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么一想,假如有一群魔鬼……算了,一群羊角蝙蝠翅膀的魔鬼生產(chǎn)酸液,那場面太美她不敢看。
“讓斯佩西去見他母親一面,如果莉莉絲愿意,就炸了三樓給她把東西搶出來。不過要執(zhí)行這個計劃,事先可一定要把情況打聽清楚,否則一次不成,可就打草驚蛇。”陸希只能配置□□,爆炸之類的事都得海因里希去做。
海因里希點頭:“我跟她約好,過幾天她出門采購,讓斯佩西跟她見一見。只是,要怎么說?”
“假如她真的想離開,就讓斯佩西告訴她,可以帶她去長云領(lǐng)。至于你嘛,到時候就拿那套假翅膀給她看!焙R蚶锵5恼鎸嵣矸莓(dāng)然不能說出去,正好上次在煤礦,斯佩西親眼看見何塞是怎么裝上假翅膀扮魔鬼的,這次,就讓他自己去給他母親解釋吧。
這件事辦起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能在行宮城堡里配,所以陸希這幾天還是可以玩一玩的。雖然在舞會上她總是做壁花,但舞會到底也不是每天都舉行,她有不少時間跟朱麗亞公主和奎因小姐說話。
這也是躲開法比奧的好借口,這貨簡直像塊狗皮膏藥,一個勁兒逮到空就來邀請她,不是散步就是喝茶,而且每次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一股子香味,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薄荷,有時候又換了乳香,但不管是哪種香,陸?傆X得帶著一股子甜膩味兒,仿佛她從前喝川貝枇杷膏那種化不開的粘膩感覺,讓她很不舒服,越發(fā)不想見到這貨了。
然而再怎么躲著不見,到狩獵這天也不能不見——法比奧會帶克利斯主教來見她。
“親愛的露西,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要說法比奧有什么比人強,大概就是厚臉皮和好心態(tài),陸希放他幾回鴿子,他也沒見有絲毫不高興,照樣還是一見面就湊過來滿臉笑容地拍她馬屁。
就是言詞比較匱乏,說來說去都是這么幾句。而且不是陸希愛吐槽,法比奧這演技真不咋樣,嘴上說著她漂亮,其實目光里都是:臥槽,你咋穿成這樣!
沒錯,陸希沒穿裙子,而是像騎士一樣穿著褲子和長靴,只在外面罩了一件長外衣,雖然衣擺像裙子一樣,但它是兩邊開衩的,往馬背上一跨坐就看出來了。
對,陸希是跨騎,而不是像一些夫人小姐們一樣,用的側(cè)騎鞍。
“露西小姐——”翠西·奎因騎著馬靠了過來。她是側(cè)騎,但看人家在馬上的舒展模樣,那騎術(shù)比陸希強太多了。她打量了一下陸希的騎馬裝,頓時露出了驚艷的表情:“這可太棒了!你是怎么想出來做這種裙子的?”
其實不能叫裙子啦。而且,看看人家翠西的表情,再看看法比奧,就仿佛正版與山寨(還是質(zhì)量不咋樣的山寨)之區(qū)別。
陸希心里吐槽,臉上微笑:“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女仆把樣子送給你。我覺得這樣方便多了。”
“可是這樣容易——”法比奧下意識地說了半句,終于想起來在兩位未婚小姐面前說什么“少女的貞潔象征”很不合適,及時又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
翠西笑了一下,假裝沒聽見法比奧的話,一提馬靠近了陸希:“那就太感謝了,我很喜歡打獵,這樣的衣服才最方便。對了,我聽公主殿下說,那邊有不少羽毛很好看的雉雞,我們?nèi)ツ沁吙纯??br />
原來是看法比奧又貼上來,過來給她解圍的啊。陸希一邊想,一邊對著翠西送了一個“我明白,謝謝姐妹”的眼神:“可惜我已經(jīng)跟法比奧堂兄約好,去看他打狐貍,所以只能先去那一邊了。如果我回來得早,會去找翠西小姐!
當(dāng)然,在說這話的時候,陸希也沒料到,她差點就回不來了……?
第164章 狩獵陷阱(二)、好多食尸鬼!
皇家獵場是整整一座山, 別看貴族們擠在跳舞廳里顯得人多,這一散開到山林之中,哪怕再加兩三倍的仆人與護衛(wèi), 也都找不著了。
所以, 在這種情況下想跟人偷偷見個面,十分方便。
法比奧帶了一個仆人, 給他牽馬。
離著黎明之戰(zhàn)可能確實太久了, 如今這些貴族,別說成為騎士的覺醒率了,一個個的恨不得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據(jù)說國王早晨起床就需要六個仆人伺候,其中一個專門負責(zé)把漱口水倒到他嘴里;然后上廁所也需要兩個仆人,其中一個管給他擦那啥……
這種八卦陸希都不想聽, 不少貴族都已經(jīng)沒了自理能力, 他們那些在黎明時期跟魔獸對砍對殺的祖宗們?nèi)绻? 怕不是棺材板都要壓不。
法比奧以前在長云領(lǐng)的時候情況還好,因為馮特伯爵還是希望他能成為一名正式的騎士, 而不是靠什么煉金藥水提高點能力的“假騎士侍從”, 所以他雖然平常也有仆人服侍, 劍術(shù)和騎馬還是要練的。
然而自打他離開長云領(lǐng),日常訓(xùn)練也就扔一邊去了,現(xiàn)在不過是仗著人還年輕, 新陳代謝比較快,所以身材還能保持得住, 但騎馬在山林之中奔馳, 并且挽弓射箭的本事, 那就已經(jīng)沒有了。
所以他為保萬一, 到底帶了一個仆人,萬一他控不住馬,仆人還能拽一拽韁繩……
也沒什么好說的,來狩獵的貴族們有不少都是這么干的,他們所謂的狩獵,很多都是坐在馬上讓仆人牽著馬前行,然后由護衛(wèi)們把獵物趕到面前,再一箭射死。
嗯,能一箭射死的已經(jīng)算不錯,有些連這本事都沒有,得侍衛(wèi)先把獵物打瘸甚至打個半死,然后再……說出來都讓人不想聽,一群廢物!
陸希也帶了人。本來是想帶灰羽的,但海因里希硬是給灰羽找了個差事——安排斯佩西和莉莉斯見面去了;矣鸩恢篮R蚶锵撊脒^海格府上的事兒,還以為這事兒確實只有他做得,所以毫無異議地就回內(nèi)城去了。
“你跟法比奧見面就不尷尬嗎?”陸希那時候忍不住問。
“尷尬什么?”海因里希一臉平靜,“他再笨,這時候也會裝成不認(rèn)識我的。”
陸希忍不住低聲說:“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后她看見高級魔鬼的耳朵尖兒紅了。
但是海因里希說得并沒錯,法比奧自從湊過來,就沒看海因里希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樣,更不會煞風(fēng)景地提起從前的事,比如說海因里希本來是他送給伯爵夫人的……
總之四人就這么走進了山林,直往約定的地方去。
春夏之季,皇家獵場真的很美。喬木參天,蔽日樹蔭間盡是禽鳥鳴囀之聲。一些藤蔓緣樹而上,在枝葉之間拉起大網(wǎng),還能開出各色小花,與樹下的那些花朵上下映襯,毫不遜色。
鑒于如今這些貴族們的能力,獵場里自然不會有魔獸,甚至連過于兇猛的野獸都沒有,最大的野獸大概就是鹿了,陸希一行人一路走來,只看見野雞與兔子,簡直是一派祥和。
可能為了遮掩自己是個開不了弓的廢物,法比奧滔滔不絕地向陸希介紹起這片獵場來。
因為已經(jīng)成為皇家獵場上百年,這一片山林都是精心養(yǎng)護,還有歷代國王往里添加一些特殊植物,據(jù)說還有很多是從迷失之地來的。
“還有從迷失之地來的植物?那里不是已經(jīng)無法找到了嗎?”
“其實外圍還是可能進入的……”法比奧也知之不詳,只曉得皇家獵場對外吹噓就是植物眾多,連迷失之地的植物都有移栽什么的。
一聽這個,陸希倒是很有些興趣了,當(dāng)即開始觀察左右。別說,法比奧還真的來過皇家獵場幾次,很知道幾種特殊的植物:“那邊的那片樹,千萬不能碰它們。如果弄傷了樹皮,會流出一種樹汁,沾到身上就會紅腫刺癢——也不知道是誰把種子帶來的!前任陛下曾經(jīng)要把它們砍掉,不知道為什么又沒執(zhí)行。就因為有那片樹在,大家都不喜歡來這里!彼钥死怪鹘滩虐岩娒娴攸c選在此處。
砍?陸希仔細端詳那片樹林,感覺自己心口發(fā)疼——那是漆樹!暴殄天物的人們,知不知道那是好東西!
漆樹的漆液是良好的涂料與防腐劑,種子可榨油,種皮能取蠟,樹本身還是優(yōu)良木材,除了會導(dǎo)致有些人過敏之外,是天然涂料、油料和木材兼用樹種,當(dāng)初帶種子來的人真是有眼光!就是后來人眼瞎罷了。
然而漆樹喜歡溫暖濕潤的氣候,白都因為有擅長祈福的紅衣主教坐鎮(zhèn),王城周圍的氣候頗有些四季如春的意思,漆樹自然能夠生長。但長云領(lǐng)卻不行,所以陸希再眼饞,也只能眼巴巴地與這一大片漆林擦肩而過。
心痛啊!她可是知道,《史記·貨殖傳》里都有記載:“陳夏千畝漆……此其人一千戶侯等”?梢娖針溆卸嗌俳(jīng)濟價值啊!然而她無法擁有。
法比奧當(dāng)然不知道陸希的心痛,還以為她害怕那片漆樹林,連忙安慰她:“只要不碰到就沒有關(guān)系的!睘榱俗糇C,他還指著另一邊說道,“那里也是有毒的東西,但是不碰也不要緊的!
“那邊又是什么?”陸希的眼睛還在漆樹林上拔不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法比奧想了想,仍舊沒想起來那種植物的名字,只能含糊地說:“就是一種在地下結(jié)出果實的植物,大家都說這一定是被深淵污染過的植物,那些果實都是有毒的。之前有些窮瘋了的平民,冬天偷跑到獵場邊上挖了些果實去吃,結(jié)果吃完就都死了。當(dāng)時還以為出現(xiàn)了疫病,皇家大教堂派人去查看,才知道是他們偷吃獵場的東西,被毒死的!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聽說那個果實在地下結(jié)的有這么大!而且吃起來還挺能飽肚子的,所以那些窮人都挖來吃,結(jié)果死了有幾十人!
他對于死了一些窮人顯然并無所觸動,只是感嘆說:“所以教會說得對,沒有光明神照耀過的東西就是不行。這些窮人不好好種小麥和豆子,卻去挖那種長在地下,從不接受光明神凈化的東西吃,不死才怪呢。”
陸希暗暗下定了決心,等這貨將來跟她回了長云領(lǐng),馬上就把他弄去種田,就按現(xiàn)在王都的稅率來收稅,看他種出來的小麥和豆子,交完稅之后還夠不夠喂飽自己的肚子!等他餓上三天,看還有沒有力氣說這種風(fēng)涼話!
不過現(xiàn)在——看他比劃的那個東西,難不成這種所謂的被深淵污染過的果實,是木薯嗎?
“哦對——”法比奧終于想起那個植物的名字了,艱難地發(fā)出一串不怎么準(zhǔn)確的音,“據(jù)說迷失之地叫它:蘇葛!
蘇葛?陸希暗暗重復(fù)兩遍,忽然心頭一亮——不是蘇葛,是樹葛吧?那正是木薯的別名啊!
啊啊啊啊,漆樹帶不回去,木薯可以啊!雖然這東西更喜歡熱帶氣候,但適應(yīng)性很好,而且耐旱耐瘠,如果不那么追求高產(chǎn)的話,粗放種植也是可以噠!
之前她想做香水,可是缺少酒精——長云領(lǐng)的糧食都還不夠吃呢,怎么舍得拿來做酒精?但是有了木薯就可以了!
等狩獵完畢,她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當(dāng)?shù)仄矫駚硗低冢?br />
陸希面無表情,心里已經(jīng)在計劃如何挖皇家獵場的墻角了。獵場這么大,不可能完全看得住,既然之前平民能挖,那現(xiàn)在也能挖!
哎,如果能把這片獵場搬回長云領(lǐng)該多好啊,里頭說不定還有什么好東西呢!
且慢,長云領(lǐng)也有森林嘛。之前馮特伯爵不讓她進山,現(xiàn)在沒人限制她的行動,而且還有了□□,她大可以帶人進山探寶了,那么大一片領(lǐng)地,就不信沒有好東西!
在陸希有些亢奮的計劃中,克利斯主教出現(xiàn)了。
他穿著一件褐綠色的袍子,驟然從樹蔭里冒出來還有點嚇人,至少法比奧就哆嗦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克,克利斯大人……”
克利斯主教并不在意法比奧——這個蠢貨不過是個不怎么好用的工具罷了,倘若他能直接跟新的女伯爵搭上關(guān)系,這件工具分分鐘都可以甩開。所以他直接向陸希致禮:“伯爵大人!
“克利斯大人——”陸希一邊翻身下馬,一邊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后腰上的左輪——她穿這件騎馬裝的好處,就是拔槍的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克利斯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陸希能察覺到他掩藏在禮貌下面的一股子居高臨下勁兒,大概是從前高高在上慣了,驟然間要放下身段來說好話,還是對著她這一樣一個雙黑,仍舊是很不習(xí)慣。
“伯爵大人,您可知道您目前面臨的困境?”
好么,一上來先危言聳聽,這不就跟那些張口就說“施主印堂發(fā)黑,近期必有血光之災(zāi)”是一個味兒的么?
陸希心不在焉地想著,隨口說道:“什么困境呢?”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木薯,她大概還能打起精神來跟克利斯主教應(yīng)付一下,但她現(xiàn)在惦記著招人偷木薯,真沒心思聽這些屁話啊。
果然克利斯的說法跟法比奧大同小異,只不過他比法比奧有文化多了,說出來的話也有理有據(jù)的,可信度很高。
比如說,她的生母雖然生下了馮特伯爵的子嗣,但實際上她也并不得馮特伯爵的歡心,馮特伯爵認(rèn)為她不過是想借著攀附上他擺脫女奴的身份——必須說一句,法比奧就沒有說得這么深刻,他只認(rèn)為馮特伯爵是不喜歡芭芭拉的低賤身份,而克利斯主教卻能說到“利用”這一層,更深刻地證明馮特伯爵并不喜歡這個私生女,誰會喜歡一個利用自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呢?
再比如說,芭芭拉曾經(jīng)向馮特伯爵獻上一些“巫術(shù)”,馮特伯爵聽信了她,才導(dǎo)致了長云領(lǐng)的那場蟲災(zāi)。作為領(lǐng)主,馮特伯爵險些因此而失去威信,自然會遷怒于出主意的那個人。
這件事法比奧根本不知道,所以自然沒有拿出來說。
總之如果陸希不是陸希,而是原來那個可憐的露西姑娘,一定會覺得克利斯說得十分正確,從而對自己的位置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陸希琢磨了一下露西應(yīng)該有的心態(tài),于是做出一副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可是我父親已經(jīng)把爵位傳給我了……”
克利斯主教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他并不像法比奧那么夸張,看起來倒是更可信的樣子:“其實您自己也知道吧,您的父親更信任誰——您來了王都,看起來是在社交季露面,可是在此期間,留下來管理長云領(lǐng)的人是誰呢?您已經(jīng)到長云領(lǐng)這么久了,除了爵位之外,您還得到了什么權(quán)力呢?不說別的,長云領(lǐng)這次帶來的那些煉金產(chǎn)物,您都知道該怎么制作嗎?”
老娘當(dāng)然知道啦,那就是我搞出來的!
陸希心里吐槽,臉上卻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父親的東西,以后都會留給我……”
“名義上留給您,跟實際上由您掌控,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笨死挂荒樀恼\懇,“其實馮特伯爵對我們教會實在有誤會,當(dāng)初本來是不必鬧得那么僵的,我們很愿意跟您重新建立起合作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需要您確實掌握了長云領(lǐng)的話語權(quán)才好。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我們都愿意全力協(xié)助您!
“你們——”陸希一臉猶豫,“是指索肯大主教回來嗎?”
克利斯被噎了一下,生出一股怒氣,又被他自己壓下去了:“我的老師目前正在沖擊紅衣主教,所以他在苦修院修行,暫時脫不開身,由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您放心,我能夠全權(quán)代表他!
不對勁啊,看來這事兒不是索肯大主教出手?陸希心里迅速地琢磨了一下,執(zhí)行b方案,也就是再跟克利斯打聽一下:“索肯大主教不能脫身嗎?那,那……我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您——索肯大主教,他畢竟是大主教啊,我聽說以前的春季祈福,都是索肯大主教出手……”
意思就是,嫌棄他只是一個主教唄?克利斯的怒火騰地又升上一截兒,然后勉強再次被他壓了下去。大主教與主教確實是有區(qū)別的,這無論怎么說都無法否認(rèn)……
“而且——”陸希意有所指地看了法比奧一眼,“您現(xiàn)在……”
這蠢貨都跟女伯爵說了些什么?克利斯主教迅速腦補了一千字。真不能怪他起疑心,實在是法比奧這貨太沒用了,眼瞅到手的爵位都被他自己搞丟,還能指望他干點啥?
總不能再讓這蠢貨壞一次事!克利斯惡狠狠地想,脫口而出:“我并不是一個人,雙塔大教堂也會給予幫助的!北热缯f這次的香薰蠟燭,就是雙塔搞出來的嘛。
“雙塔大教堂?”陸希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他們不是在——黃金領(lǐng)嗎?我聽說黃金領(lǐng)的土地和氣候都特別好,其實根本不怎么需要祈!
她一臉“你是不是在騙我,別以為我讀書少”的模樣,簡直看得克利斯怒火沖頭,忍不住冷冷地說:“露西小姐,您太小看雙塔了,您以為那里只是一處普通的教堂嗎?”
我太知道它不普通了,我的妮娜搞不好就在那里頭呢!
陸希正盤算著怎么套話,忽然間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喧嘩混亂之聲,其中還混雜著幾聲轟響。法比奧耳朵倒是很靈,一聽那聲音就緊張起來:“怎么回事?聽起來像是騎士們動用了斗氣,難道是有魔獸混進來了嗎?我們,我們要不然還是先出去吧?”
克利斯簡直不想跟他說話,他才跟陸希講了幾句話。
“那聲音聽起來還很遠,就算有魔獸,負責(zé)守衛(wèi)的騎士們也能清除掉,不用這么害怕!”皇家獵場自然有隸屬于皇家的騎士守衛(wèi),又不用法比奧上陣,他慌個什么勁的?
陸希也不想走,她還想套克利斯的話呢。但是克利斯話才說完,她和法比奧的馬忽然都發(fā)出了嘶鳴,同時開始不安地踏動四蹄,瞧著很想后退的樣子。
“不對勁!”海因里希一把抓住她,就要把她往馬上送:“先退出去,這里不對!”
但是沒等陸希踏上馬鐙,地面忽然晃動起來,馬兒長嘶一聲,直接把她甩了下來。海因里希連忙接住了她,但馬卻趁此機會掙開韁繩,拔腿就跑。
不單是她的馬,法比奧的馬也甩脫了仆人的手,跟著就跑。法比奧的仆人連忙追上去,可是他才踏入樹林,就發(fā)出一聲驚駭?shù)募饨,一步步退了出來:“怪,怪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