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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鄉(xiāng)村女教師 > 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156節(jié)
  卡瑪聲音有點。骸八, 它本來也是我的孩子嗎?”

  其實自從上次聽了如何孕育胎兒的課程,卡瑪就想到了——既然母親的肚子里只會有胎兒, 那么這張臉就必然也是一個胎兒了。

  “是的, 但并不是所有的胎兒都能正常發(fā)育并且出生!标懴z查完所有的器械, 開始調(diào)配麻醉劑, 因為戴著口罩,她的聲音有點悶,但每一個字卻都說得很清楚,“有些是因為父親的身體不好,精子質(zhì)量不高,就像種子不好就不能發(fā)芽;有些是因為母親懷孕時沒有足夠的條件,就像土地不好,作物也難以生長。艾米本來是雙胞胎,但是在發(fā)育過程中,也許是因為營養(yǎng)不足,另一個胎兒停止了發(fā)育,就以它生長到一半的樣子,依附在了艾米的身上!

  卡瑪看著那張古怪的臉,心里忽然有些難受。一直以來她害怕這張臉,巴不得艾米趕緊擺脫它,卻原來,它本來也是她的孩子……

  “這種情況不多見,因為大部分胎兒要么健康地生下來,要么因為太過虛弱而在母親肚子里就死去流產(chǎn),很少出現(xiàn)這種一死一活的狀況。正因為少見,所以大家才引為怪事,但再怎么少見,它也只是一種病,而與魔鬼毫無關(guān)系。”陸希配備好麻藥,對著艾米笑了一下,“今天過后,你的病也會消失,乖乖的睡一覺,等睡醒之后,你就是個健康的小孩子了。”

  艾米安靜地伸出小手,讓陸希把注射針頭扎了進去,隨著麻醉藥進入體內(nèi),小女孩的呼吸漸漸均勻并放緩,心跳也緩慢了下來。

  “卡瑪觀察心跳!标懴0押⒆臃^來平臥,鋪好手術(shù)單,“百麗兒觀察切口!痹缭谑中g(shù)之間,百麗兒已經(jīng)打開她的“b超”系統(tǒng)仔細檢查過艾米的后背,并且給陸希指出了寄生胎的位置——還好這并不是個連體胎兒,可以說它只是粘在了艾米的后背上,并沒有侵占得太深。

  但即使這樣也不太好辦,因為百麗兒自己能看得到,卻沒法把自己看到的影像傳到陸希腦子里,所以陸希不得不用泥做了模型,跟百麗兒折騰了好幾次,才大致弄清楚了這個寄生胎的范圍。

  但模型還是有誤差的,手術(shù)中既需要百麗兒觀察,陸希自己也要判斷。

  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只聽見陸希的聲音:“鑷子……剝離器……鉗子……”

  安東尼站在一邊。他今天也穿著消毒過的白麻布長袍——這個“手術(shù)室”已經(jīng)反復(fù)消毒過幾次,今天能進來的人也全部都消毒過,甚至包括他這個實際上不需要碰觸到艾米的人。

  他有點不太敢看那血淋淋的切口。他當然是見過血的,跟著苦行主教,他看著老師救治摔斷胳膊腿的、白生生的骨頭戳出皮肉之外的傷者;也救治過皮肉潰爛流膿,甚至有蛆在里面爬動的傷者;甚至也看到過被滾落的石頭砸得腸穿肚破,連苦行主教都無法挽救的人。但是眼前這一幕,跟那些好像都不一樣。

  圣光治療,是把一個血淋淋的傷者變得完整如初,可是眼前,卻是把原本完好的皮肉切開,分離出那個叫做寄生胎的東西。切口處的皮肉分層是那么清楚,而做手術(shù)的那個人則——安東尼難以形容自己的感覺,他甚至覺得做手術(shù)的伯爵小姐有幾分冷酷,她怎么能把一個完整的人就這樣分割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希長長舒了口氣:“好了,剝離了!

  一塊血淋淋的肉落在了旁邊的托盤上。白色的盤底,襯著那些血格外的鮮紅奪目。那塊肉有成年□□頭大小,里面甚至還有未完全消失的骨頭,而那張古怪的臉歪在一邊,似乎在看著安東尼一樣,又似乎在對他笑。

  “持針器!”陸希一面伸手,一面問百麗兒,“看看是不是切干凈了。”雖然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這個寄生胎并沒有跟艾米的身體融合,而是呈一種“包裹體”的模樣,剝離下來的時候還十分干凈利索,但仔細一點總是好的。

  百麗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手腳發(fā)涼了。她以為自己是膽子很大的,都敢自己動手去解剖那些兔子和青蛙,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在人身上動刀是不一樣的。

  但是她還是咬著牙不許自己把眼睛移開——她是要像伯爵小姐一樣救人的,將來有一天她自己也要能給人動手術(shù),伯爵小姐說過她的天賦非常有用,她天生就是來救人的,所以她怕什么?她在救人,她什么也不怕!

  “已經(jīng)切除干凈了。”百麗兒用力地清一下嗓子,過于大聲地回答,同時強迫自己看向切下來的寄生胎,這不是什么魔鬼,也不是艾米的一部分,只不過是需要切掉的一處病灶而已,怕什么!切好了,艾米的病也就好了!

  “安東尼牧師——”陸希頭也不抬地招呼,“輪到你了。”

  安東尼幾乎不太記得自己是怎么使用圣光治療的,反正伯爵小姐一邊縫合一邊指揮他刷圣光,一層又一層,直到白布中間露出的那個小小的脊背重新變得完整——那張魔鬼一樣的臉,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所以這真的只是病?安東尼有些恍惚地轉(zhuǎn)頭看向托盤里的寄生胎,他都沒注意艾米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又是怎么被又哭又笑的卡瑪抱出去的,甚至沒聽到外面那些等手術(shù)結(jié)果的人發(fā)出的驚叫和歡呼。

  “為什么……”安東尼無意識地發(fā)出了聲音,“這竟然真的是……”

  他以為房間里只剩下了他自己,但是陸希的聲音從他背后響了起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有人把它視為魔鬼寄生?一部分原因是未知,未知帶來恐懼,人總是對與自己不同且又不了解的事物有抵觸心理,這很正常。但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有些人需要理由,好名正言順地貶低和壓迫別人,從中謀利。比如說,教會。”

  “不是這樣!”安東尼幾乎是本能地反駁。

  “那我這種治療方法——”陸希指了指托盤里切下來的寄生胎,“算不算女巫?”

  那簡直太算了!玩兒人的身體,這不是邪惡的女巫還能是什么?甚至這是玩兒活人,比玩兒尸體的死靈法師還要罪惡!

  安東尼的嘴張張合合,最終想出來一句:“但那些女巫確實是用魔藥害死了人……”

  “唉,這話我都說累了……”陸希脫下身上的白大褂,用一種看朽木的眼神看著安東尼,“如果治死了人就是女巫,那你們教會救不活人,怎么有臉說人家是神棄者呢?”

  安東尼徹底無話可說了。關(guān)于神棄者這個偽命題,之前在陸希懟紅龍的時候,他已經(jīng)聽得再明白不過了。但是他不能承認教會是在誣蔑,吭哧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辯解:“教會也是擔心有人被魔鬼誘惑……”

  “快別自欺欺人了!标懴2豢蜌獾卣f,“教會撒的謊太多了,已經(jīng)不會說真話了。你也是聽的謊言太多了,所以不敢接受事實了是嗎?從這一點來說,你比你的老師差遠了。”

  安東尼知道自己不如老師,但陸希的話顯然是另一個意思:“你胡說!”難道他的老師也覺得,教會是在欺騙嗎?難道他的老師也已經(jīng)不再信仰教會了嗎?

  陸希聳了聳肩。她當然知道苦行主教沒有放棄教會,否則他也不會在晉升紅衣主教之后就狗攆著一樣離開了長云領(lǐng)。

  是的,在陸?磥,苦行主教的行為幾乎就是落荒而逃,他放棄了繼續(xù)獲得知識,增強自己治療能力的機會,估計是因為再這樣下去,他的信仰就要完全崩塌了。

  但是他卻把自己的學(xué)生留了下來。陸希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害安東尼,所以有一種可能——信仰崩塌,對依靠虔誠而覺醒的人是有影響的,已經(jīng)升至紅衣主教的柯恩無法承受這種后果,大概是因為他已經(jīng)站得太高,一旦腳下的支撐崩塌,他只會摔死;但安東尼還沒有站到那么高,他可能摔得很痛,但他還有機會再站起來,并且站得比從前更高。

  想想柯恩主教是個好人,就算為了完成他的心愿,陸希也得把安東尼的信仰給碾個粉碎才行。嗯,安東尼要怪的話,就怪自己的老師好了。

  陸希在心里給自己扯了個理由,毫無心理負擔地睜眼說瞎話:“你覺得柯恩大人看不清事實嗎?”

  光球在她腦海里很吃驚地說:“你竟然把謊話說得這么順了,還給自己找理由……”

  陸希也覺得可能是跟海因里希在一起呆久了,近墨者黑。但她當然不能承認,于是繼續(xù)睜眼說瞎話地應(yīng)付光球:“我根本沒說謊!敝皇呛滢o而已,假如安東尼自己想歪了,那可不怪她。

  安東尼確實想歪了,一臉的無法接受,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駁,只能反復(fù)地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陸希又指了指切下來的寄生胎,“你也看見了,能治療的不只有教會的神官,那些被燒死的所謂女巫,很多也都用草藥救活過人。但是教會不能承認,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如果平民能從別的領(lǐng)地購買小麥,那我就沒法把小麥賣出高價了,所以我要給其它領(lǐng)地的小麥扣上一個罪名,正如教會樹起了魔鬼這個靶子一樣。”

  這下安東尼找到了反駁的話:“但魔鬼確實——”

  陸希再次打斷他:“我知道你親眼看見過魔鬼屠戮村民,那么被你們教會放棄治療而死掉的人,又有多少呢?那些因為沒有錢,買不起圣水而病死的人,算不算教會害的呢?那些被扣上女巫的罪名活活燒死的人,跟被魔鬼屠戮的村民比起來,哪一方死得更多呢?”

  “這怎么能算是教會……”

  “可是你們教會不是就靠吹噓仁愛救人來贏得聲譽的嗎?”陸希兩手一攤,“但其實根本沒有什么無條件的仁愛,一些人以仁愛為名在斂財,另一些則以仁愛為基礎(chǔ),建立自己的勢力罷了!

  這話說得太狠了,安東尼終于反彈:“并不是這樣!你也說了是一些人!我沒有,我的老師也沒有,我老師的老師,還有很多的牧師、主教、大主教、紅衣主教、圣徒,我們都沒有!”

  然而陸希既然早就想著搞他,又怎么可能被他的反彈給彈回去呢?

  “你沒有嗎?你沒有看見過燒死女巫嗎?你真的覺得她們是做了壞事應(yīng)該被燒死嗎?那個時候,你救她們了嗎?你的仁愛呢?”

  安東尼不禁倒退了半步。這話太尖銳,他接不下來。然而陸希還不打算放過他:“如果有人要燒死艾米,你會救她嗎?她只是個小孩子,既沒有屠戮村民也沒有用魔藥害人,那,你會救她嗎?”

  不會……安東尼又退了一步。他知道,假如在今天之前,他是不會想著救艾米的,因為他也覺得她是被魔鬼寄生的,只有火焰才能凈化。而在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她只是個小孩子,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墮落是原罪,教會是這么說的,哪怕墮落者沒有做過任何事,仍舊有罪。這話不剖開來講也就罷了,一旦被條分縷析,就像是擺在眼前的那塊切下來的肉——血淋淋的無法掩飾。而這一切甚至比那塊肉還要可怕,因為它泯滅了人性,只剩罪名!

  安東尼身上閃爍起了乳白色的微光,但這光仿佛風里的燭火一樣,顫顫巍巍,仿佛隨時會熄滅。他自己卻一點都沒注意到,只是緊緊皺著眉頭,半天才有些虛弱地說:“這確實是錯誤的,但教會建立起來,確實是為了保護光明大陸,抵御魔鬼。我們受主的指引而行,也許有些人走錯了路,但我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在遵循主之道。在黎明之戰(zhàn)中,也是教會——”

  陸希眼看他身上的神恩又穩(wěn)定了一些,于是再次打斷了他:“你確定黎明之戰(zhàn)是真實的嗎?”以前海因里希說魔鬼曾與人類共同抵御魔獸,那時候她還是半信半疑的,畢竟雙方各執(zhí)一辭,但現(xiàn)在有了莉莉安這個第三方人證,教會連迷失之地的來歷都是編的,那黎明之戰(zhàn)的可信度自然也直線下降了。

  “那當然!”安東尼有些惱怒了,“黎明之戰(zhàn)怎么會是假的?那么多犧牲的神官和騎士,怎么可能是假的!”

  沒說戰(zhàn)斗是假的,而是說對手……

  但是這話現(xiàn)在也不能說,總不能這會兒就大喇喇地承認“我想給魔鬼平反”吧?

  陸希于是繞過這一點,拋出了她早就準備好的論點:“教會連這個世界的來歷都是編造的,黎明之戰(zhàn)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安東尼顯然不常跟人辯論,被陸希帶著就偏離了原先的論點:“誰說教會編造了世界的來歷?”

  “就是上次我們討論過的啊——”陸希泰然地說,“什么創(chuàng)世紀的蘋果樹,一千多年什么的。你不會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吧?”

  那怎么可能忘記呢?安東尼立刻就想了起來上次陸希的“胡言亂語”,什么人和猴子是同一個祖先,什么海洋可以變?yōu)殛懙,什么蘋果樹活不到一千多年,還有那個“年輪”能夠檢驗樹的年齡……

  “你沒有證據(jù)!”安東尼想起了上一次自己是怎么狼狽地退走的,主要是那個年輪真的太真實了,在長云領(lǐng)這段時間,他也悄悄去看過砍伐下來的樹木,樹干的斷面上真的有一圈一圈的車輪一樣的紋路!小的樹年輪少,越粗大的樹木年輪越多,似乎真的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假如年輪真的代表著樹的年齡,那么有著一千九百六十圈年輪的樹該有多粗呢?光輝大教堂里的蘋果樹,有那么粗嗎?

  但是,神所栽下的蘋果樹也許是不同的呢?安東尼勉強安慰著自己,又重復(fù)了一遍:“你沒有證據(jù)!”

  “對不起,現(xiàn)在我有證據(jù)了。”陸希笑了笑,“就在昨天拿到的。如果你想看的話,給霍爾做完手術(shù)之后,我就可以帶你去看了。”?

  第184章 不破不立(二)、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關(guān)于那個“證據(jù)”, 感興趣的并不只是安東尼——呃,或者說有些人比安東尼更感興趣,畢竟對于安東尼來說, 他真的不想看見什么證據(jù)。

  陸希對于這件事也并無遮掩, 所以沒過多久,馮特伯爵就把她叫了過去。

  當然, 馮特伯爵先提起的是艾米的手術(shù)。

  手術(shù)做完之后, 激動的卡瑪抱著女兒,恨不得給所有認識她們的人展示一下女兒正常的后背,告訴他們艾米不是什么魔鬼附體!

  當然,在展示艾米的時候,自然也會提到霍爾,提到幾天之后他的手術(shù)。卡瑪毫不懷疑霍爾也能恢復(fù)正常, 到時候看誰還敢說霍爾的不正常, 都是因為伯爵小姐用了女巫的辦法把他接生下來的!

  也就是霍爾的父母現(xiàn)在都在鐵礦上呢, 否則卡瑪恨不得把話扔到他們兩個的臉上去!

  這樣的熱鬧,馮特伯爵自然都聽到了, 事實上他也關(guān)注著這個手術(shù), 畢竟這個手術(shù)的意義太大了。當約翰向他回報艾米確實恢復(fù)了正常之后, 他也站在窗戶邊上沉思了良久,才把陸希叫了過來。

  “給霍爾的手術(shù),能成功嗎?”陸希一進來, 馮特伯爵就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
  “能!标懴8矕|尼辯論得嘴都干了,接過伯頓管家倒的茶水就灌了一大口, “霍爾的情況并不復(fù)雜, 圣光治療用于后期恢復(fù)真的不錯。”比如說艾米那種, 切除了那么大一塊組織, 圣光一刷連個疤都沒留下,這要是放在她那時候,要美觀后期可能還得再做手術(shù)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她可以再大膽一點,不必考慮后期恢復(fù)的困難,而是在切除多余手指的時候順便給霍爾整理一下手掌形狀,讓孩子的手看起來盡量正常一些?

  馮特伯爵沉吟了一下:“如果成功,消息是捂不住的。而且還有你帶回來的那些人,白都和教會一定都會關(guān)注!彼匆谎坳懴,“你現(xiàn)在想要這個名聲嗎?”

  “名聲?”陸希想了一下,“我倒不是想要名聲,但我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這只是病,不是什么墮落或者神棄。我希望那些得了病的人能夠來長云領(lǐng)求醫(yī),即使不能來,至少也不會被扣上墮落的罪名燒死。得病已經(jīng)很可憐了,我不希望他們明明無辜卻落到這種下場。”

  馮特伯爵嘆了口氣:“教會不會容許的。你之前只在青石城里駁斥神棄,教會都要派守夜人來,現(xiàn)在如果再傳出去……”

  “教會會直接派人來攻打我們長云領(lǐng)嗎?”陸希比較關(guān)心這個。派守夜人來行刺什么的,其實相對來說反而好對付,她身邊隨時不離人就行了。倒是教會如果真的動用什么守護騎士團就麻煩大了——長云領(lǐng)人少啊,總共才幾個騎士呢?

  馮特伯爵冷笑:“那倒不至于。教會無權(quán)干涉貴族的領(lǐng)地,要打,也會以王室的名義。”

  也就是說,只要國王不想打長云領(lǐng)就行?

  馮特伯爵嗤了一聲:“國王顧不上。而且你以為他真的信仰就那么虔誠嗎?只不過因為信仰了,才能得到教會的支持,登上王位罷了!

  陸希很想問,教會知不知道國王其實是利用他們。但轉(zhuǎn)念一想,知道了又怎么樣呢?他們不是一樣在利用國王,鞏固自己在王國內(nèi)的地位嗎?國王是不是真虔誠,對教會來說沒那么重要,只要大家利益一致,能一直合作就行了唄。

  但是合作這種事兒,不觸及自己的利益肯定是不會往死里出力的,就比如說攻打長云領(lǐng),對戰(zhàn)一位大騎士這種事兒,國王并不是很想做,更何況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注的是自己的王位傳承問題,他的精力更多地放在找個啥借口干掉海格上,一時半會兒的大概顧不上長云領(lǐng),畢竟說起來能治療也好,不需要祈福就能豐收也好,對國王都沒啥壞處嘛。

  不過國王不動手,教會也是可以動手的,假如他們不需要國王出人,只借他一個名義呢?想必國王不會不同意。

  馮特伯爵皺了皺眉頭,陸希已經(jīng)干咳了一聲:“我想過,把安東尼捎帶上——也不算撒謊啊,手術(shù)確實是他和我一起完成的……”雖然安東尼只負責后期恢復(fù)。

  “用這種方法先穩(wěn)住教會?”馮特伯爵沉思,“這也是個辦法,但如果教會下定決心要動手,可能直接放棄安東尼——他不過是個牧師而已!钡綍r候就說安東尼被誘惑而墮落,那誘惑他的是誰呢?自然是長云領(lǐng)的女伯爵啦。既然如此,教會出手豈不是順理成章。

  陸希嘿嘿笑了一下:“但是安東尼的老師可不一定同意啊。一位紅衣主教的話,總會有點份量吧?”

  馮特伯爵略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有道理,原來你讓苦行主教離開,是打著這個主意?”

  陸希干笑了一下。其實馮特伯爵真的過獎了,這主意是海因里希出的,陸希能想到的辦法是趕緊提高自身實力,比如說幫助馮特伯爵突破什么的,但晉級哪兒是那么容易的事呢?于是海因里希就直接把安東尼給推了出去。

  當然,這樣做的結(jié)果絕對是把安東尼坑得死死的,教會內(nèi)部對他肯定會不滿,連帶著把柯恩也給坑了一把。但是——陸希本來就是打算把安東尼洗腦成自己這邊的,那早坑晚坑,反正都要坑的。

  所以,良心并不痛的陸希,只是想了一想就同意了海因里希的計劃。

  不過這話就不必說出來了,并且這個主意也能拖延一時,重點還是自身的強大。畢竟教會不能明著來還能暗著來,長云領(lǐng)最頂級戰(zhàn)力只是一位大騎士,不保險啊。

  馮特伯爵表情有些古怪,用拳頭掩著嘴干咳了一聲,才有點尷尬地說:“你給他們講的那些,我也學(xué)習了,但是——”

  他還沒說完,陸希已經(jīng)睜大眼睛,脫口而出:“您也學(xué)了?連婦產(chǎn)——”她及時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但好像已經(jīng)有點晚了。

  但是更尷尬的是,馮特伯爵的表情居然更尷尬了,他甚至不得不又握起拳頭放到嘴邊,掩飾地咳嗽了好幾聲,才保持鎮(zhèn)定地說:“不知道為什么,講到生命的孕育,我似乎有些觸動……”

  陸希有些呆滯地看著馮特伯爵,過了幾秒鐘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生,生命的孕育……哦,呵呵,那可能是,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