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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鄉(xiāng)村女教師 > 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136節(jié)
  想起剛才女管家還給他潑冷水說未必有那種能夠控制人心智的藥,海格心里又踏實了一點。假如想帶著筆記逃跑,她就應該用那種藥來鼓動他,而不是反而否認了。

  如果那種藥能配出來,像她說的,看起來像煙絲一樣無害,卻能令人上癮,甚至一天都離不了,那么他豈不是就能把國王攥在手心里?這怎么說都比他帶著人打進王宮要容易多了。

  “我對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海格堆起笑容,把女管家摟進了懷里,“只不過做藥太辛苦了,我怕你受累。你放心,如果我能當上國王,你就是我的王后,F(xiàn)在我沒法娶你當妻子,但等我成了國王,那時候我想給誰身份就能給誰身份!”

  女管家坐在他腿上,溫柔地微笑著:“我等著那一天……今天晚上我就去翻筆記,只要能找到藥方,我一定能把它做出來。不過聽拜耳子爵的說法,那位長云領(lǐng)的女伯爵似乎也懂一些草藥,她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海格隨口回答:“她的生母就是個雙黑女奴。當初說是生下孩子就死了,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是一起被送出去了。多半就是她教的吧?不過這個該死的賤人居然在教堂門前救下女巫,說不定自己就是個女巫……”

  他絮絮叨叨,把陸希罵了一通,卻沒注意到女管家溫柔的眼神里,帶上了一點若有所思。?

  第160章 樹大招風(二)、過幾天,我們都回長云領(lǐng)去

  陸希不知道海格勛爵在背后煽風點火, 正在整個王都宣揚她能治病的事兒,因為她這里現(xiàn)在來的人并不多。

  “有人在那一帶散布謠言,說小姐根本治不好病, 只是把他們騙出王都, 然后隨便殺了往哪個山溝里一扔也沒有人會知道!被矣鸱薹薜卣f,“我查了一下, 多半是教會的人。”

  陸希笑笑, 遞給他一杯花果茶:“消消氣,隨便他們怎么說吧,說實在的,如果來太多的人我們也救不過來,誰愿意來,我們就給誰治, 挺好的。”

  她現(xiàn)在的手段也就只有青霉素這一種, 假如有人對青霉素過敏, 她就沒什么辦法了,因為她既沒有紅霉素, 也沒有頭孢曲松。

  而且就現(xiàn)在長云領(lǐng)那邊青霉素的產(chǎn)量, 真的救不了太多人, 教會這樣一宣傳,倒是給她減少了壓力。

  灰羽忿忿地喝了一大口茶:“小姐說得對,愛來不來, 死了活該!就是教會太可惡了,不但自己治不了病, 還要誣蔑別人!”

  陸希笑了笑:“等我們治好了人, 教會的謠言不攻自破!倍疫會自己打臉, 現(xiàn)在蹦跶得越厲害, 將來臉就被抽得越腫,不急。

  “小姐——”莉斯從門外探進頭來,“有人來了,就是,就是那個男人的妻子,還帶著一個孩子……”

  莉斯所說的男人,就是那天在教堂門前承認自己從一個寡婦那里染了病,然后傳染給其他人的那個男人,但來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

  “你愿意去長云領(lǐng)?”陸希打量著女人——她臉上有一塊青紫,像是被拳頭打的,懷里抱著孩子,胳膊上挎了個小得可憐的包袱,目測也就能放下幾件換洗衣服。

  看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準備帶著孩子長途跋涉的模樣。陸希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你丈夫呢?”

  “他,他不肯來……”女人聲音有些發(fā)抖。本來他們都商量好了,把家里的東西變賣了,湊錢去長云領(lǐng)治病——女伯爵沒說治病要多少錢,但圣水都治不好的病,那要花的錢肯定比買圣水更多吧?再說,還要走那么遠的路,路上的吃喝難道不要花錢嗎?

  但是男人出去轉(zhuǎn)了一趟,回來就變卦了,說是大家都說這是個騙局,出了王都肯定會死的,幾家得了病的人都不打算去,所以他也不去了。

  而且得了這個病,也不一定就會死的?ǚ频牟”人重,但卡菲是因為從房頂上跌下來摔死的,又不是因為這個病而死,女伯爵不過是在嚇唬人罷了,就為了救下海蒂。外頭都在說,女伯爵是袒護女巫,畢竟她自己就是雙黑血統(tǒng),最容易墮落的那種人。

  并且長云領(lǐng)一向都是不敬教會的,女伯爵自然也是如此。她說的什么血栓,教會的人都不知道——教會可是出了很多以治療著名的大神官,難道還沒有她知道的多嗎?分明就是胡說八道,硬把主降下的考驗說成是病,讓大家以為教會無能。不然,誰見過那什么血栓嗎?

  至于說皮克喝了毒藥,那可是大貴族們都喝的藥水,大貴族們會喝毒藥嗎?顯然更是誣蔑了!

  總之男人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中心思想就是他得的病沒什么要緊的,不需要治。他不需要治,作為妻子她自然更不需要治了。不需要治,自然也就用不著花錢了,有這錢他拿去喝點酒不好嗎?

  女人卻不這么想。她不懂什么血栓,但她覺得女伯爵說的話聽起來更有道理,因為她每一件事都說得非常清楚,并且符合她看見的事實,而不是像牧師那樣,只會說主的考驗、魔鬼的引誘什么的。

  所以她也相信女伯爵描述的病重情形,她不想最后落到那樣子,她不想爛死!

  但是男人并不聽她的,更不準她變賣家里的東西或者拿錢。最后讓她下定決心的,是她發(fā)現(xiàn)女兒身上也出現(xiàn)了紅斑……

  “我,我的孩子,她還不滿一歲……”女人兩手顫抖著,想把抱在胸前的孩子遞給陸?矗峙滤齾拹,“伯爵大人,求您救救她吧……”男人對女兒并不看重,但對她來說,這是她的骨,是她的肉,是她的寶貝!

  胎盤傳染嗎?陸希頓時嚴肅起來:“把手套拿來。孩子給我。”

  女嬰只有九個月大,雖然長得并不漂亮,但是小胳膊小腿倒還圓胖,身上穿的是細麻布的小衣服,對比她母親身上穿的補丁摞補丁的粗麻布衣,能看得出來母親的確很愛她。她剛剛好像是睡著了,現(xiàn)在被陸希解開身上的小衣服,驚醒之后就放開嗓門哭起來,聲音還怪宏亮的。

  小嬰兒的皮膚總是更光潔白嫩的,所以紅斑看起來就更為醒目,尤其是還被她的小手抓撓過,看起來真是觸目驚心。不過陸希仔細檢查過之后,倒是松了口氣:“不要害怕,這不是梅毒。我是說,這不是你們得的那種病!边@孩子得的應該是皮炎,看她總想去抓,顯然癢得厲害,但紅斑處有皮屑脫落,并不是梅毒。

  女人兩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真,真的嗎?我沒有傳染給她?”太好了,一定是主在保佑她的女兒,她沒有得病,真是太好了!

  陸希摘下手套,詳細給她講了一下梅毒的傳播途徑:“……因為有潛伏期,也就是雖然感染卻還沒有在皮膚上表現(xiàn)出來,所以我現(xiàn)在不能夠完全排除她感染的可能!币驗闆]人知道女人是什么時候被傳染的,所以她也不能確定嬰兒是否在母親肚子里就已經(jīng)感染,但至少現(xiàn)在她身上出現(xiàn)的紅斑并不是。

  女人的心又懸了起來:“那,那怎么樣才能確定呢?”

  確定的辦法有好幾種,但陸希現(xiàn)在能用的,大概只有一個暗視野顯微鏡來檢查分泌物中的蒼白螺旋體。但是現(xiàn)在她連顯微鏡都沒帶來,所以還是只能回長云領(lǐng)。

  “不過你不必太擔心!标懴I焓侄毫硕哼在哭的小嬰兒,“一般來說,梅毒的潛伏期不會超過一個月,孩子已經(jīng)將近一歲都沒有癥狀,那多半是沒有感染的!彼呀(jīng)檢查過了,孩子的身上沒有梅毒一期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硬下疳,只要之后女人照顧孩子的時候仔細注意,日常接觸是不會傳染的。

  小嬰兒想抓自己發(fā)癢的地方,卻被陸希握住了小手,于是憤怒地扭著頭不許陸希碰她,一邊繼續(xù)哇哇大哭,還試圖用小腳來蹬陸希。

  “精神頭挺不錯嘛!标懴Pχ鴮蛩拐f,“給她縫個小手套,不許她自己亂抓!边@里的人也不知道給嬰兒剪指甲,那薄薄的小指甲殺傷力其實很不弱,把她自己都抓破了好幾處,大概因為天氣炎熱汗水多,已經(jīng)有點感染了。

  至于說皮炎,這種情況下用圣水擦一擦倒是很快就能好,畢竟圣水治這種小病還是沒問題的。

  “我——”女人低下頭,窘迫地攥緊了自己那個小得可憐的包袱。她決定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丈夫決裂了,最后她打了一架,才拿到了自己的一套衣服和一塊黑面包,至于錢那自然是根本沒有的。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走到長云領(lǐng)去,更不用說去買圣水了。

  陸?戳怂谎郏骸拔铱梢园才湃巳ベI圣水來給孩子治病,你還要去長云領(lǐng)嗎?”

  “……去!”女人猶豫一會兒,一咬牙撲通跪下了,額頭緊緊貼著地面,“求伯爵大人收我做奴隸吧,我,我一定拼命干活!

  她不能死啊。她的孩子還這么小,假如她死了,誰來照顧她的孩子?但她又沒有錢……女伯爵這么和氣,做她的奴隸日子應該也是好過的。只要能養(yǎng)大她的孩子,她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女伯爵。

  陸希低頭看著女人,想起了卡瑪。奴隸很慘,但平民的日子也未見得好過,而無論在哪個階層,女人的處境總是更苦一些。

  “那就去長云領(lǐng)吧!碑敳划斉`的另說,“治療需要一段時間。而長云領(lǐng)有很多活可干!苯衲甑拿藁ǚN植出來之后,又要增加不少崗位,估計過不了多久,長云領(lǐng)缺的就是人手而不是工作崗位了。

  “小姐——”莉斯把母女兩個安排下去,走回來詢問陸希,“找人送她們回長云領(lǐng)嗎?”

  “不。”陸希搖搖頭,“再過幾天,我們都回去。”

  莉斯吃了一驚:“都,都回去?可是社交季——”王都的社交際從花月開始,直到熱月才會結(jié)束,要持續(xù)整整四個月,甚至有些貴族還會過了果月才走,F(xiàn)在才剛剛牧月呢,社交季連一半都沒有……

  陸?蓻]打算在王都呆上四個月。頭一年種紅薯和棉花,她怎么能離開那么久?

  紅薯的生長期是120天到150天,也就是四五個月的樣子,真要等到熱月,她還沒回去,紅薯都要收完了。

  還有棉花,在獲月初的時候就會開始現(xiàn)蕾,這期間要注意追肥,還要適量澆水,最重要的是,要在獲月中期的幾天集中打頂!

  打頂是棉花種植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通過打頂能夠減少無效果枝,增加產(chǎn)量。之前那些偷偷種植棉花的地方之所以收成差,一是澆水過多,二就是沒有打頂,導致棉株往上瘋長,白白消耗了養(yǎng)料,且看著結(jié)鈴多,其實最后能長大并留住的沒幾個,到了后期被風一吹就掉,只剩下一地的棉花桿子燒火用。

  而且打頂十分講究時機,陸希自己也不過是在鄉(xiāng)村里看見過幾次打頂,學了幾句“凹打早,凸打遲,平頂打心正當時”、“時到不等枝,枝到不等時”的諺語,離著真正會種還差著一截呢,更不用說那些從來沒種過棉花的奴隸們了,就憑著她臨走時叮囑的那些話,哪里能準確地摸到時機呢?

  還有,除蟲菊該開花了,除蟲藥做得怎么樣?萬一出現(xiàn)蟲害……

  嗨呀,惦記的事情可太多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她繼承爵位必須得到王室的認可,哪怕是走個形式也得來王都覲見國王,而且還有新商品要推銷,陸希真是不想來,F(xiàn)在鏡子和香皂還有玻璃都已經(jīng)打出了名頭,誰還耐煩在這兒多呆?真以為她喜歡在舞會上當壁花呢?

  現(xiàn)在只剩下兩件事:后天的舞會由國王親自主持,海格勛爵也要去露面,海因里希要借這個機會去他府里看看那位女管家;以及她可能還要跟法比奧那個無聊的家伙見一次,確切點說,是要見克里斯主教。

  等搞定這兩件事,她馬上就離開王都,她還得去看看伯爵夫人陪嫁的那座山,還想有空去白浪灣瞧瞧有什么海貨可以吃……那么多有趣的事情,誰要在社交季浪費時間!

  陸希并不知道,她計劃里要見的法比奧,現(xiàn)在正想打退堂鼓。

  法比奧在王都的房子地點并不好,實在是因為他并沒有多少財產(chǎn)——真是有豐厚的家產(chǎn),也不會去長云領(lǐng)了。所以他的房子在內(nèi)城的邊緣,遠離了權(quán)力中心,但也無人注意,倒是方便與人聯(lián)系。

  “大人,……”法比奧一臉苦相,“她,她居然要跟那種女人打交道,還要給那些人治臟病,我,我實在是……”他想娶的是一個貴族小姐,就算是鄉(xiāng)下長大的吧,也不能跟那種臟女人攪在一起啊。

  坐在他對面的人皺了皺眉頭。他穿得像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認識的人,沒人會知道他竟然是一位主教。

  “法比奧少爺——”克利斯主教感覺自己很是頭疼,當初為什么他們會選擇了法比奧?這家伙除了一張臉之外,真的可以算一無是處,就連現(xiàn)在讓他去說服一個女人,他居然自己先打了退堂鼓?

  “只是讓您跟她舉行婚禮就可以,至于結(jié)婚之后的事情,您大可以自己決定……”

  “但是——”法比奧眼珠亂轉(zhuǎn),“這樣,她不會同意的吧?畢竟她也是為了孩子的血統(tǒng)才……”

  克利斯又皺了皺眉頭,發(fā)覺他其實不是真的害怕,而是想借此討更多的好處:“馮特伯爵的身體已經(jīng)很不好,等他去世之后,我們自然會扶持你!

  “伯父他——真的身體不好嗎?”法比奧有些疑慮,“我看他臉色挺好的……”

  克利斯主教冷笑了一聲:“如果身體好,又怎么會這么早就把爵位傳了下去?”當時“瘟疫”出手的地方整個都被封鎖了,馮特伯爵連城堡都沒回,就在河邊獨自養(yǎng)病,可見情況之嚴重。

  他能活下來,大概還是苦行主教出手。說起來苦行主教也確實有一手,他竟然還搞明白了血液之中的那些東西,索肯大主教研究了那么久才搞明白的事,他一個到處奔波苦行的人居然也能說得頭頭是道,還真是個天才。

  估計就是他新弄明白的這些東西,把馮特伯爵救了下來。但這也只是拖延一時罷了,索肯大主教已經(jīng)做過試驗,詛咒不是治療術(shù)能夠祛除的,人的身體不管再怎么輸入圣光,產(chǎn)生的力量也是有限的,譬如邪毒剛剛?cè)肭值臅r候可以治療,但等它布滿整個身體之后,就不是血液中那些具備清除力量的小東西可以解決的了。

  馮特伯爵這次高調(diào)前來王都,還聲稱自己的煉金房里產(chǎn)出了許多好東西,呵——如果他沒有把爵位傳給那個私生女,或許大家都被他騙過去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能不能活到下一個社交季都不好說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法比奧眼睛里露出了貪婪的神色,“為什么不直接把她干掉呢?如果爵位傳給我——”

  克利斯主教真的想翻白眼了:“馮特伯爵大可以再選擇別人!边@個蠢貨怎么還沒明白,他已經(jīng)被放棄,就不可能再入選了,就算是現(xiàn)在,馮特伯爵也未必就會同意這樁婚事。

  “那,那怎么辦?”法比奧有點發(fā)慌,“假如伯父不同意,那可怎么辦?”

  原來這蠢貨都沒想過這個可能?

  現(xiàn)在換人的話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來不及了。曾經(jīng)他們想找個年輕英俊的貴族次子去勾引那個私生女,但是不幸那家伙的兄長忽然間蒙主恩召,他成了自己家爵位的繼承人,沒法再跟別的繼承人結(jié)婚了。

  失去了第一人選,他們才只好用上法比奧,至少這家伙只能依靠教會,不怕他橫生枝節(jié)。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馮特伯爵不同意怎么辦?那就只能在那個私生女身上想辦法了。

  克利斯主教端詳了一下法比奧,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貌其實也并不怎么出色,想勾引得女伯爵神魂顛倒鬼迷心竅實在不大可能,那大概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這是什么?”法比奧看著放到眼前的東西,有點發(fā)愣,“蠟燭?”一共十二支,做成各種花朵的模樣,聞起來還有香味,又有點像貴婦們愛用的香薰。

  “是秘制的香薰。”克利斯主教淡淡地說,“多約她出來見面,每次點一支蠟燭!

  “這有什么用?”法比奧眼睛一亮,“是催-情的嗎?哎,我可不想跟她春風一度啊。”他嘴上這么說,眼珠子卻興奮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雖然雙黑的血統(tǒng)不高貴,可是她們的一身肌膚卻格外細滑,即使是妓院里的女妓,也比貴族夫人們嬌養(yǎng)出來的皮膚更細膩。

  克利斯主教冷冷地看他一眼:“如果你想馮特伯爵用血紅荊棘砍下你的頭……”

  法比奧頓時不敢說話了。

  “這種蠟燭有特殊的效果,相當于一種詛咒!笨死怪鹘炭此蠈嵙,這才說道,“使用一段時間之后,她就會喜歡上這東西,一天聞不到這種香味都會難受。到時候你手里握著香薰,她就什么都得聽你的。就算馮特伯爵不同意你們結(jié)婚,她也會堅持的!

  “竟然有這么奇妙的東西?”法比奧新奇地看著這些蠟燭,“哎,那我送給她做禮物不好嗎?”

  當然不好。蠟燭點起來,你們兩個人都會聞到香味,將來聽話的就不止是她了?死怪鹘绦睦锵,嘴上卻說:“送給她,如果被馮特伯爵發(fā)現(xiàn)呢?”

  “行!”法比奧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身上去,高興地收起蠟燭,“對了,那你還要跟她見面嗎?”

  那當然還是要見的,我不出面,你以為只靠你這個蠢貨就能說動她嗎?她要的是我們教會的支持!

  克利斯心里大罵一通,總算能讓自己維持住平靜,跟法比奧約定好了見面的地點,這才起身離開。媽的,每次見到這廢物都讓人崩潰,等他們重新掌握長云領(lǐng),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廢物弄死,免得被他氣到短命!

  心里罵罵咧咧,克利斯回到了皇家大教堂。他現(xiàn)在并不屬于皇家大教堂,但在這里有個房間居住。不過他這會兒回來,房間里只有一份已經(jīng)冷掉的魚肉和面包,還有一杯已經(jīng)倒出來太久所以香味散去的葡萄酒。

  這些人是越來越敷衍了?死乖谛睦锇蛋抵淞R。

  從長云領(lǐng)撤出來之后,他和索肯大主教的處境就不太好,索肯大主教進入了王國邊境的苦修院,他卻還得在外面奔波,走到哪兒都有人嘲笑他們被長云領(lǐng)趕出來……

  皇家大教堂并不缺主教,之前阿方索紅衣主教在的時候,一切還都過得去,自從換成了這個蘇亞,這些人對他就越來越冷淡,仿佛他在這里白吃白住一樣。

  好在他跟雙塔大教堂搭上了關(guān)系,而他們研制的特殊藥物剛剛成功,正需要驗證效力,他自告奮勇,終于拿到了這些香薰蠟燭。

  這次如果辦好了,就是一舉兩得——既能為雙塔驗藥,又能重回長云領(lǐng),到時候看誰還敢笑話他!說不定他還能取代索肯大主教,成為青石城教堂的主持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