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庭萱的語氣并沒有什么威懾力,或許再等上一會兒不答,她還會補充道“求你了”。
沉念嗯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貼心地詢問:“要怎么跪……面向你還是趴在沙發(fā)上?”
她說這話時稍屈起了膝蓋,腰腹用力向上抬了抬,引得身上的人沒坐穩(wěn),往前倒進自己懷里。
庭萱的牙差點嗑在沉念肩膀上,于是順便咬了口,右手往上,捏住緊致的胸乳,用力掐了一把。
這記報復(fù)并未留情,沉念疼得出聲,還要騰出心思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免得人失衡,帶著自己一起滾下地。
發(fā)絲落在臉上有點癢,沉念側(cè)頭,用鼻尖蹭了蹭庭萱的臉,右手討好地在她背上輕揉,繼續(xù)呵著氣征求意見。
“如果是前者……看見窗邊的貴妃椅了嗎?你可以坐上去,讓我跪著給你口……”
沒等到答復(fù),不過覆在左胸上的手有力道增加的趨勢。
沉念忍住笑,輕咬一下嘴里的手指,喚了聲“小萱”。
在床笫間被喚出真名的情景可以有很多,但在兩人并未正式交換名姓情況下,這聲低吟并沒有太多曖昧的意味,反而有些詼諧。
何況,她一定是存心,模仿祝瓷的語氣。
偏見的產(chǎn)生如此之快,即使庭萱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字的確被沉念喚出了一點意亂情迷的味道——自己手指還壓在她舌頭上,甚至感覺得到從喉腔傳來的顫動。但她能確定,今晚所見這一面,更多源于對方的縱容。
只是這下又被晃了心神,想到在教堂頂樓荒唐時祝瓷電話的介入,和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好像某種微妙的在場。
庭萱從沉念身上下來,睡到沙發(fā)里側(cè),抬膝擠進她腿間往外頂。
“下去,趴到沙發(fā)邊。”
語氣又冷淡了點,可能是因為有意無意地提起祝瓷。沉念坐起來,抬肩脫掉背心,一面撩著頭發(fā)順著沙發(fā)邊跪到地毯上,一面想到剛才庭萱恍惚瞬間的神情,繼續(xù)煽風點火。
“在想什么?你姐姐不會在床上這樣叫你?”
庭萱沒理她,撐起身子,伸腳抵在沉念肩膀上,用力逼得她有些微微后仰,在沉念想要轉(zhuǎn)頭咬上腳踝時順著胸口下滑,踩在乳房上。
被背后深黑漆面的茶幾襯著,赤裸的上身肌膚更瑩潤得像白玉。
沉念把腰挺直了點兒,夸她:“今晚這么乖。”
壓在胸口的腳趾下移,落到肚臍處,庭萱勾著腳繞著那兒畫圈,懶洋洋地答:“嗯……不喜歡嗎?”
過于乖巧了,沉念被她軟綿綿的語調(diào)喚得心底軟了一下,雙手托住胸,把小腿夾在中間,上下滑動,又低頭吻住膝蓋。
被兩團軟肉包圍住,小腿像陷進細膩的天鵝絨,庭萱別開臉,有點不敢看沉念的眼。
這場性愛那么水到渠成,同前幾次莫名其妙的發(fā)生都不同。下午木屋前的火苗、淡黃色的啤酒、公路兩邊的麥田和現(xiàn)在暗黃的燈光,都讓她覺得像溺進了一桶甜膩糖漿。
所以這點羞赧不止因為倆人的姿勢,還摻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和不安。
認真服侍的人貼心解圍:“醉了?”
可兩杯啤酒能讓人迷糊到這個程度嗎,庭萱說不清自己究竟是醉了還是更清醒。