的領(lǐng)地也已經(jīng)落入騎士團之手,這一家子就可以直接去跟拜耳子爵做伴了……
里卡多沮喪透了。不過這時候,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里卡多,我的朋友,你這是怎么了?”
是小懷特——紅云城懷特伯爵的長子。其實他比里卡多的年紀要小很多,但他是伯爵的繼承人,所以即使喊一聲朋友,也是給足了里卡多面子。
“小懷特先生!崩锟ǘ嘈亩家榱?纯慈思遥驗橛幸粋貴族父親,所以年紀輕輕的,就已經(jīng)有爵位可繼承了。而且也因為他的好血統(tǒ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式騎士,哪兒像他……
“你總是這么客氣——”小懷特十分親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之間難道還需要這么客氣嗎?這太讓我傷心了。嘿——”他不等里卡多道歉,就對他擠了擠眼睛,“今天晚上我有個聚會,你會來的吧?”
這種聚會的內(nèi)容不外乎美食美酒與美人,憑里卡多自己,那是享受不起的,所以他連一秒鐘都沒有抵擋住,就不由自主地點下了頭:“我非常榮幸……”
小懷特笑著又拍了拍里卡多的肩膀才離開,但是一轉(zhuǎn)過王宮的回廊,他就厭惡地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剛才拍過里卡多肩膀的那只手:“這種蟲子一樣的東西,如果不是父親要求我……”他才不會去拍一個仆人的肩膀!
“他是國王陛下信任的人!备谛烟厣磉叺淖o衛(wèi)對這位小主人也有幾分無奈,“您不要在王宮里……”好歹離開王宮再表示厭惡呢?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剛才對里卡多的拉攏不就白費了嗎?
小懷特聳聳肩:“又沒有人看見。”他身邊這可是個已經(jīng)到達了高級巔峰,只差一步就晉級的騎士,四周有沒有人,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
護衛(wèi)暗暗嘆了口氣。他其實并不想這么討嫌,但小懷特實在不能讓人放心,偏偏他又是懷特伯爵的獨子,唯一的繼承人……護衛(wèi)能怎么樣呢?護衛(wèi)只能再叨叨一遍:“今天晚上的聚會,您可不要失態(tài)。您知道的,無論是您娶朱麗亞公主,還是將來——都還要借助里卡多這張嘴。”
“我知道!毙烟夭惶蜔,但他對護衛(wèi)還是尊重的,畢竟這是他們紅云城戰(zhàn)力最高的“自己人”了,除此之外當(dāng)然有力量更強大的,但那不是屬于他們的騎士。
只不過,他真的并不喜歡朱麗亞公主。一個蒼白的、沉默的,就像用羊皮紙剪出的剪影一般的存在,他有時候都懷疑她真的能算是女人嗎?
“但她有王室的血統(tǒng)!弊o衛(wèi)當(dāng)然知道小懷特的愛好,“將來您如果能成為那個位置的繼承人,那么翠茜·奎因當(dāng)然也屬于您!
小懷特這才有點滿意:“算了,也只能這樣了。只要她聽話就行。對了,不知道這個社交季,長云領(lǐng)那邊會不會再帶什么新鮮東西過來,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冬天真是太無聊了……”?
第241章 突如其來(二)、王子病了
被許多人所惦記著的長云領(lǐng)一行人, 可算是姍姍來遲。
實在是因為這一行人當(dāng)中,除了伯爵夫人之外,其他人對社交季都沒有多少期待, 所以他們光是在王都外圍, 讓帶來的女人們回自己家里向親朋好友宣傳,就花了不少時間。
說真的, 當(dāng)初跟著他們離開的那些女人, 基本都是已經(jīng)被家里放棄的,現(xiàn)在有人回去,可是讓家人、鄰居和親朋大跌眼鏡——呃,可惜現(xiàn)在沒有眼鏡。
總之,這幾個女人的回歸,確實引起了轟動, 尤其她們還是被伯爵的下人們送回來的!做那種營生的女人, 得了那樣的病, 不但治好了,還被伯爵的下人送回來!長云領(lǐng)的大貴族非但沒有把她們當(dāng)成污穢的東西踢開甚至燒死, 還好像她們是什么尊貴人物一樣地送回來!
而且看她們的樣子啊。臉色也紅潤了, 人也豐滿了, 身上穿的竟然是細麻布的衣服!細麻布哎,還不是那種最粗劣的、麻線稀疏的粗布哎!
她們還有內(nèi)衣和鞋子呢!要知道不少人在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都已經(jīng)光著腳了……
總之,她們看起來簡直是脫胎換骨, 簡直讓人不敢認了。
有幾個女人立刻被圍住了,人們羨慕地打量她們, 聽她們講述長云領(lǐng)的好生活, 并且不可遏制地動了心。但也有個女人, 是被仆人們護著跑回來的。
“他們不但不相信我說的話, 還說我是跟魔鬼做了交易,才治好了。 迸藲獾醚廴νt,“不,他們說我根本沒有治好病,只是魔鬼掩飾了我身上的異常,說我是回去繼續(xù)污染他們的!”
以為她那么想回那個家嗎?并不是!她只不過是自己治好了病,也希望那些同樣染病的人能被醫(yī)治罷了。
她現(xiàn)在知道是誰傳染給她這種病的了。她厭惡那個人,但也說不上恨,畢竟從前為了一口吃的,也是她自己愿意的,F(xiàn)在,在長云領(lǐng)她有了工作,她成了一名熟練的紡織女工,她能養(yǎng)活自己,而無須再出賣身體。
本來她對自己從前生活過的家并無多少留戀,畢竟當(dāng)初她用身體換回來的食物分給了一家人,可是她想治病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愿意支持她。僅從這一點上來說,她就不想再跟那個家有什么聯(lián)系了。
但是在長云領(lǐng),她聽卡瑪醫(yī)師說起醫(yī)生的職責(zé),卡瑪醫(yī)師說人都不應(yīng)該被愚昧所蒙蔽,把可以治愈的病當(dāng)做什么神的懲罰或魔鬼的污染,有病,都應(yīng)該得到治療。
所以她才回來的,她是敬佩卡瑪醫(yī)師和醫(yī)院里的工作人員,更敬佩建立醫(yī)院且傳授治療方法的女伯爵。她想要更多的病人得到治療,被“醫(yī)學(xué)”的光輝所照耀和賜福,所以她才回來的!
結(jié)果,就落到了這樣的下場!倘若不是女伯爵讓仆人護送她回去,現(xiàn)在她說不定已經(jīng)被綁上火刑架了!
這么一想,她又不禁后怕起來。她想回長云領(lǐng)了,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不要怕,現(xiàn)在沒人能傷害你!标懴Υ艘彩菬o話可說,“派人去那個村子,是誰打傷了長云領(lǐng)的人?”居然還有人在后面扔石頭,兩個仆人都挨了幾下,其中一個還被砸了腦袋,幸好沒有打破,但也鼓起了一個小包。
自己不相信醫(yī)生,愿意生病那她管不著,打傷長云領(lǐng)的人可就不行了,必須給點教訓(xùn)!
幸好讓人生氣的只有這一處地方,其余幾個女人回來的時候都是很高興的,紛紛表示她們有家人或朋友愿意一起遷往長云領(lǐng),甚至有一個小村子,幾乎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愿意遷移。
那個村子就是在皇家獵場外面,因為獵場侵占了土地,又不允許他們進入獵場——別說打獵了,就是挖點野菜都不行——所以這個村子里的男人女人們整天都在大路邊上晃蕩,男的希望被商人挑中干點拉車的活兒,女人則希望被挑中過那么一夜,換點面包來。
這些人名義上是屬于王都的平民,但除了每年秋天收稅官會來一趟,其余時間是沒有人管他們的。而收稅官除了會拿走他們家里的糧食或者別的什么略微值幾個錢的東西,甚至不會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今年情況更糟糕了。在皇家獵場出現(xiàn)了魔鬼和食尸鬼之后,國王不再來打獵,就連商人們都不往這條路上走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冬天是怎么熬過去的,但是他們知道,下一個冬天,他們熬不過去。
在這個時候,有人治好了病回來了,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而且一看就是過上了好日子的模樣。想想必將來到的又一個冬季,哪怕真是要跟魔鬼做交易,這些饑餓的人們也會愿意的。
對這些人,陸希也不打算拖到社交季結(jié)束了。車隊還帶了一些糧食,先讓這些人吃一頓煮粉條,然后就直接把他們組織起來,分幾名騎士和奴隸護送他們先回長云領(lǐng)。這些人也不會要求什么有車有船,他們愿意用自己的兩條腿走到那能讓他們吃飽穿暖的地方去。
如此忙活,進入白都內(nèi)城的車隊自然是比預(yù)計時間還要晚到了幾天的,鬧得許多人都在翹首以盼。尤其是開在白都的商鋪,每天都有人來打聽有沒有什么新貨物。
新貨物當(dāng)然有,但必須先得在貴族當(dāng)中亮過相才能放進商鋪里。甚至有些東西連商鋪都不進,不是貴族,你捧著金幣都買不著!
比如說,第一個來登門拜訪的蘇菲亞夫人,就受到了伯爵夫人一頓精致下午茶的招待。然后她帶著兩小瓶精致的香水離開,接著消息就像在空氣中擴散的香水氣味一樣,迅速地傳開了:長云領(lǐng)又帶了好東西來!
香水還好一些。原本大家也有用神術(shù)提取的鮮花香水,現(xiàn)在長云領(lǐng)帶來的這種不過味道有些差異,以果實的香氣為主罷了。
當(dāng)然,價格也更實惠,差不多只有神術(shù)香水的一半呢,而香氣的持久性卻并不遜色。可想而知,頂尖的大貴族可能會因為價格而依舊追捧神術(shù)香水,但中小貴族一定會轉(zhuǎn)向長云領(lǐng)的香水的。
但這不算什么,據(jù)蘇菲亞夫人所說,最美妙的是那頓下午茶,確切點說,是下午茶里的那塊巧克力蛋糕!
去年的舒芙蕾蛋糕驚艷了許多人,不少貴族都試圖找出蛋糕的配方,甚至有些人讓自家的騎士往蛋糕里充入空氣,希望做出那種云朵般的綿軟口感。
當(dāng)然,基本都失敗了。
更可恨的是,長云領(lǐng)的商鋪并不出售這種蛋糕,聲稱它只是伯爵夫人的一點“小秘方”,只給她招待朋友使用。
可惡!長云領(lǐng)那個地方——難道要讓他們?yōu)榱艘粔K蛋糕去做客嗎?
結(jié)果,舒芙蕾蛋糕還沒搞明白配方呢,長云領(lǐng)又推出了新的好東西。
據(jù)蘇菲亞夫人的形容,那個巧克力有著驚人的美味,它有著蜂蜜一樣的甜美,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香醇,更有著蛛絲布一般美妙的絲滑口感,你簡直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是在吃一種食物……
總之,就是比舒芙蕾蛋糕還要美味的東西!
不過這次,蘇菲亞夫人也帶出了好消息——雖然那種云朵一樣的蛋糕的做法依然不會外傳,但這個巧克力是要出售的。這東西既可以像糖果一樣單獨吃,也可以加熱融化為一種熱乎乎的美味飲料,還可以像做巧克力蛋糕一樣澆在松餅或者面包上,做成巧克力松餅或巧克力面包。
當(dāng)然,用它做巧克力蛋糕也行,只不過黃油蛋糕沒有那么松軟,但這絕不影響巧克力的美味!
一時間,長云領(lǐng)的眾人還沒有露面呢,伯爵夫人的宴會又是一票難求,而長云領(lǐng)的商鋪則已經(jīng)有人跑來要預(yù)訂巧克力了。
不過在伯爵夫人露面之前,國王托蘇菲亞夫人的福,先嘗到了美味的巧克力。
“這究竟是怎么做出來的?”國王的生活窮奢極欲,可是他也得承認,從未嘗到過如此美味的糖果。
現(xiàn)在綠云領(lǐng)的各種糖口味已經(jīng)十分豐富,但你吃著總能知道它是怎么來的——蘋果、杏子、葡萄,或者別的什么水果,你總能分辨出來。但是這種巧克力,它絕對不是來自于水果,它簡直,它簡直……對不起,國王甚至都想不出什么話來形容,他能想到的就是——光明之山有沒有這樣的糖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