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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鄉(xiāng)村女教師 > 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152節(jié)
  尤蘭經(jīng)常挨大袞的打,除了妮娜,沒有人會去阻攔;在大袞死后,尤蘭好容易活了下來,但很快又被分配了一個守夜人——這跟領(lǐng)主們肆意占有女奴隸,似乎也沒什么兩樣,至于尤蘭的意愿,并沒有人在意。

  還有妮娜,妮娜是不愿意來雙塔的,不,應(yīng)該說很多圣女都是被騙來雙塔的,而盧卡斯欺辱了好幾個圣女,卻至今都沒受到懲罰,仍舊在往北塔輸送圣女。

  而進(jìn)入雙塔的圣女,除了妮娜,大概還沒有一個再離開過北塔,因?yàn)槭匾谷酥袥]有哪一個愿意讓自己的圣女在外頭亂晃,畢竟她們的生命與守夜人息息相關(guān),萬一圣女死了,守夜人也多半要跟著死,所以圣女最好是乖乖待在北塔里,像是被保護(hù)著的珍寶一樣。

  面具以前也覺得這是對圣女的保護(hù),但是自從他有了妮娜,他才發(fā)現(xiàn)這種“保護(hù)”其實(shí)是另一種囚禁。妮娜不喜歡待在北塔里,這次跟他出來完成任務(wù),即使遇到了好幾次危險,可是他仍舊看得出來,妮娜更愿意留在外面。

  如果妮娜不喜歡北塔,那其他圣女呢?她們就喜歡北塔嗎?反正尤蘭肯定是不喜歡的。

  面具嘴唇動來動去,最終后面的話也沒說出口,只能弱弱地說:“教會跟貴族是不一樣的……”教會怎么可能跟那些貴族一樣呢?教會,教會不管怎樣,都是要拯救民眾的呀,而那些貴族,他們怎么會替平民著想呢?他們只會壓迫平民!

  妮娜沒有反駁他這句話,只是問:“那你覺得露西怎么樣呢?”

  面具又噎住了。他恨這個露西!妮娜總是露西露西的,而他偏偏還無話可說!

  長云領(lǐng)女伯爵提前結(jié)束社交季,他也聽說了,理由是要帶那些得病的女人回長云領(lǐng)治病。

  面具本能地不相信。領(lǐng)主還有干這個的?連教會都不愿意治這種病人呢。

  可是他又沒法反駁,畢竟他不能帶著妮娜追上去,親眼看看那位女伯爵是不是把人帶出王都就扔路上不管了。

  雖然面具不知道什么叫“犯沖”,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但凡遇上這個露西女伯爵,準(zhǔn)沒好事兒!要是妮娜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就好了。

  但是妮娜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呢。面具知道,妮娜是怕他向教會說出女伯爵也豢養(yǎng)了魔鬼的事兒。

  可是這件事怎么能不說呢?雖然教會也有守夜人,但面具可不承認(rèn)自己是魔鬼,他們跟無盡深淵里的魔鬼可不一樣!

  “那你想過,為什么會在獵場里遇到皇家騎士嗎?”妮娜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說到這個,面具就不禁皺起了眉頭。那天的情況真是糟糕,如果不是妮娜看他一直沒有回去,跑到皇家獵場放了一把火,恐怕他還沒有那么快脫身。但即使是這樣,破魔箭的傷也是養(yǎng)了十幾天才恢復(fù)。

  “我不太懂——”妮娜緩緩地說,“皇家獵場的騎士,都是攜帶破魔箭的嗎?”

  破魔箭可不是什么大路貨,這東西是專門用來對付魔鬼和高級魔獸的,造價不菲,只有看守兩界裂縫的圣佑軍團(tuán)里的高級軍官才能配置,就皇家獵場這種地方,全都是普通野獸,有什么必要配備破魔箭呢?

  而且,面具只中了一支破魔箭,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后來騎士們大肆出動搜捕的時候,反而沒有人再用破魔箭了。

  面具不傻,這樣細(xì)想起來,那一支破魔箭,好像就是專門給他預(yù)備的一樣。但是,什么人會預(yù)料到他要去獵場呢?

  “皇家護(hù)衛(wèi),配備一支破魔箭也沒什么……”面具心里懷疑,但嘴上還是這么說,“也許只是湊巧……”

  妮娜笑了一下:“你是想騙我呢,還是想騙自己?食尸鬼是有人飼養(yǎng)的,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面具臉頰的肌肉不由得抽動了一下:“你總不會覺得,是教會的人養(yǎng)的吧?這不可能!”他說著不可能,但眉頭卻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破魔箭本就是教會研究制作的,皇室和貴族需要的話都要向教會高價購買,但教會的人想要弄到破魔箭倒是相對容易,甚至一些大教堂本身就配備有幾支破魔箭。如果飼養(yǎng)食尸鬼的是教會的人,那么一切都順理成章:用食尸鬼把他引到皇家獵場,然后用破魔箭射傷他,剩下的事就可以交給皇家獵場的護(hù)衛(wèi)了。

  這里面唯一的破綻,就是背后的人沒想到他已經(jīng)晉升高級,所以那支破魔箭并沒能讓他立刻失去行動能力,獵場的騎士沒能圍住他。而且那時候長云領(lǐng)的女伯爵又撞上食尸鬼而失蹤,獵場護(hù)衛(wèi)也只能分出一部分人去尋找,才讓他拖延了那么久,一直拖到妮娜來放火。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飼養(yǎng)食尸鬼的人——面具絕不愿意相信這個人真的是教會中人!雙塔的守夜人雖然生而有罪,但他們都是虔誠地信仰著主,雙塔接受他們,也是為了救贖他們的靈魂,是給了他們新生的機(jī)會。

  但是飼養(yǎng)食尸鬼就不同了。食尸鬼沒有靈智,只是一種近于野獸的怪物,甚至還不如能夠馴化的龍鱗馬或魔蜂有用處,它只會吃人!

  那么飼養(yǎng)它要做什么呢?用來吃人?這么做的人是想干什么呢?他想用食尸鬼達(dá)到什么目的?

  其實(shí)答案已經(jīng)在面具心里了——用食尸鬼殺人,是一個極其方便的、除去目標(biāo)者的好辦法,因?yàn)闆]有人會想到食尸鬼也能飼養(yǎng),所以人人都會以為是意外,甚至?xí)X得是死者自己有問題,才引來了這種墮落的生物。于是那個在背后操縱食尸鬼的人,自然也就安全地隱身了。無聲無息,不留痕跡,可能比派出守夜人更為安全。

  妮娜觀察著面具的表情,從衣袋里摸出一個十字架:“這個,是我在獵場里撿到的,就從你進(jìn)入的那條路上。”

  自從六歲那年第一次去黑莓鎮(zhèn)的教堂門前聽牧師宣講,妮娜就發(fā)誓要做一個誠實(shí)、善良和虔誠的人,就像教義中宣講的那樣。那之后,無論遇到什么事,她都沒有說過謊,哪怕實(shí)話會招致瑪麗亞的打罵和克扣飯食,她也一樣堅(jiān)持。

  但是這一次,她卻說謊了。這個十字架當(dāng)然不是她撿到的,而是她殺死了那個前來殺她的人之后,從他身上搜到的。

  可是如果說了實(shí)話,她勢必要解釋自己是怎么殺死那個男人的,那樣她新獲得的能力就會被揭穿,然后所有的人都會警惕起來,會對圣女看守得更嚴(yán),打壓得更重!

  妮娜平靜地把十字架遞給面具。破掉了堅(jiān)守十幾年的誓言,其實(shí)并沒有她想像中那么痛苦。她要保守著這個秘密,然后把這種能力教給那些圣女,跟她們一起去打破禁錮她們的牢籠!

  如果沒有遇到露西,其實(shí)她連這個十字架都沒有打算拿出來。不過這樣也好,總該讓面具看清楚,教會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當(dāng)然,這必然會讓面具難以接受,甚至覺得痛苦,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畢竟在她剛被送來北塔的時候,她也不愿意相信,陽光之下,竟然還有這樣的黑暗。

  面具看著手里這個十字架,臉色更難看了。在光明大陸,十字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佩戴的,甚至就連王室和貴族,如果沒有正式受過洗(出生時受的洗不算),或者沒有進(jìn)入神學(xué)院學(xué)習(xí)過,也是不能佩戴十字架的,更不允許將其做為一種裝飾。

  而且教會內(nèi)部人員的十字架還相當(dāng)于一種身份證明,是嚴(yán)格的一對一,圣城頒發(fā),不會有錯,F(xiàn)在面具拿著這個十字架,就能根據(jù)這個十字架查找到佩戴人的身份,所以他絲毫不懷疑妮娜是在說謊,因?yàn)槭钦媸羌伲徊楸阒?br />
  “你可以去查一查這個人出自哪個教堂。”妮娜點(diǎn)了點(diǎn)十字架,“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碑(dāng)然是不在了,她確認(rèn)了那個家伙的死亡才離開,雖然不知道他是哪個教堂的,但除非他背后的人能讓他重新活過來,否則這個人就只能成為“被滅口”。

  面具攥緊了十字架:“我會去查!”

  “所以是露西救了我們!蹦菽忍嵝阉

  面具再次感覺自己跟那個女伯爵犯沖:“是你救了我!”

  “沒有露西,我們兩個都會被追上!

  面具把嘴角拉得死緊,半天才說:“但她確實(shí)勾結(jié)魔鬼!你也看見了,她身邊那個就是魔鬼!”

  “你不也是魔鬼嗎?”

  “我怎么可能跟他一樣!”面具憤怒起來,“我難道做過什么壞事?我是守夜人,我使用魔力,是為了替主清除黑暗,不是為了做壞事!”

  “那露西身邊的那個魔鬼又做過什么壞事?”不管面具怎么激動,妮娜始終心平氣和,“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魔鬼,只聽牧師說,魔鬼是萬惡之源,野獸魔化、人類墮落都是被它們的力量所污染,食尸鬼和幽靈是魔鬼召喚來的,女巫是魔鬼的仆人……總之什么壞事都是魔鬼做的,對嗎?”

  面具覺得這問題有點(diǎn)陷阱,以至于明明是這么明顯的答案,他居然躊躇著沒有馬上回答。

  不過妮娜也不需要他回答,只停頓了一下就繼續(xù)說道:“如果食尸鬼是魔鬼召喚來的,那么飼養(yǎng)食尸鬼的人又是什么呢?說女巫是魔鬼的仆人,可是那天,就在教堂前面,你也看見了,牧師說是女巫的那個女人,不過是生了病。那么,到底有多少女巫是真正的‘女巫’?或者說,究竟有沒有真的‘女巫’?”

  “當(dāng)然有!”這個問題面具答得出來,“我就遇到過用草藥害人的女巫!”

  “如果用草藥害人,那么她是壞人,就像用刀子殺人的人一樣,為什么要單單說她是‘女巫’呢?被送上火刑架的,有多少是真女巫,又有多少是無辜的?那些把無辜人指為女巫的,牧師,他們有沒有罪?”

  面具又無法回答了。妮娜望著前方已經(jīng)現(xiàn)出輪廓的雙塔大教堂,平靜地說:“你已經(jīng)證明了魔鬼也有好壞之分,而大袞則證明了守夜人并不都是好人,所以我覺得,魔鬼不應(yīng)該被劃分為守夜人和萬惡之源,不能說教會里的都是好的,教會外面的就都是壞的。如果要這么區(qū)分的話,盧卡斯早應(yīng)該被驅(qū)逐出教會了!

  一提到盧卡斯,面具就潰不成軍。而且這個話題還不能細(xì)談,因?yàn)樵偌?xì)談下去,牽扯的人就更多了。盧卡斯是壞人,明知他不好還繼續(xù)用他的列文大主教呢?如果列文大主教也不是好人,那他領(lǐng)導(dǎo)下的雙塔大教堂里的神職人員,又是不是好人呢?

  瓜瓜葛葛下去,沒完沒了。

  面具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發(fā)疼。他感覺妮娜的話一句連著一句,像是一張網(wǎng),一點(diǎn)點(diǎn)把他纏了進(jìn)去。更可怕的是他找不到反駁的話,他越是思考,就越覺得妮娜說的是對的。

  妮娜用眼角余光觀察著他的表情,輕輕地松了口氣。為了不讓面具把陸希的事情說出去,她這些天來反復(fù)地想了又想,要怎么樣才能說服面具守口如瓶,F(xiàn)在看他這個樣子,她又補(bǔ)了一句:“如果跟魔鬼在一起就是女巫,那么愿意給人治病的女巫,和要把無辜者送上火刑架的牧師,你覺得主會贊同誰呢?”

  這問題更難回答了。畢竟光明神的教義基礎(chǔ)就是“神愛世人”,按這個理論,主反正不會喜歡一個草菅人命的牧師。

  這還沒完,妮娜再補(bǔ)了一句:“你沒有做過壞事,所以主接納你為守夜人,而不是把你當(dāng)做萬惡之源。露西也沒有做過壞事,而且還在做好事,那么主會因?yàn)樗桥拙徒底镉谒龁?如果你把主不降罪的人殺死,主會贊同嗎??br />
  面具張了張嘴,他想說如果那個女伯爵做了壞事,主也不會降罪的,如果做了壞事主就降罪,那也用不著守夜人了。可是這話要說出來,那主是做什么的?做好事的人不加恩,做壞事的人不降罪,這主有和沒有,有區(qū)別嗎?

  “不是這樣的……”面具最后只能痛苦地?cái)D出了一句,他的腦子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漿糊了。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先好好思考一下!蹦菽妊劭催@鍋粥熬得差不多了,就指了指面具手里的十字架,“有人飼養(yǎng)食尸鬼才是重要的事,得先把這個人抓出來才行。而且,我們也要看看,露西她是不是真的能治好那些人,還是欺騙了她們,只為博自己的名聲!

  面具亂成一團(tuán)的腦袋里終于抓到了一個線頭兒,頓時下意識地點(diǎn)頭:“你說得對。我們先把食尸鬼的事搞明白。還有那個女伯爵,如果,如果她只是在欺騙那些女人,我一定要揭穿她!”

  妮娜轉(zhuǎn)過頭去,無聲地笑了一下,望向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北塔——尤蘭,還有別的姐妹們,從這一刻開始,圣女的日子,就跟從前不一樣了!?

  第179章 新的生活(五)、教會是在壟斷

  覺得日子跟從前不一樣的, 還有住進(jìn)了教堂的女人們。

  “這個東西是……”挽起袖子的羅絲,看著盤子里錚亮的鋼針樣的東西,聲音有些發(fā)抖。

  她在妓館里是受過懲罰的, 用鞭子或者棍子打, 會在身上留下傷痕,惹得客人不快, 所以大部分妓館都是挨餓, 但有些時候,也會用細(xì)針扎,羅絲就挨過幾針。

  細(xì)針扎在身上隱蔽的地方,留下的傷口很小,但帶來的痛苦卻并不少。以至于羅絲對于細(xì)長的東西都有了心理陰影,就連首飾都不喜歡佩帶胸針。

  其余的女人沒有她的遭遇, 但看著這些完全陌生的東西也有些發(fā)毛。而且走進(jìn)來的人都穿著白布長袍, 還用白布遮住了半張臉, 只露出一雙眼睛——這種古怪的打扮就更讓她們害怕了,因此羅絲一開口, 不少人都想附和。

  “大家不要著急, 現(xiàn)在我來講一講治療方案!比岷偷呐曇豁懫饋, 羅絲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打扮古怪的人,居然是女伯爵:“伯爵大人?”難道說, 竟然是女伯爵來給她們治病嗎?她還以為就是給點(diǎn)藥水喝一喝,再像路上那樣每天清洗呢。

  陸希對羅絲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F(xiàn)在大家聽我說。之前我說過大家是得了病, 感染了一種邪疫, 現(xiàn)在我要給大家講講, 這種邪疫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是一種非常細(xì)小, 細(xì)小到我們眼睛都看不見的東西,大家可以把它想像成一種極小的螞蟻,這種螞蟻存在于病人的血液、□□,以及皮膚上生的紅疹和硬塊之中……”

  跟在最后面的安東尼皺著眉頭聽著,當(dāng)聽到陸希講解□□時的□□傳播時,他簡直想把口罩拉上去擋住整張臉!一位貴族小姐,尚未結(jié)婚,怎么能說出這么……就連底下那些得病的女人,看起來都不好意思聽呢。

  但是陸希根本不管。光是用光明大陸上的語言,盡量簡單形象地給這些女人講清楚梅毒是什么,就夠她費(fèi)心的了,至于說有人會不好意思?對不起啦,不好意思也得聽著!要做醫(yī)生的人,難道因?yàn)椴缓靡馑迹涂梢圆蝗W(xué)習(xí)了嗎?

  “現(xiàn)在大家明白了嗎?這種邪疫已經(jīng)在身體里繁殖了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螞蟻窩,想要滅掉這些螞蟻,就要把藥水噴到螞蟻窩里去。所以我們所用的藥,也需要進(jìn)入身體才可以。我知道有人想問喝下去可不可以,病癥不同,治療方法也不同,這個病要治療的話,喝藥是不行的!标懴D闷鹨桓⑸淦鳎拔覀冃枰眠@個東西,把藥水打到身體里面,才能起作用!

  “至于我們?yōu)槭裁创┏蛇@個樣子——”陸希又指了指自己,“已經(jīng)給大家講了這種邪疫的詳細(xì)情況,那么,大家明白我們?yōu)槭裁匆@樣穿了嗎?有誰能回答一下呢?”

  海蒂有點(diǎn)畏縮地小聲說:“為了不被我們傳染……”畢竟剛剛才說了,她們身上的紅疹子和硬塊,里面就藏著這種含有邪疫螞蟻的液體,一旦碰觸到皮膚上的傷口,哪怕是非常小的,這種邪疫也能鉆進(jìn)去,就像螞蟻能鉆進(jìn)細(xì)小縫隙一樣。

  “很好!标懴S霉膭畹哪抗饪粗娙,“還有嗎?”

  還有?女人們都茫然了,不就是怕被她們傳播邪疫嗎?

  珍看看自己的母親,忽然間眼睛一亮:“是,是怕有什么臟東西沾到皮膚潰爛的地方嗎?”這種叫梅毒的邪疫可以鉆進(jìn)破損的皮膚,那么別的邪疫也可以的吧?她的母親身上就有不少潰瘍,如果有邪疫靠近,這么大的傷口更容易鉆進(jìn)去的吧?

  “對了!标懴?隙ǖ攸c(diǎn)頭,“邪疫不止一種,皮膚在有破損的時候很容易被乘虛而入,所以凡有潰瘍的人更要注意清潔,不要給自己的病雪上加霜。”

  原來,原來不只是防備我們,也是為我們好嗎?

  女人們繃緊的身體不自覺地放松了,再看那些閃著冷光,一看就十分鋒利的針頭,好像也沒那么害怕了。

  陸希環(huán)視四周:“那么我們再來講一下治療要使用的藥物,這種藥叫做青霉素,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用的,假如不適合的人用了,可能會發(fā)燒、呼吸困難,甚至是死掉,所以在用藥之前,我們必須先在皮膚上做個試驗(yàn),確定不會對這種藥有不良反應(yīng),才能夠使用。”

  剛剛放松的女人們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珍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會,會死嗎?”

  “在皮膚上做試驗(yàn)只會使用極少一點(diǎn),即使有不良反應(yīng)也只是會紅腫,不會死的!标懴?戳丝凑涞哪赣H,暗自祈禱她不要過敏,像她這種神經(jīng)性梅毒本來就難以治療,假如療效最好的青霉素又不能用,那就更麻煩了。

  但這話就不用現(xiàn)在說出來了,先做皮試吧。

  二十幾個女人一針針地戳下來也要費(fèi)點(diǎn)時間,這種皮試還是挺考驗(yàn)手藝的,所以陸希只是讓百麗兒和卡瑪在旁邊跟著看,一邊告訴她們要點(diǎn):“只需要這么一點(diǎn)藥,注射出一個這樣大小的鼓包就可以。然后等二十分鐘,一定要看準(zhǔn)時間,這是不能亂來的——假如時限之內(nèi)鼓包消退不留痕跡,就可以用藥,假如紅腫不消甚至反而擴(kuò)大,就是對藥物過敏,不能用藥。”

  女人們開始還有些慌,不但因?yàn)楹ε逻^敏,也因?yàn)槠ぴ囌娴暮芴。陸希趁機(jī)講解:“皮試疼,是因?yàn)槿梭w的皮膚表面是最敏感的,分布著無數(shù)的神經(jīng)末梢,所以我們的皮膚能夠感覺到微風(fēng)吹過,甚至能夠感覺到一根頭發(fā)落下來。等到用藥的時候要進(jìn)行肌肉注射,肌肉之內(nèi)的神經(jīng)末梢要少得多,所以那個時候反而不會這么疼了!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女人們都被陸希的話吸引,幾乎忘記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珍小聲問:“神經(jīng)……末梢是什么?”從來沒聽過這個詞啊。

  陸希沉吟了一下:“神經(jīng)就像一張蜘蛛網(wǎng),蜘蛛趴在網(wǎng)中間,從每一根絲上傳來的震動它都能感覺到。我們的大腦就好比這只蜘蛛,而神經(jīng)就是蛛絲,在皮膚上的蛛絲特別多,所以最輕微的觸動都能夠讓蜘蛛發(fā)覺!

  然而這話引起了另一個方向的討論:“蜘蛛能感覺到蛛絲上的震動?我以為它是看見了有蟲子碰在網(wǎng)上……”

  “我也以為是看見的……”

  “蜘蛛?我從來沒注意過,只打掃過蜘蛛網(wǎng)!

  “是的,蜘蛛網(wǎng)真的很煩,以前我在一個商人家里做女仆的時候,女主人經(jīng)常因?yàn)橹┲刖W(wǎng)沒打掃干凈而責(zé)罵我。但我已經(jīng)很勤快地打掃了,可是那些蜘蛛一天晚上就能結(jié)出一張網(wǎng)來……”

  大家開始熱烈地討論如何能驅(qū)除家里的蜘蛛,讓陸?扌Σ坏,只有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伯爵大人,這個藥,如果開始治療的話,需要,需要多少錢才能治好我母親呢?”

  一談到錢,女人們頓時全部安靜了下來,都緊張地把目光投向了陸希。

  陸希沉吟了一下,還是說:“你母親的病,很難完全治愈了。她病得太久,目前最好的情況,只能減少她體內(nèi)的邪疫,讓她的病情不會再惡化,也不會再感染別人,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好轉(zhuǎn)。但要讓已經(jīng)被損壞的身體重新恢復(fù),這不是我的藥水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